只见那匾上却写着四个大字。
明月清风,字字铁画银钩,颇具功力,只一看这字,就知道不是凡品。
明月清风,清月楼,有点意思。看来这字挂在这里,却也不是胡乱挂的。
看完字,陈方才看了落款,这一看却有些惊讶了。
落款是阎立德,此人在后世众人眼中没他的弟弟阎立本出名,毕竟阎立本在唐一代,都可称画之第一家。
步辇图功臣像,昭陵六骏,历代帝王像,可是让阎立本的名声盛极一时,即使到了后世,品评历代名家,如何也不会少了阎立本。
而真身处唐时,陈方也才明白,阎立德的名声可一点不比其弟弟阎立本差,甚至还要胜一筹。
阎立德出身极好,算是关陇贵族势力这一方的,乃北周武帝宇文邕(y)外孙。
在武德和贞观年间,多在将作监任职,做到大将作。后来官至工部尚书,乃六部尚书之一,正三品官职。
唐高祖的山陵,唐太宗的昭陵都是他营造的。
先后督造翠微,玉华两宫,主持修筑唐长安城外郭和城楼。
此时大唐帝后的服饰也是阎立德主持设计。
即使在绘画一项上,也是颇多建树,李嗣真在论画中称其画为上品之第三。
此时见了这幅匾,却是第一次见阎立德的字,果真无论书画,却都是上佳。
此时乌娘子早看了陈方看那块匾,倒了一杯今年苏杭新茶给陈方,就去取了一幅字打开,陈方只看字,就一眼看出这副字和那块匾上的字是出自一人之手。
“驸马爷喜欢,奴家将这幅字赠给驸马爷。”
“本驸马可是无功不受禄!”
字陈方确实喜欢,阎立德在此时绝对是大家,他的字称不得极品,上品绝对称得上。
“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这字放在奴家这里却也只能闲置了楼阁,在驸马爷那里却才对得起这字。”
乌娘子将那副字轻轻一推,陈方给身后鼎玉一个眼色,鼎玉直接收了。
看陈方收了字,乌娘子脸上的笑却真切了几分。
“驸马爷,您贵人事忙,今日来清月楼,是为了何事?”
“让你去子午岭开一个分楼。”
乌娘子问,陈方就直接说了来意,这个倒不用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却是最合适。
乌娘子听了陈方的话,一下子愁了眉头,子午岭开分楼,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来的客人。没客人,开分楼不就是稳赔。
“驸马爷说笑了!”
“你看本驸马像是说笑的样子么?”
陈方看着乌娘子,乌娘子难得神色慌了一下,马上露出一副楚楚可怜样子。
“驸马爷,子午岭那边开分楼,却哪里有生意。”
“需要的院落楼阁我出,你出人就行,我不要那花枝招展的娇娘美人,不要那能歌善舞的水袖红绸。只要是女人就行。”
“驸马爷,您这句只要是女人就行奴家是真不懂了。”
“这么说吧,老了丑了都不怕,有些残缺也行,能陪男人上床,能让男人将憋着的火散了就成。”
“驸马爷,听您意思这分楼不像是给...”
乌娘子只说了半句,却不说完。
“你在长安也算有些人脉,应该知道子午岭分坊都是什么人。”
“邢徒?驸马爷,奴家不会猜对了吧?”
“对了!”
陈方端起茶盏,轻轻品了一口,上品龙井,这长安城中,能喝的起的却也不多。
“驸马爷,这事能容奴家细细考虑一下么?”
“明天我到大兴善寺为陛下祈福!”
“奴家明天也正要去那里进香。”
陈方起身,乌娘子从自己院子一直送到清月楼门口,陈方钻入人流,沿着大兴善寺的香客人流到了停放唐工坊马车的地方。
陈方上了马车,往唐工坊赶。
这边乌娘子也叫了马车,就让一个清月楼的小厮赶着马车去了城南。
长安城北城基本是达官显贵,王公贵胄,大唐勋贵文武住的地方,所谓坐北朝南,北边却尊贵。
长安城南城却鱼龙混杂,这里有过江龙,却也不少地头蛇。
此时乌娘子一处宅子外下了马车,然后在一道黑漆木门上轻敲了五下,然后又重敲了三下。
有人开了门,看了看乌娘子。
“敲错门了!”
“门内可有乾坤?”
那人开了门,却只是将乌娘子迎进院子,然后那人就出去了。
这是乌娘子能见到五狼的唯一一条渠道,一般应急用。
平日里,都是五狼派人找她,她要找五狼,只能来这里。
到了天色晚些时候,乌娘子才见了五狼。
“五大人,奴家在这里好等!”
“说事!”
“今日陈坊主去了清月楼,要奴家去子午岭分坊设分楼,奴家不敢做主,所以求见五大人,让大人拿主意。”
“子午岭分坊?”
“对,这楼中女子却是为那些邢徒准备的。”
“这倒是难得让我们的人插进唐工坊的路子。”
“奴家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才敢求见五大人。”
“小心去办,不过别引了他的怀疑。”
“奴家遵命!”
乌娘子深深一福,此时解了衣衫,就往五狼身上贴,被五狼狠狠按在床上。
唐工坊,陈方刚带鼎玉回了坊中,就见鼎玉直接脱了衣衫,赶紧解了那让她难受的纱绫。
“师父,难受死了!以后别让我缠这东西了,压的我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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