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猫。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一个蹲在地上打颤的工人就说道:“大林是被罗圈王咬的!”
大林,就是被咬发狂的那个“赵四”。
那个打颤的工人身边的人一听,全退出去了好几步。
而被称为罗圈王的那个站起来——胯下确实罗圈,目测过几条狗没问题——顿时跟被雷劈了一样,指着大学生就骂道:“私孩子,你他妈的放什么驴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咬的了!”
黄小猫平时胆子很小,但这下被刺激的来了精神,也豁出去了,指着被咬那人就说道:“上次你在食堂,要把大林碗里的鸡腿给夹出来,大林不给,你就揍大林,大林跟你拼了命,你脑袋被大林夹在了咯吱窝下面,是不是?也就你能咬到后腰,除了你,还能是谁?”
这下,附近的工人退的了起来,捂着脸大骂——他半边脸都被打肿了,鼻子口窜血。
那孩子听了,也愣了愣,忽然抓住我,就大声说道:“叔,那到底是谁,你告诉我,我不怕死,我他妈的日死他!”
不用这么客气,叫哥就足够了。
再说了,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而且,这个地方,越来越人人自危,身边的人随时会跳起来把自己咬了,谁受得了。
恐惧会让人干出不理智的事情——现在局势还能压,一旦这些工人被吓的集体崩溃去撞门,我们三个联手,只怕也没那么好控制。
我一寻思,立马就看向了大潘手下的那个大林。
大林的脸整个青了下来,流了一嘴的口水,还试试探探的要咬人。
但是……他的命灯底下,还有一个小小的红光,也就是说——还能抢救一下!
我立马把白玉辉夜丸拿出来,给他送到了嘴里,还好,这东西有奇效,不长时间,他身上的尸气就降低了不少。
我就在一边掐人中,一边问他,牙印到底是谁咬出来的?
他半天没吭声,大潘一看着急了,一肩膀把我撞开,一只手就掐在了他人中上。
这一下,大林顿时爆发出了一声尖叫,吐出了一个“枣”字,就没动静了。
卧槽,这大林也是倒了血霉——不中尸毒毒死,也得被你掐死。
不过,大林的命,似乎是保住了。
大潘直眉竖眼瞪着我:“他说什么意思,枣泥,枣糕?要不咱们问问这里的大师傅?”
厨师一听这个,往后退了好几步,连忙摆手,说自己从来没做过这一类的东西。
我吐了口气,环顾四周就说道:“大林没事儿了,大家全在这里等着,什么时候大林醒了,把话说清楚了,抓住真凶就行了。”
众人一起松了口气,黄小猫也高兴了起来,蹲在旁边,就问我有啥能帮忙的没有?
接着就很憧憬的说这一行真帅气,他也想学。
我摆了摆手说这里危险,还有,谁是有伤没出来的,趁现在赶紧自首,这是大林运气好,不然大潘不高兴了,天灵盖给你掀了。
这一声令下,犹犹豫豫又出来了十来个“聪明人”。
不行,白玉辉夜丸不够。
江道长冷冷的看着我,一副不屑的表情,瞅着白玉辉夜丸又心疼。
可大林失血过头,虽然没尸气,但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目测短时间也没有要醒的意思。
要是白藿香在身边就好了。
周围的工人有骂骂咧咧的,有哀求我们放一条生路的,闹的人心乱,我是越来越着急了——这样不行。
对了,眼瞅着活人没主意,不如把死人给招来。
于是我就从黄小猫刚才扔在灌木丛给大种马送行的纸扎拿了出来,放了点酸梅,就开始招魂。
虽然没有程星河和哑巴兰帮忙,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大潘也在一边守着,被我摆手赶走——你煞气这么大,死人想来也来不了。
大潘很生气——他对相貌很重视,显然觉得我这话是说他丑,鬼都能被吓住。
你要吓不住鬼,也赶不了尸嘛。
可是,招魂旗插了半天,也一动不动,没见有死人肯赏脸。
“别瞎子点灯了。”
江道长的声音悠悠的响了起来:“无极尸在附近,死人不敢过来。”
这个时候,赵二虾也跟过来了——他看不见我就害怕,生怕我丢下他们跑了,一瞅我在这边烧纸,这才放了心:“老同学,我看,实在不行,咱们出去,把这个地方封住了算了,让他们自生自灭——不是说,吃足了男丁,那东西就能潜伏了吗?那它再出来,就是咱们后代的功课,跟咱们没关系了。”
“放屁。”
我和江道长,倒是异口同声。
赵二虾被吓的缩了脑壳,谄媚的过来帮我烧纸:“是是是,老同学说我放屁不要紧,只要能搭救我这条命,说我喷粪也没事儿……”
我也没听进去,只是寻思了起来——现在无极尸已经被我们给逼到了绝路了。
它会怎么做?
会不会真跟赵二虾说的一样,把屋里的人吃足了,趁机潜伏休眠?
可大潘还在里面,它未必肯冒这个暴露的险——三个对一个,胜算五五开。
越肯用脑子的东西,也就越谨慎,应该不会选择风险这么大的方式脱困。
换位思考——如果我是他呢?
被困,潜伏——最好的法子,是找外援。
不过,无极尸也有哥们弟兄吗?
正这个时候,江道长忽然抬起头——我跟她同时反应过来了,这个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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