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不如行动,嘴皮子一动,八个字一喊,盐巴到手哈!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眼见别人得了实惠,哪怕是一点点,也有足够的诱惑。
还在犹豫的夷人眼睛亮了,纷纷奔过去。时间不大,南腔北调的喊声便响了起来。
光喊两句口号还只是开始,有没有托儿,你懂的。而当兵所给的五斤盐、三十亩地,在那里,就象半截黑铁塔似的,样子十分彪悍。
一个年岁大的夷人上来充当翻译,一问一答,然后再转述给旁边的书记官。
沙玛布达,男,二十二岁,彝族,身高六尺一……书记官刷刷记录着,却被旁边突然爆发的喧哗声吸引了目光。
招兵处旁边放着几个石锁,算是体检的设施。一个壮汉正抡着石锁耍把式,引得旁观者惊呼叫好。
布达见书记官移目观看,似乎忘了自己的事情,不由得眉头一皱,哼了一声,大步而去,抓起一个定,脸不红、气不喘,大眼珠子盯着书记官。
书记官不以为意,呵呵一笑,提笔写完,拿起块号牌向布达招了招。
一个彝族翻译把号牌给了布达,又向他解释清楚具体章程,让他拿号牌去另一边的军营报到。
不远处,以粮食换盐的席棚前也是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不时还有装扮与汉人迥异的夷人妇女,挑起扁担说笑着结伴而行。
贵州不是缺盐嘛,不是盐贵嘛,那就用平价盐来收买人心。而换来的粮食还可以充作军需,节省了费用,一举两得啊。
而贵州的百姓遇到这样的好机会能不踊跃?粮食缺点,吃糠咽菜也能应付,廉价又宝贵的盐巴可不是老到碰到的。
敢实行这样的举措,也表明明军已经完成封锁,并且十分严密,不担心有人能偷运进叛贼盘踞的地区。
若论战力,水西叛军与建奴不可同日而语,连明军也是不及。不过是仗着复杂的地形地势,使明军难以攻取。
现在的明军已经稳住阵脚,不断地训练整顿,不断地换装加强,并采取守势,只封锁住交通要道、河流渡口。
水西叛军想要扭转形势,就只能主动出击。离开了地利,水西叛军的数次进攻都被明军所击退,越来越陷入窘困境地。
这与建奴所处的形势也颇为相似,进攻吧,头不够铁;不动呢,是坐困待死。反正就是进退两难,摆脱不了被动。
贵阳巡抚衙门,傅宗龙刚刚接见完一批从武学派来的军官,在书房内给皇帝写着密奏。
这不仅是一场平叛的战争,朝廷还趁此机会整顿军伍、提升战力。边军强,内地兵弱,朱由校要改变这样的局面。
通过不断进行的军官调动,朱由校能够更牢固地掌握军队。而在这些举措的背后,则是朱由校更加长远的复仇计划。
在万历年间,最令人熟悉的应该就是三大征,并且都取得了胜利,很令人振奋不是。
但在西南极边之地,还有一场历时几十年的战争,并不太为人所知。战争的结果以明朝的失败而告终,并失去了很大很大一片土地,那就是明缅战争。
在明神宗万历时,缅甸的东吁王朝逐渐发展起来,扩张版图,兼并了今缅甸大部分地区。
而原来归属明朝的孟养宣慰司、木邦宣慰司、缅甸宣慰司、八百宣慰司先后被其占领。
但明朝政府却对此不闻不问,听任其发展,无疑是助长了东吁王朝的野心。
万历十一年(1583)正月,缅军攻陷施甸(今云南施甸),进攻顺宁(今云南凤庆)、盏达(今云南盈江),深入现在国境上百公里,兵锋直指楚雄、大理。
这个时候,明廷才坐不住了,派出名将刘綎和邓子龙率领明军进行抵抗,在姚关以南的攀枝花大破缅军,取得攀枝花大捷。
明军乘胜追击,邓子龙率领军队军队收复了湾甸、耿马。而刘綎率领军队长驱直入,占领了陇川,俘虏缅甸丞相岳凤。
岳凤投降后,缅军一触即溃,明军一路收复了蛮莫、孟养和孟琏,孟密土司也宣布内附,阿瓦守将莽灼也投降了明廷。
万历十二年,缅军队再次入侵,攻占孟密,包围五章。明军把总高国春又率军击败了缅甸的入侵。
自此,东吁王朝的势力被赶出木邦、孟养、蛮莫等土司地区,叛国投缅的大汉奸岳凤被押送京师处死,边境地区的土司纷纷重新归顺明王朝。
但明缅战争并没有至此结束,万历十三年开始,由于朝政腐败,边地又开始被缅甸蚕食,并向今景洪、西盟、临沧、腾冲等地大举扩张。
最后一次战争在万历三十年爆发,明朝最终由于援朝战役爆发而无力南顾,开始与缅甸讲和。
最终,明缅战争以明朝割让孟养、木邦、兴威(今缅甸登尼)为条件,两国才算恢复了“正常”关系。
或许明廷并没把那些宣慰使司的地盘当成固有领土,也不承认这是割让,认为这是耻辱。
但朱由校却为此耿耿于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呀,不是小数目。况且,这也只是暂时的安宁,没有满足缅甸的野心。
他记得到了清朝,还和缅甸打过几场大仗。而南明的最后一个皇帝,就是被缅甸献给吴三桂,宣告了南明的终结。
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国家,朱由校不准备留给子孙去处理。等到平辽成功,他便要洗雪耻辱,兵发西南。
而且,事实已经证明,镇守滇省的明军已经衰弱。世镇云南的沐家,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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