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贾戌跟随着袍泽们坚守在阵地上。
但最后的镜头,只是扶桑士兵疯狂扭曲的表情出现在远处,像潮水般涌来。
然后,镜头就切到了两年后。
那群半大小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他们回去上学,等毕业后参军。
陆英子去了京城,当了一名护士。
贾申申请了退伍。
然后带着自己以及来生的勋章回了老家。
是的,来生没有回来。
他之后也没等到来生的消息。
他只等到了一枚特等功勋章。
回到老家,他把自己的勋章、在渡江之前大家拍的照片包进了油纸包里。
有把来生的勋章包进了另一个油纸包。
然后他把两个油纸包放在了柜子最底层。
然后合上了柜子。
镜头就落在这个柜子上。
十几秒后,一双手打开了柜子,从柜子最底层拿出了两个油纸包。
镜头拉到中景。
出现在镜头中的是穿着时尚的“来生”,他身上的穿着跟第一集一样。
打开油纸包,他翻了翻勋章。
然后打了个哈欠,躺在旁边的床上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
然后,梦醒了。
坐起身,看着手中的相框还有勋章,他静静点了一支烟。
烟雾袅袅。
镜头拉高,高过天花板,继续拉高,最后拉高到了华国地图上方,而下面的华国大地,灯火通明。
画面一转,来到第二天早上。
收拾完毕的贾戌把爷爷的照片、那张合照、爷爷跟“来生”的勋章全部放进了背包。
然后背起背包,他离开家,渐渐走远。
音乐响起——
“你说吧要我等多久,把一生给你够不够。背离了冥冥中的所有,离乱中日月依旧。
告诉我你要去多久,用一生等你够不够。聚散了征尘已是深秋。吹落山风,叹千秋梦......”
伴随着千秋家国梦的歌声。
贾戌去了很多地方。
他坐上了高铁去往远方。
他去了卫星发射基地,远远地参观导弹发射。
他去了海边,登上了最新式战舰以及航母参观。
他去了航展,看最新的隐形战斗机翱翔于蓝天。
最后,他来到了京城广场。
广场上人山人海,人们悠哉的步伐以及平和的眼神,似乎在诉说着和平的美好。
他穿越人海,缓缓前行,与一家人擦肩而过。
贾戌忽地回身,看着那轮椅上被子女们簇拥着的老太太。
静静看了半晌,他洒然一笑,回身汇入人海。
那轮椅上白发苍苍却梳着两条麻花辫的老太太骤然回头,却只看到无数陌生的背影。
“奶奶,怎么了嘛?”
她慈祥地摸摸孙女的头,“没事,回去奶奶给你买奶糖吃。”
“奶奶最好啦~~~”
抚摸着孙女的头顶,老太太回头又看了一眼。
却什么也看不到了。
广场中央的无名英雄纪念碑下,贾戌抬起头,静静注视着这座纪念碑。
他回顾四周,似乎看到了那些年轻的面孔。
有贾申、有陆英子、有黄三成,还有其他人。
也许,所谓的穿越真的只是一场梦?
他手摸进兜里,掏出了一颗奶糖。
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
他笑了。
全片完。
他笑了,病房里的贾申却哭了。
起先是压抑着哭,肩膀颤抖着,强行鼓着腮帮咬着牙忍耐着。
然后,终于绷不住了。
他哭的撕心裂肺,还不停咳嗽。
似乎是要把这几十年来积攒的情绪都一次性发泄出来。
哭到医生赶来阻止,他才缓过来。
不过这一刻,贾申的情绪意外的平静。
张鸿的意思他已经完全明白了。
活着的人,就应该好好活着,然后替不在的人看看这个国家。
看看这个他们为之奋斗的国家。
电视剧中,不在世的是贾申,而去看这个国家的人是“来生”。
来生的重孙想说的话他已经明白了。
贾申平静地看着医生:“大夫,我的癌症还能治好吗。我要听实话。”
那医生颇有些为难:“这......”
看了眼贾申的家属们,见他们点点头,他于是实话实说,“其实拖了这么久,癌细胞已经开始扩散了,换个说法,就是已经到了中期。
治是肯定能治,如果陈沧主任出马的话,治好的希望很大。不过您老人家年纪有些大,手术的风险很高。
保守治疗的话,也许还有转机。”
他没说的太直白。
说直接点儿,就是老人家九十多了,做手术的话,有可能治好,但是风险很大。
基本就是没成功,人可能就不行了。
而且这么大年纪,就连麻醉都有可能让他直接过世。
如果保守治疗的话,也许还能活个几年,也许没等癌症到晚期,老人家就会因为其他病症走了。
但最起码还能有几年时间。
“爸......”
“不用说了。”扫了一圈担忧的孩子们,贾申笑的倒是很开朗,“我早就想好了,我会积极配合治疗,不过不动手术,就保守治疗吧。”
没等孩子们说话,他继续道:“我早七十年就该死的,能多活到九十多岁已经足够了。就算我现在死了那也是喜丧。只是我还有几件事想做。”
他笑了,笑的很平和。
“等过段时间身体好起来,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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