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确定?”
“那是自然,虽然在下不涉赌场,不过俚语有言买定离手,贸然更改恐怕会坏了规矩吧?”
张清和面色如常,像个好奇宝宝一般和李平安探讨起了赌道,却暗地里敲打了他一番,提醒他切莫有小动作。
李平安镇定自若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他早知道对方既然有底气开盘,便有着不会输的自信。
可李平安实在太想赌了,那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他抵挡不住。
他咬牙,那骰宝依旧扣着,有些举棋不定。
“那便开骰盅吧!”
真正的赌徒,不止是能赢,并且还很敢输,即便已经押注上全部资本。
经过吸收了天子望气理念后的灵视,对灵宝的灵元流转看得清晰无比,宛若直接浮现了骰盅被摇掷的过程。
李平安确实晃得好晃得稳,但是也比不得张清和看得清看得全。
李平安将骰盅缓缓起开,隐隐约约露出里头的几个点来,过后才得窥全貌。
三个六,豹子。
李平安看似有些沮丧,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输给了别人。
他侥幸地问道
——“兄台是预判了我定然会选择最概率最小的那一个?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阁下又是如何断定我一定会摇出这个豹子?”
李平安的情绪管理做得很好,输了之后他的失望做不得假,但是却不像是输惨了的样子。
就算张清和与王执心不敢真的动他,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身家资产被全部拿走都是合理的,而且无论赌局大小,输总是令人沮丧。
哪怕是一粒芝麻那么大的源。
可他单只是失望,并没有懊悔。
张清和摇摇头,抿了口热汤,看着同样一脸好奇宝宝似的王执心,打算作解释。
他原本就想着借机向李平安展露。
“烦请兄台再摇一次。”
李平安在疑虑之中又是一阵摇掷。
“大……”
“小……”
“小……”
“大……”
张清和不假思索地说出了骰盅内色子所代表的大小后,李平安陷入了难以置信之中。
在他看来,上三境以前,要弄懂骰盅之内的大小,是全然不可能的事,能够做到这一步,难不成张清和是靠着惊人的直感?天道都眷顾他不成?
“再来!”
眼见李平安的手迟滞了,张清和催促道,李平安心生疑惑,都证明自己的能力了,眼前这人还想怎样呢?
可下一幕却让他这个老赌棍大纨绔目瞪口呆。
“五点小。”
“十五点大。”
“七点小。”
李平安想起坊间传闻有一种人,赌运天成,无师自通,张清和此刻的表现正是如此。
想到这儿,李平安仿佛看到了一颗摇源树,一位赌界的新星冉冉升起。
“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在下张清和,这位是王执心。”
张清和指了指正也细细研究着自己,想观察出所以然的王执心。
显然这好奇宝宝眼见有外人在,还是忍住了自己的疑问。
“原来是张兄,王兄,如雷贯耳,久仰大名啊!!!”
李平安对长安塾修士的风闻了解颇浅,他想到了会是有数的几个天骄,没想到遇上的是这两位最拔尖的。
心下激动。
而且这位张兄最近的事迹,很有我辈中人风范嘛。
张清和却有些疑惑,看样子李青萝之死相关的事,这位还被蒙在鼓里?
“别的暂且不是,现在兄台怕是归我们咯!”张清和有意提起这事。
却没成想李平安连连点头,突然间很是洒脱。
“我李平安,以后唯张兄马首是瞻,就算把我卖到割袖楼,我也……”
得了吧您,就是料定我不敢呗。
我……
我还真不敢。
李青萝死在他手上,虽然他没做什么亏心事,可谁知人家老爹的态度。
通过风闻和交涉推敲,镇妖王是个讲道理的人,可怎么讲道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张清和却在李平安身上隐隐约约察觉到和周槐安一般的气质,都是为达目的不顾手段途径,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像是蒸不烂煮不熟捶不破炒不爆响当当的一粒铜豌豆。
“倒是暂时没什么要李兄做的,李兄权当欠我一个人情就好,倒是想听听李兄先前的高论。”
“哪来的什么高论啊,张兄想听我日后细讲,但是张兄前头的话可就有些偏颇了。”李平安说道。
“怎么能是人情呢?怎么就只是人情呢?我将自己压作赌注,难不成就只能充作我这么一个凡俗纨绔的便宜人情?廉价!太廉价!”
李平安勃然大怒,一身酒气随着他手之舞之散发开来。
好在这酒楼气氛噪杂,本就鼎沸,他这样的并不稀奇。
“以后甘为张兄前驱!若是张兄嫌弃我能力低微,那便作罢!若不是,则以后张兄过桥,我也非得在桥下给你撑着。”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张清和蹙眉头。
“为表诚意,小弟这里有一份发财大计,特地与张兄分享。”
摸清楚身份之后,李平安也知道了这两人的路数,是以没有言及王执心。
他知道这小圣人最不差钱。
“聚财轩张兄知道吧……”
“长安城最大的赌坊。”
“以张兄的能为,大把捞源,岂不美哉。”
“赌坊之类的地界,水深不可测……”
“嗐,没事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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