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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村口的打谷场上一连串50多个侥幸未死的水匪,一个个都是浑身血迹斑斑,战战兢兢的被一根绳子栓成了串儿,齐刷刷的跪在地面上。
而那个被一口水缸接连重创的匪首犁头虎,虽然身上受伤无数,惨不忍睹,但是他却居然还没死!
现在他正躺在地面上一副担架上,眼神一片迷离,嘴里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哼叫声。
80个天骄五营的孩子们整整齐齐的列队,他们正在用热切的目光看着沈墨从这支队伍的前方慢慢走过,一直走到队尾。
沈墨的目光从每一个孩子的脸上看过去,看着他们一个个自豪而又自信的眼神,
他还不时的拍着一些孩子的肩膀,让他们知道自己有多欣慰和骄傲。
沈墨帮古慕龙擦了擦下巴上的血迹,他随即发现那些血浆已经干结在他的脸上,沈墨只好苦笑了一下。
然后他一抬头,就看见李慕渊愁眉苦脸的站在队伍里,从他嘴唇上的一道伤口上,还在向外渗着血珠。
“怎么了?”沈墨愣了一下,向着李慕渊问道。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被一个缺口儿的破碗划了嘴……”只见李慕渊苦着脸说道:“这场战斗,我是唯一受伤的一个……要不然我们就是零伤亡!”
“哈哈哈!”沈墨听了以后,随即就仰天大笑起来。他面前的这些孩子们,也是立刻哄堂大笑!
从此之后,李慕渊除了“面瓜”这个外号之外,又得了一个“豁嘴儿”的诨名。不过这个外号,只有天骄武营第一期的学员们敢这么叫。
以至于在后来,在沈墨的军队中,谁敢把“豁嘴儿”这三个字的混名儿脱口而出,无形中都成了这个人资历的象征。
……
石牌村之战迎来了第二次胜利,正在沈墨这些人在欢欣鼓舞的同时,犁头虎一伙被人悉数歼灭的消息,也随之传了出去。
这个消息就像长江上滚动的大潮一样,震撼着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让他们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各种不同的复杂情绪。
……
在赵阁老的府中,吕禄堂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看着他这位岳父大人取过了一个茶碗之后,茶托和碗盖而随着他的手,不断的抖动得叮当作响。
“泰山老大人……”吕禄堂才刚刚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就见赵善轩阁老“啪!”的一声,把手里的茶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吕禄堂哭笑不得的看着溅在自己官靴上的茶水和茶叶,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老大人何必忧心?既然那些水匪不是对手,就让孩儿带兵过去,剿了他们就是了!”
只见这个时候,赵阁老的脸色一片蜡黄。他神色仓皇的跌坐在椅子上,双眼失神的说道:
“犁头虎手下350多名悍匪,居然在一夜之间被人杀的干干净净!这帮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们手上有着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把事做到这种程度?”
“他们处心积虑,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就是冲着我赵善轩来的!”
只见这个时候,赵阁老的额头上几茎白发飘落了下来,他之前那股雍容大度的气势已经是荡然无存,现在完全变成了一个狼狈不堪的老头子!
“就你手下的那五六百兵,他们能行吗?”只见赵善轩喘着粗气,目光凌厉的看向了吕禄堂。
“岳父大人切勿忧心,”只见这个时候的吕禄堂摇头笑了笑说道。
“要是打仗,我们这600多人,对犁头虎那300多水匪,可能还未见得谁胜谁负。但是这事儿,可不仅仅是打仗厮杀而已!”
“哦?这话怎么讲?”只见赵善轩惊奇的看了吕禄堂一眼。
“岳父大人,您怎么忘了?”就见吕禄堂哭笑不得的看了看赵阁老:“孩儿手下的这些人……可是官军啊!”
“您老想一想,”只见吕禄堂对着赵阁老说道:“跟咱们作对的那些人,就算是他们再厉害又能怎么样?无非不过是一些外地的豪强,想要在这通州地面上站稳脚跟而已。”
“他们和那些水匪的交锋时候,固然可以胆气十足,可是要说到明目张胆的跟官军作对……你觉得他们有这个胆量吗?”
“对啊!”
只见赵阁老听到这里的时候,他猛然间一拍椅子的扶手,“呼!”的一声坐了起来!
“你明天就带着官军过去剿匪,谁要是敢跟你们结阵厮杀,那就是谋反之罪!”
只见赵善轩刚才这一下子起得猛了,他脸上带着欣喜若狂的表情说完了这句话之后,随即就是身子一晃!
旁边的吕禄堂赶紧抢上前一步,把他这位老丈人又扶着,坐回了椅子里。
“孩儿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只见吕禄堂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意,对着赵阁老说道:
“现在只要给咱们一个出兵的口实,那咱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剿匪。我谅石牌村他们那些人,也没有胆子和官军明目张胆的做对!”
“好!”只见赵阁老立刻就点了点头,然后呼喊了一声:“赵天良呢?”
“等我让天良去找沈知州,就说石碑村有匪人啸聚在那里,让他下一个剿匪的命令,你要的这个口实不就有了?”
“您说的是!”只见吕禄堂闻言,立刻就恭顺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您就交给孩儿好了!”“到时候剿灭了这帮匪徒,咱们家的田地也拿回来了,我还可以不论良贱,随意找几十个佃户杀些人头回来,当作斩杀的匪徒报上去。孩儿我到时候也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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