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牛嚼牡丹一般吃着松露的猪不戒,好像隐隐感觉到一股股杀气,这货立刻鬣毛倒竖,小眼睛凶巴巴地扫视一圈,鼻子里面还发出不屑的哼哼声:一群弱鸡,敢惹俺老猪,全把你们拱翻喽!
不少人瞧着猪不戒嘴巴里掉下来的松露碎渣,这个心疼啊。真想上去拣点残羹尝尝,可是这么干的话,实在有点太掉价啊,好歹也都是各自国家和部落的大人物,哪有捡猪剩儿的?
可是呢,这松露的香气,丝丝缕缕,一个劲往他们鼻子里钻,勾引得他们心痒难耐。这些人也都是吃过见过的,每年也都能品尝几次松露,甚至,数量更少、价格更加昂贵的白松露,他们也都尝过。
也真是奇了怪了,就算是产自著名的松露产地的那些极品,气味也没有这么浓郁,这么勾人儿。
田小胖早就瞧出这些人一个个就差跟小白一样抓耳挠腮了,于是在猪不戒的后鞧上踹了一脚:“别偷懒,再找一窝,还有,拱出来你不许再吃。知不知道这玩意价格多贵啊,把你卖了都比不上!”
猪不戒甩甩小尾巴,它觉得,现在或许可以挑战一下这个总欺负它的小胖子,毕竟,这段时间噌噌长膘,力气越来越大。
可是想想后背上蹲坐着的大克星,老猪忍了,吭吭唧唧地又开始往前走,大长鼻子,还微微翕动。
其他人则强忍着捡点松露渣儿的冲动,然后,朝着小胖子说着什么,大意是:松露不是大白菜,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到的。
国外的那些专门采集松露的寻宝猎人,手里都有一本祖传的寻宝秘籍,记录着在历史上,曾经挖出过松露的地点。
即便如此,每一天的收获也都非常可怜。正所谓物以稀为贵,松露的价格累累向上攀升,还不是因为产量越来越少吗?
在俺这,还真跟大白菜差不多哩——田小胖则眨巴眨巴小眼睛,他当初可没少播种,而且,黑瞎子屯得天独厚的环境,也非常适合孕育松露。
估计这段时间,不知道被野猪给拱出来多少,都进了它们的肚皮,要是叫你们这些眼皮瞎浅的老外知道,会不会心疼死?
也不知道是猪不戒的鼻子好使,还是这里的松露确实比较多,几分钟之后,老猪又开拱了。
为了助兴,田小胖还在旁边唱唱咧咧的:“哧溜溜他拱开了头垄地呀,猪不戒的脸上露了笑容;哧溜溜他拱开了两垄地呀,猪不戒这心里头贼拉轻松;哧溜溜——”
眼瞅着老猪的鼻子拱出来几个黑蛋蛋,这货又张嘴要往嘴里咬,田小胖也顾不得哧溜溜了,飞起一脚,五百多斤的大野猪,直接被他踹得身子一栽,轰然倒地。
其他人都被震撼到了:这得多大的力气啊,他是大力神赫拉克勒斯的后代嘛?
哼哼,老猪十分不满地爬起来,它皮糙肉厚的,关键是田小胖刚才使得是巧劲儿,看着挺凶残,实际上,老猪啥事没有。
不过呢,猪不戒混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是白混的,从这一脚上,它感觉到了和这个小胖子的巨大差距,以后,还是不要招惹这个大魔王比较好。
好不容易过上了衣食无忧、妻妾成群的生活,可千万别搞砸喽,忍了就忍了吧。
抖抖两下大耳朵,老猪又一次怂了。其它人也都啧啧称奇:这真是野猪,真给野猪家族丢脸啊!
要知道,野猪的脾气要是上来,管你什么狮子老虎,全都照拱不误,哪有这么怂的。
但是很快,他们的注意力就被这一窝松露所吸引。刚才,猪不戒拱了有一尺多深,散落着几个拳头大小的黑蛋蛋。
松露的大小,差别还是很大,小的可以只有花生那么大,像这种大过拳头的,如果是著名产区挖出来的,都是直接上拍卖会的。
没错,品质上佳的松露,通常都是以竞拍的形式来出售,动辄几万美金,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
田小胖先弯腰捡起来一个,拿在手里,随便磕打几下,把表面的浮土弄下去,这才看清楚松露的真面目。
实话实说,这玩意长得有点丑,黑黢黢的跟煤球似的;表面还凸凸凹凹的,好像长着一层鳞片。拿在手里,就有一股特异的味道,直打鼻子,就跟单身汉滚了好几年都没洗过的床单似的。
吸溜两下鼻子,田小胖赶紧把这玩意扔给身边的一个老外。那家伙则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着,然后,放在鼻子下面,眯着眼睛,深情地嗅着,仿佛在嗅着花香。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那松露好像比情人对你的诱惑还大,至于吗?这老外的口味,还真重!小胖子撇撇嘴:“你们要是愿意吃的话,今天中午管够。”
霎时间,各种欢呼声在林间响起,还有更热情的,直接就开始跟田小胖练拥抱。
找熊大它们拥抱去——田小胖还真有点不习惯。
倒是伊万诺夫贼溜溜地将田小胖拽到一边:“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多么珍贵,每个人几千块就吃出去了,你是冤大头吗?”
这小子的汉语学的不错,都知道冤大头了。不过说起来,他才是真正的冤大头呢,还腆着脸说别人。
“东西就是给人吃的,不必考虑价值,来的不都是朋友吗?”田小胖倒是大方,他是存着放长线钓大鱼的意思。
松露这东西,其实跟人一样,是很讲究出身的。要是从阿尔巴和佩里哥这些著名产地发现的松露,自然是身价倍增,就像出身名门一样。
国内也产松露,但是呢,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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