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胖的手上,捧着一件圆形的饰物,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表面刻着简洁有力的花纹,从纹饰上来看,应该刻画的是一对鹿角。或许,这就是鄂温克人的图腾。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这件饰物里面,他感受到一股磅礴的力量,甚至,要远远超出他刚才的付出。
而且,眉间的燧石之珠也有了一些反应,显然,这股能量也是可以吸收的。不过,和以前不同的是,燧石之珠并没有主动去吸收。
想了想,田小胖心里也猜到个大概:这件信物,应该有着古老的传承,经过鄂温克一代代的萨满的加持,所以,才会拥有巨大的能量。
既然燧石之珠不会主动吸收,那么正好就挂在脖子上,当一个备用的能量储备吧。万一急需的时候,也可以随时兑换。
正要把这个圆形饰物挂在脖子上,结果,旁边伸出个小爪子,一把抢了过去。
小猴子把饰物挂在自个的脖子上,然后还朝田小胖呲呲牙:这个归偶啦!
要是换成别的东西,田小胖肯定舍得,可是这枚饰物,代表的意义非凡,如果小白戴着,好像对得力克不够尊重啊。
“小白别闹。”田小胖摊开手掌。
小猴子使劲卜愣着猴头,小爪子还一个劲比划。小丫就笑着在旁边给当翻译:“小白要金箍棒呢——”
田小胖就纳闷了,为啥每一个猴子,心里都有一个金箍棒的梦想呢,难道,这玩意真的遗传吗?
金箍棒当然是没有的,田小胖就准备下手硬抢,可是小猴子多贼啊,一瞧这架势,吱溜一下跑出门去,根本就不给你机会。
“兄弟,不用介意,这小猴儿也是通灵的,就先戴着吧。猴子都是没长性的,戴几天就腻了。”得力克反过来安慰小胖子,又端起酒碗,哥俩又撞了一个,都是一饮而尽。
多少年了,得力克都没有喝得这么痛快,不仅仅是解决了驯鹿的繁殖问题,在大门口吆喝一声。
就看到包木匠从仓房走出来,耳朵上还别着一根铅笔,身上沾着不少锯末子,乐乐呵呵地朝田小胖打招呼。
“叔儿,干活呢。”田小胖溜达进院,家里的大狗瞧见他,还一个劲摇尾巴,显得挺亲热。没法子啊,这些大狗都知道,人家是小霸王的主子,谁敢惹啊。
摸摸狗头,就听包木匠说着:“这不是二懒过两天要把媳妇接回来嘛,想买一台电视,叫俺帮着打个电视柜儿。小胖儿,屋里坐。”
田小胖就把做爬犁的事情说了,包木匠用铅笔头戳戳头发:“咱们村的爬犁都是俺做的,不过呢,现在动手有点晚了,最好是刚入秋的时候,上干比较快。闲了置忙了用,你看包二爷的棺材,都打出来十多年了。”
这不都忙晕了吗——田小胖也讪笑两下,然后就听包木匠继续说:“做爬犁,别的都好说,就下面那两道车轨最难弄。首先木质得好,必须得结实耐磨。还有车轨最前面不能是平的,必须得有个向上翘起来的弧度。否则的话,前边扎进雪堆,爬犁就往前翻车了。”
“就整这个弯儿费事,先得用水把木头泡了,然后再慢慢用火烤,一点一点整出弧度来。最后再用绳子固定,等晾干之后,弯儿就出来了。现在这月份不上干,等干透了都来年开春了。”
看样子,啥事还得早点有个计划比较好——田小胖总结了一下教训,不过呢,爬犁也不一定非得用新的啊,旧爬犁拾掇拾掇照样用。
听他这么一说,包木匠乐了:“咱们屯子,基本上家家都有爬犁,都是俺做的,太知道了。”
一边说着,一边从仓房的旮旯里拽住一个大爬犁,下面是两条木轨,反过来瞧瞧,磨得溜光锃亮,手搭上去光溜溜的,在雪地上滑行的时候,可以极大减小阻力。
上面就是简单的几个木框,然后根据需要,可以在框子上添加设备,铺上一扇大木板就可以坐个五六个人。
这玩意之所以叫爬犁,主要是因为没有轮子,就靠着两条木轨,远远望去,就像是趴在冰雪上滑行似的。要是说的洋气点,也可以叫“雪橇”,就是圣诞老人坐的那玩意。
“大眼儿叔,这爬犁俺先借着用用。”田小胖把爬犁最前面的绳子往肩膀上一套,就拉出院子。
爬犁在雪上滑行,轻飘飘的,一点都不费力。要是下坡的话,都不用拉,往上边一坐,直接就出溜出挺老远。
“小胖儿,咋还拉上爬犁了,要出门咋滴,那俺给你套匹马去!”迎面碰到包大吵吵,俩手抄着袖,扯着公鸭嗓喊起来。
在得知是准备接待游客之后,包大吵吵立刻来了精神,直奔村部,说是要把各家各户的爬犁都先集中起来,修补修补,别到时候掉链子——好像,爬犁上边也没链子。
好像真得找个拉爬犁的,小霸王还没回来呢,找谁好呢?
“送猪喽——”后边传来包二懒悠长的吆喝声。
看到夹杂在猪群里的猪不戒,田小胖眼睛一亮:就它啦!人家有马拉爬犁,有狗拉爬犁,咱们这有猪拉爬犁啊!
于是揪着耳朵把老猪带过来,把绳子给它绑上,田小胖美滋滋地往爬犁上边一坐,嘴里喊了一声:“驾驾驾——”
老猪心不甘情不愿地哼哼两声,拉着爬犁慢慢磨蹭。还真别说,爬犁竟然十分平稳,及时速度有点慢。田小胖找了跟柳条,在猪不戒的屁股蛋儿上抽了两下“冲啊——”
猪不戒嗷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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