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兰转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随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态度冷漠,这才将绳索工具束在腰间:“遂带我去见那孩子。”
臧横没办法只能妥协,甚至此时他顾及不了什么,但从这一点他总结出来,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精明,但也免不了与其他女子那般心思单纯。
臧横对江思兰态度友好,生怕她会反悔,这才紧跟在身后,这才道:“多谢。”
江思兰并未多言,只是跟着臧横的身后,周围士兵相对比较密集,甚至可以说是难逃其中。
由臧横带领,穿过一处沿路的陡峭,直接看见一簇竹屋,山清水秀之地,声声入耳的是河畔中似有神识的澄澈之水,就是那样流动着使空气都变得松软香甜。
在伴着那似燥非燥的黄沙,吹在脸上也是爽润,除了残留一点灰尘在眼睫之上,无伤大雅。
江思兰径直走进房门,并未顾及后人有没有跟上,紧促扭转遮手的衣袂,迅速号脉与臧设。
江思兰态度舒缓,这才蹙眉转头道:“你们几个,去端几盆热水。还有,别忘了拿个毛巾。”
在臧设这种年龄段的孩子,体质并未发育完全,自身也没有良好的生活习惯,加上没有人加一管束,很容易吃进什么脏东西。
江思兰只是询问臧设是否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遂究起源由,对症下药,用准备来的热毛巾敷住容易受凉的腹部,起草了一份润下的草药外加一份滋补血气的方子。
江思兰甚至还贴心的标记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背身而去。
臧横一脸担忧,看见江思兰出来,复而才问起臧设的病情:“设儿的症状是否好些?”
江思兰心不在焉的回答:“按照药方去抓药即可。”后来她本想就此罢嘴,最终还是没能违拗自己的内心,哀怨的说了一声:“以后还是多陪陪孩子吧。”
臧横点了点头,这才行礼:“在下这么对待姑娘,姑娘都既往不咎,救助我儿,臧某对之前的事情和你说一句对不起。”
江思兰并未想要多说,这才抬腿要走,她衣襟之处还带着几分水痕,大抵是因为帮衬照顾臧设所致,却见几位士兵将其拦下。
江思兰蹙眉,也不多说,这才回头看着那边的臧横:“莫非你要反悔不成?”
“不是,姑娘误会在下了。”臧横横眉冷对般的看着拒不放行的士兵,这才厉声道:“还不放行?”
江思兰并未多言,向前走去无时无刻的把着自己腰前绳索工具,指尖来回伸展,似乎准备随时逃跑。
直到江思兰身形消散多时,臧横才露出一丝恶毒的表情,他抬了抬手,这才极其沉稳的说了一句:“给我跟上去,我倒要看看她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大武山地带错综复杂,就连花嘉等人都葬身于此,可见这里到底有多危险。
可是江思兰却顺着绳索直接跃下山癫之地,身后翠绿缠绕,甚至映衬着她身形,仿佛如诗如画,借着绳子引力,她左右回旋,双腿似裙摆而动,跨越崖下,固定自己的身体。
就是要给敌人一种她已经跳下山崖逃跑的迹象,只有她自己知道,许木心等人还在山上伪装,等着她。
江思兰心思缜密,却也不及臧横老谋深算,她毕竟在世外桃源生活数载,虽精明但却不懂人心,自下而上,在夕阳洒下的时候,她顺利从崖下攀爬上来。
看见的却是臧横坐在对面的山峦之上对自己守株待兔,见到江思兰,臧横并不意外,只是轻笑半晌:“在下放姑娘离去,无非就是为了求证,现在看来姑娘并未让臧某人失望,反而收益颇多。”
江思兰想要在次一跃而下,半只脚都已经踏出,却还是被臧横扯住手腕,反手拉到怀里,臧横轻佻的看着她:“其实,姑娘不妨考虑一下我先前说的话,你为我救回设儿,与我有救命之恩,一来二去的,我们不就是绝配吗?”
江思兰抬手撕去臧横扯住的衣襟,这才站在夕阳余晖之下,她神色颇为平顺:“闲话莫要多说,别说落在你们手上,就算是死,我也觉得自己赚了,毕竟我也救走过一个人。”
“倘若真如姑娘说的这般大义凛然,你是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可是总有人会明知道是坑也会来跳的。”臧横拭目以待的看着江思兰。
“来人,把这位姑娘绑在山癫之上,如柳姜堰如出一辙,我看,躲在暗处的人能不能来。”臧横捡起地上的碎裂衣衫,这才道:“可惜了,多好的衣料。”
江思兰尽数被擒拿,双手反折捆上绳索,这才倒立被架在上面,她发丝倒错,直接盖过脸颊,衣袖尽数下滑,露出些许白皙的手腕,以臧横那个角度,她腰如束,腿修长,因为发丝的遮挡,显得愈发的纯白无暇而惹人怜惜。
可是臧横就是臧横,虽欣赏女人,但也可以牺牲女人,凭借他对矜秀姒的决绝做法,就已经说明,他不可能对女人有什么怜惜之情。
江思兰眼眶愈发觉得火热,只因血液一股气涌入髓海所致,甚至手腕多处已经开始生根发芽般的疼,每每到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她总是叫几声夫君。
江思兰更加知道臧横他们之所以没有把她手上绳索换成铁制品,只是想要看她施展玄挂之术,人对未知的事物总是有这非同一般的追求,大抵是因为这些毒虫过于厉害,所以江思兰也被当成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对象。
江思兰一夜之中,不知道想了多少遍许木心,当大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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