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揽越此时拿着几个被牛皮色的纸袋子包裹住的油饼,不顾上面的油渍,只是从老远处就闻到了那油香味。
金和银微微的蹙起眉,这才似有似无的看着韶揽越,她真想一拳头抡死韶揽越,本来她就被失约了,肚子一直饿得要死,他又搞来这些吃食,到底是不是故意气自己?
金和银觉得自己应该是个两面派,因为她心里嘀咕这么多,可是脸色却一直僵硬着,感觉谁欠她八百块钱似的。
坐在那马车上,偶有些凄凉地风吹着,让那油饼的味道起来走路会是什么样子。
那些思绪飘过的时候,韶揽越竟然有些惊住了,指尖感受着那隔着纸张感的油饼,这才将步伐放慢,他有点喘,甚至还有点往外呼出的白气,唇线紧绷,此时手肘微屈,拿着油饼的那双手臂直接抬起,然后放在了金和银坐在一边的马车上。
金和银身体娇小虽然高挑但在韶揽越面前却有些逊色,所以坐在马车边上甚至还留了点空子,油饼被包裹的牛皮纸色的袋子包着,发出些滋滋地声音,香气四溢。
金和银没抬头,正中看到韶揽越的腰身,就跟树杆子似的,瘦的可怜,腰带的纹路似乎不是有些复杂,可是穿在韶揽越的身上却只是失去了他本身的复杂性,它化繁为简的转移了所以的光彩,只让人惊鸿一瞥了他的腰。
这样的腰要是折下去,该是得折了吧?
金和银一副端庄地样子就叫人感觉不怀好意,韶揽越被她盯的似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畸形了,这才与金和银对视。
金和银的眉目中似乎出现了看好的表情,这才把手探向那油饼,她整个手臂曲着,往后面去试探,还不回头去看,然后本来坐的就不稳。
对于金和银此番举动,韶揽越心下给了两个字,作精。
眼前的这位?是放飞自我了吗?平时看着挺不可小觑不容侵犯的,在外面就这德行?
韶揽越没多看好,既然愿意闹,就闹吧,拖着手里的另一袋油饼,韶揽越这才迈着腿往颜香的地方去。
却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腰一阵尖锐地痛苦传来,要是韶揽越是一个平庸地人,也许能和金和银来一个人仰马翻的结果。
到时候还会被金和银压在身下,可是他却直接站在那儿了,油饼被推掉了从韶揽越心手里,可是他却纹丝不动的站在那儿。
反手揽住金和银的后背,热气袭来的时候,金和银忽然觉得这秋风中的死死凉意真的是最好的救赎。
金和银不在那么作了,只是被韶揽越将身体往马车上一塞,摸着旁边的油饼,就想到那掉在地上的油饼:“拿去吃吧。”
韶揽越注意到金和银的目光是不小心夭折然后掉在地上的另一袋油饼,韶揽越很愿意成全金和银的大公无私,这才把油饼接住了,它还有点余温。
捧着那袋油饼,韶揽越径直往一边走,他先是把那袋油饼有条不紊地整饬起来,然后这才把干净的油饼给了颜香。
自己拿着捡起来的油饼接着吃,金和银忽然想起了自己在街角看到的那些乞丐,他们就是这种吃法。
可是韶揽越却比他们吃的有看头多,金和银微微有些不快,似乎是从心底来的吧,逐渐蔓延全身:“没必要吧。”
韶揽越只是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唇角,那目光反倒是金和银做错了。
其实在韶揽越心里,吃这些又算什么?只是微微有些灰而已,之前他为了活下去,吃的都是死鱼烂虾,他不想浪费食物,之所以那么无法忍受,可能是因为他的穿衣打扮吧。
所以啊,真的很讽刺,你永远都不知道谁才是真的衣冠qín_shòu,谁又是人面蛇心。
金和银感觉自己总在他这有很多无语之处,反正别管别人说啥,说话在怎么难听,我呢,就是闭口不谈。
这不活活把人气死:“你脸上的伤早就好了吧?为什么总是不讲话,我问你什么也是。”
韶揽越身体一颤,这才抬起头,薄唇之上竟然有一点犹豫,那种惊慌或者惊恐地从未在他的脸上飘过,可是金和银却仔细地捕捉到了韶揽越细微的恻隐。
算了,她本就不是那种愿意逼迫别人的人,这才感觉秋风吹的有些急了,甚至感觉自己肌肉都在打颤紧缩,这才道:“待的够久了,回去吧。”
一直窥听这一切臧笙歌,只是平静的抬起头,他的身体已经僵在那儿了,蜷曲的身体竟然已经僵直了。
此时却微微的感觉到帘子在掀,一股热流而上,但是因为金和银慢吞吞的,颜香就过去帮忙。
金和银看到了也不推脱,这才被塞了进去,马车内里竟然有种温润地感觉,这才依靠一边的角落里。
一双没有知觉地腿只是放在一边,被那花白的裙摆挡着,金和银手肘杵的地方是一个暗板,里面能容纳好几个箱子,在金和银这却只是当成靠着的一个陈设。
臧笙歌只是瞬息的藏在哪里,他指尖微微的蜷着,只是放在暗箱的一边,周围有些漆黑,只有一处泛着光,那还是臧笙歌匆忙藏起来的时候。
金和银微微的把手放在身体两侧,那种指尖半屈半合的状态,揭示着她有些虚弱的感觉。
金和银只是忽然伤感了些,也是似乎靠的有些累了,这才歪着头随便的四处看看她总觉得自己不争气,即使心里想了一万个理由来说服自己,木木没来并不是因为不想见自己,而是真的有事。
可是眼眶还是不自觉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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