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恢复了从前的萎靡样子,臧小小只是坐了半天,他都觉得哪哪都不顺,这才低咒一声:“小爷真是水逆了。”
这还有个不知死活的,臧小小想着就头晕,这才抬起手指摸着,却惊奇的想到,过不了多久,臧笙歌给蠢蛋做饭的时候还不是要来?
那他还担忧什么,只是不知道是那个坏球的人竟然把门给锁上了,等待的时间是很煎熬的,臧小小一边提防着那边的韶揽越有没有死灰复燃的现象,一边又打瞌睡,其实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除了自我调遣。
天似乎还是有点沉,平常就已经很冷了,山上就更加邪乎了,那强劲的风永垂不朽的虎啸着,臧笙歌只是提着一个灯笼,独自一人在一边靠着。
他穿的不多,手指冻的有些发红,眉眼处尽是伤情,他走走停停不知在犹豫什么,他时常这样就是一夜。
却感觉到迎面撞上了个人,他下意识躲开,却又觉得不能太张扬,这才抬手扶着了那女子。
女子微微的低着头,这才感觉到一丝稳意,这才抬起头想要看看是谁这么关键的扶住了自己。
臧笙歌早就换下那一身饭香味道的衣裳,干净内敛的白色衣袂只是与风同起,待看清来者的小姑娘时。
臧笙歌的心似乎隐痛起来,他记不得谁,因为从不放在心上,可是对于金和银身边的人却断然记得一清二楚,哪怕只是匆匆一眼。
眼前这个女子便是那天焚烧衣裳的宫女,臧笙歌不知道她叫什么,却感觉她很着急,抬手把灯笼给了她。
便转身要走了,臧笙歌的脸再黑夜中本就看的不是那么清楚,可是就是这安之若素的样子,叫颜香远远地看着了一眼,指尖微微的捏着灯笼。
像远处晃了一下,臧笙歌本能的反应了一下,抬手挡住自己的面容,怕是任何一个在宫里呆过的人都认得他。
那个触犯北朝威严的男人,恶贯满盈害祁公主一身伤痕的男人,无不昭示着自己的过失。
光亮传来的那一刻,臧笙歌似乎释然了,他只是冷笑一声,他早就不是臧笙歌了,那个让小银子一辈子都有阴影的男人。
设想中的光亮的确是没找到臧笙歌的身上,只是落到了别处,颜香嘴里焦急的嘀咕着:“这个死揽月,到底去哪儿了。”
臧笙歌这才把头转了回去,将自己的身体死死的靠在那树林的后面,她的生活里没有自己也没有许木心,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虽然没有生机,但却是最好的结果。
臧笙歌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扶着那些草木淡淡的出来,心里竟然也驱散了不少的忧愁。
把灯笼送给别人,臧笙歌开始自己都找不到方向了,即使如此,他还是一副熟视无睹气派。
臧笙歌左手虎口微微蜷着,另一只手只是放在身侧,很快适应了在这黑暗中走着,虽然有些寒冷,但却让臧笙歌格外清醒。
就在走出去的时候,臧笙歌忽然被那远处的灯光晃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眼眶竟然有些泛着泪水,这才抬起那修竹般的指尖为自己擦拭。
边走边擦拭,可能臧笙歌觉得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就像刚刚他差点就被那个宫女发现了,他只想在远处好好的看着小银子,至于她的生活,臧笙歌已经不奢望了在去插足了。
臧笙歌想要快点走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眼前有一个人影,他便立刻错开了,接着走。
却发现黑夜中那个人好似故意似的,又挡再了他的面前,臧笙歌将腿往后一步,这才迎着那边掌灯人腿边的灯笼看到了那挡路人的模样。
是柳姜堰。
臧笙歌心里咯噔一下,这才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样子,往一边走。
大抵是灯光本就是阳光的意思又或者是柳姜堰的态度太过唐突,所以在许木心开口的时候竟然多了儒雅,迎着那灯光泛起的柔顺的光晕,他的声音更是无限的充满了礼节,就像是天生骨子里带出来的家教。
“天黑,大家一起打着灯笼才不好在发生刚刚的事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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