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凉只是低头笑了笑,能不笑吗?他还指望着帮助臧枳守着江山。
那必须要狠绝,肃穆,又不可亵玩…
“那不行,你觉得江商思这个大人物要是死在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你的手,王族的人要是觉得这是争权,你觉得自己能活着吗?”
“不必。”臧枳只是忽然犹如一个天神降世似的,不羁的黑色锦缎正在外涌入,他甩了甩袖子:“叫他回去自生自灭去吧,毕竟是一个孩子。”
何时臧枳还是一个如此心软之人,江白身上曾经被打伤过的伤口竟然有一丝的隐痛,这才扯了扯嘴角。
江白的眼缩了缩,原来父母教他的事情,让他有一丝的良知,这才道:“他日相见,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应战。”
江白只是脸色有点不太好,可能是以为臧枳心太软了,自从阿兰出场以后,他就有种仿佛要被榨干了似的。
他也喜欢这样一个单纯又不失风趣的女人为妻,这才看见她在远处的马车,还是让人有那么的单薄。
帘起,阿兰只是一张脸上到这点淡淡的笑容,这才淡雅的看着远处的江白这才把手抽出来道:“我希望你当一个好的明君,我不会忘记的。”
江白眼泪只是一个劲的留着,这才闭上了眼睛,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永远都可能是自己的,更何况的一个人呢?
怀揣着悲凉的神色,只是不辞而别…
对于姜凉那种杀人偿命的性格,他是个兄控,当然做事也极端一点。
“你们还不起来吗?还是不觉得生命是何其的珍贵?小叔叔虽然不在了,还要一直躺在地上装死吗?”
“江氏的脸真是被你们丢尽了。”江白只是看着那已经没有血色死透了的江商思,心忽然觉得好痛苦。
阿兰有些睹物思人,所以在这最后的送别她似乎只是远远的看上了一眼,这才感觉到一股成熟的味道渐渐袭来。
那个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江白,只是变得成熟稳重,包括她和臧枳,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班师回朝,凌驾于一身荣耀的臧枳,却还是一身去上坟的黑色,他宠溺的用指尖摸着阿兰的后脑勺,那条精细的手臂才有些坦露出来。
阿兰却心事重重,只是抱紧臧枳的腰身,这一路走来,太多凶险,太多磨难,而这里面的勾心斗角更是不比外面的差,有的时候阿兰还真的想和臧枳过那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而他有臧陵王太后而自己有阿姚和娘,都是身不由己。
“我想现在就和母后说我要封你为后。”臧枳的性情也变了很多,不在是那么的冷淡,只是透着股温柔的味道。
阿兰没说话,只是在想,王后吗?她很开心臧枳能把她放在这个位置可是昔日来那些贵为王后的人有几个好下场?
阿兰只是笑的有些僵硬:“我说过要做你一辈子的妖妃,颠覆你这半壁江山的。”
顿觉手腕一紧,直接被扣在怀里,臧枳只是低头稳住阿兰的身体,这才道:“不要反驳我好吗?”
“我只想给你名分,想叫你立足在这个宫里,倘若那天我不在或者有意外,我不想你被这朝代覆灭,如果你为王后,将来不是我们的儿子继承大统,你也能安详晚年,我只是不想叫你受苦…”
“你没有叫我受苦,我更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臧枳,这里已经不是外面了,我们的爱不能在热烈放肆,你应该学会如何爱的隐忍爱的拘谨甚至把爱放在心底,不管多深沉,不敢奢求太多,只要你在同别的女人共枕眠的时候,稍微想一下我就好。”
“我谁都不要,只要你。”臧枳只是一把推到阿兰,正在驾驶的马车只是忽然拐了了一个弯,还有那阵耳的迎接声。
阿兰只是闭上眼睛,她一双手指都捏的有些变形,这才缓慢地张开眼睛,她道:“你在想什么?”
“你。”臧枳虽然看不清阿兰到底是不是睁大了眼睛,但他知道阿兰此时多少是有点惊讶的,这才忽然低头吻住了她。
千言万语汇聚成一个吻,就像是沉入了温柔乡,臧枳的手有些不安分的盘旋在阿兰的腰间,只是被阿兰拍了一下。
那美好的瞬间,竟然被打破。
两人都比较尴尬的坐在一边,阿兰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而臧枳只是不停的梗着嗓子。
是自己太唐突了吗?反复的想着,臧枳觉得自己果然是有点小猥琐的,这才道:“兰儿。”
“叫我做甚?”阿兰只是忽然被臧枳从后面抱住,他还是张牙虎爪的环上了阿兰的腰间。
“你是不是该换一下称呼?”臧枳慵懒的说着,他微微闭上眼睛,这个女人总是有好多吸引他的地方,好想只有她才能叫臧枳得到安稳。
“王上?奴婢?”阿兰只是忽然觉得自己的嘴唇似乎不是自己的了,它生涩地连这些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人的时候叫我阿枳,有人的时候叫我臧枳。反正不要叫什么王上就好。”
“你是我的王亦是我的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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