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带只是从阿兰的鼻尖上脱落下来,阿兰这才无故的笑出了声:“果然不管怎样都看不清了。”
“扯下也好,医者说绸子做的料不透气。”说着臧枳就站了起来俯下身在阿兰面前,就算是看不清了阿兰还是有触觉的,一丝更加柔软的带子落在了自己的眼睑上。
耳边似有柳絮飞过,阿兰只是感受到一股热气的感觉,臧枳只是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这才道:“医者还说这只是暂时的,我不会叫你看不见的。”
阿兰总感觉臧枳只是在反讽,让对自己不只有厌恶吗?难道是怜悯?她只是想要反驳什么这才听见臧枳又道:“药已经熬好了,需要我出手吗?”
阿兰只是摇了摇头:“我想自己尝试一下。”眼睛看不见似乎也禀退了臧枳所有骇人的目光,所以她在也不需要害怕什么。
臧枳只是把药碗放在阿兰的手心,那一瞬间他们唇齿之间不过毫厘,特别是臧枳看到阿兰还这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里更是觉得无比的舒适。
阿兰只是用双手捧着碗,这才低头喝了起来,入口就是一股麻木感,药物流在唇齿间的没给地方就感觉像是被毒舌咬了一口似的,阿兰只是有些虚弱的咳嗽了起来,竟然连带着喉咙都感觉到一股疼痛感,这才道:“我真的喝不下去。”
臧枳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阿兰,这才反问道:“良药苦口都是为了病情,你也不想真的盲了吧。”
阿兰只是痛苦的扭起了眉,她只是摇了摇头,苍白如纸的脸上尽是疲弊之色,这才道:“我真的喝不下去。”
“我来帮你。”臧枳指尖一把捏开阿兰的下颌骨,这才把药碗的边缘放在了阿兰的嘴边。
阿兰只是感觉到一股窒息感,有些药这才从自己的嘴角了留了出来,她只是无助的咳嗽了起来这才感觉药物的麻木感竟然穿透口腔直接落在了鼻腔里,连肺都有些痛。
臧枳只是用手摸了摸沾满了药物的嘴角,这才把碗放在一边,一把揽过阿兰,这才道:“我不会害你的,这是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阿兰难受的已经没有力气反驳臧枳了他这冰冷没有温度怀抱竟然都成了阿兰唯一的怀抱。
有一瞬间阿兰的胃里翻江倒海,那种麻木感总是在无时无刻的侵犯着阿兰的身体,让她虚汗一场,手心渐渐的竟然一片冰凉。
那一刻爱阿兰才知道其实可怕的不是她看不到这个世界,而是她看不到这个世界竟然只能依偎着这么一个深渊般的怀抱。
阿兰的喉头有些滑动,那种麻木感忽然降临,一瞬间她忽然感觉到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这才推开臧枳,又把那些苦到无法形容的汤药吐了出来。
阿兰这才有些脱水的倒在一边,臧枳一双眼睛尽数愤怒,这才有些站不稳的爬了起来,接住了阿兰即将要摔下去的身体。
医者抱着药箱走进的时候臧枳只是一把揪起医者的衣领,那双寒凉的目光似乎要把医者看出两个大窟窿。
医者这才低下头,他只是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王上,老夫早就说过不能着急的,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虎狼这等猛药呢?喝上一贴,倘若还不见效,老夫以死谢罪。”
臧枳只是红着眼睛,靠在医者的耳边,这才有些平静的笑了出来:“你的命算什么?倘若此时还没有效果,我杀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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