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民壮协助打仗,兵民一起行军,这是朝廷用兵的惯例,太正常了。桃花山贼寇太有欺骗性。
如此作派当然不是怕过境的官府派兵堵截追剿,而是祝万年想尽量掩饰行动。
只为避免过早惊动梁山让沧赵家族闻风有时间准备。
毕竟,梁山实力有限,但沧赵家族实力不俗,有时间就能从沧州紧急抽调力量走运河或海上及时增援梁山。
祝万年并不知道赵庄“遇难陷入困境”的事,自然顾忌沧赵庞大的工农商业属从乡勇武装和商务早验证的不凡水上运输能力。
陆地行军,上万兵马和携带的庞大物资拖累,再急赶也避免不了缓慢,两条腿赶路岂能和路程稍远的水运比速度?
另外,赵公廉的官身优势和在大宋官场举足轻重的地位也是个重大威胁。
沧赵家族即使没有力量从老家抽调人手保护梁山,有了时间准备,也可以通报朝廷从容逼迫梁山周围的官府合力剿匪。
如此照样能达到解救梁山的目的,还省了沧赵自家的麻烦与消耗。
官就是官。匪就是匪。官匪不两立。
眼下宋朝形式异常严峻,海盗退走了,清真山流寇折腾惨大宋再投靠海盗的类似恶性事件成了朝廷首要盯防目标。吓怕了的皇帝担心流寇贼患再起,严旨催促各地官府严防严办,违者重罚。而梁山离东京太近了,消息传达很快。
通往梁山路上的官府,尤其是梁山周围的官府在得到朝廷的明确催逼下,再想以匪灭梁山,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名正言顺彻底铲除沧赵在梁山泊的支点,却有必尽的剿匪责任和朝廷盯上的压力,找理由推拖一番,但仍得只能硬头皮万分不甘的参与剿匪。否则被沧赵盯着参奏,没有能站住脚的脱罪借口,或玩黄雀在后玩脱了,让桃花山强盗顺利占据了梁山泊成为大患,那后果难料,至少梁山周围官府的文武主官先得倒霉,必定被追究罪责。处理的轻重只看皇帝心情。
问题是变态而充满杀机戾气的皇帝此时心情极糟糕。
而赵公廉越是面临倒台,皇帝却越要给赵公廉面子以糊弄安抚住。
处罚失职,相关官员只怕丢官回家自己吃自己是最轻的。
整梁山是为了利益前程,若结果是玩丢了官,没了权力前程,那还玩个屁。间接帮梁山打贼寇是唯一出路。
这就是沧赵家族仍有官场护身府的好处,也是祝万年细心算计到的方面。
因为二龙山是蔡京主导的朝廷打击的重点对象,势力仅次于二龙山,闹得还比二龙山张狂的桃花山强盗也让官府瞩目。
对这伙紧急南下的半兵半民队伍,沿途官府不是乡间无知百姓,很清楚这不是追贼过境的官兵,恰恰正是流窜贼寇。
官府甚至比公孙胜更明确桃花山强盗南下的目标正是梁山泊。
沧赵家族和祝家的死敌仇怨,沿途官府没有不清楚的。
在这个时候,祝家突然丢弃最适合当强盗的青州巢穴,带领贼众大举南下,不为趁机找梁山泊寻仇,又能为了什么?
还能是青州这处安稳生存地待得太舒服,祝家脑子不好,集体抽疯想自虐,主动迁到山东别处承受各州府出兵剿灭?
但他们自然集体装糊涂,也装聋作哑,既不出兵阻拦,也不上报朝廷,任这伙人随意过境。
这其中的原因不只是想利用贼寇对付梁山那么简单。
海盗和横扫过境的清真山流寇的强横威势已经把这些官府吓成了惊弓之鸟。
部下厢军经官府此前有意无意放任投奔海盗以消除难查的内患而兵力不同程度大减,剩下的将士除了极少数热血为国的,都是海盗都不要的烂军,新补充的厢军不是牢里的凶恶罪犯,就是民间的地痞无赖流氓恶棍,整训时日又太短,以这样的地方军离城主动去打上万悍匪,还能指望有好结果?
别忘了,烂军没资格投海盗,却最有资格和可能投降流寇当强盗,照样可以背叛朝廷成为破城杀官的大患。
要是新编的大量罪恶官兵主动呼应过境贼寇趁机搞叛乱,那可要了老命了。
沿途官府最怕这个,整日如坐针毡,酒再香也不敢多喝了,美色最诱人也不敢玩了,睡觉都不敢脱衣服,更不敢睡踏实了,一夜夜半睁着眼迷糊,打点了一切准备好随时逃走,成天督促武官看紧军队抓紧整训都来不及,哪有胆子招惹过境的贼寇?
各州府武官们成天面对为国打仗不行做恶却一个顶两的军痞歹徒兵那一张张邪恶面孔眼神,日子更是难过,日夜紧张得不行,盔甲武器亲卫时刻不离身,随时准备应变新军叛乱和贼寇打来,只恨不能化身无敌神魔镇住军心,也保住性命不惧过境贼寇,或者能天降福音赶紧把自己从这里调走,或是有迷神大法能遥遥让皇帝下此旨意,好转眼脱离这诡异莫测的险境。
可惜,没有福音,也没有神通。
文武官僚只能瞪眼干熬。
当然,期间更不乏迷信搞笑的官员,暗里偷偷摸摸请了道士和尚为自己祈福施法,想借道佛力量达成心愿。
结果,一时间有可能具有神通的各种人物成了官僚倾情对象。
官僚家争得死去活来。混得要讨饭的“神人”也能一下子飞上枝头金银满盆。
历史上金军杀来,北宋官场的各种丑态再次提前上演。
过吧,过吧,去富裕的梁山狠狠抢狠狠杀,尽情发你的大财吧。
只要不来犯我城池,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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