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州北上沧州报复赵庄,祝万年还没那么狂妄自大。
受信息流通落后的时代局限和身为强盗被社会排斥陷入孤立等限制,他也不知道沧州也被海盗劫掠一空、沧赵老家赵庄正空前“空虚好欺”,退一步说,就算清楚,他也不会冒险去打。
他很清楚,自己手下虽然还剩下九千多敢打敢杀的悍匪,还装配了众多精良官兵武器,但敢上沧州搞事却仍是找死。
只要他敢上沧州,漫长行军过程惊动了赵公廉,即使沧州军和赵庄不对付不会伸手,但北边的乾宁军必定断然南下杀来。
在经历了海盗大抢劫后,朝廷的很多法度已经至少适时失灵了,以赵公廉的气魄和胆识,知道老家有难,根本不会顾忌朝廷平时正常情况下严格约束地方军尤其是边军无旨不得出兵越界的规定。沧州军若不管贼寇犯境,那,沧北边军必定管。
赵公廉和乾宁军会管得理直气壮,不但无罪,还会问罪沧州,让郑居中等沧州官僚不倒霉也至少一身不是陷入难堪。
关键是乾宁军不是以前的只会缩守城池观看强盗肆意抢劫的乌龟废物。
统兵的是原西军骁勇知兵大将,部下是信心十足立功杀敌心切的集集骁勇将领和上万杀出胆量血性士气和忠心正高的将士,更有往来如风的骑兵武装,从百里外的乾宁军防区杀到沧州不过是打个盹的时间的事,而桃花山贼根本不可能挡住边军骑兵。
在这种形势下,更要命的是沧州实在不是贼寇猖狂的地方。
沧州只有个盐山算是象样的山,辖区内多河流阻碍,根本没有山贼躲藏游击的便利地理条件,边军一旦追剿咬上了,那桃花山山贼就只能和边军硬干。以心思各异猖狂活一时算一时保命第一的土匪武装和骁勇齐心训练有素装备最精良又有大军团战斗经验的边军精锐交锋,那后果都不用多想。到那时候,别说九千悍匪能不能逃命,就是叔侄四人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
祝万年把目光还是落在早先就定好的梁山这边。
梁山好欺负,就算有些商务护卫实力又怎么可能和近万悍匪抗衡?
祝家叔侄还清楚:梁山泊周围的州府,兵力不少,总共有数万却不堪一击,没那个胆量和势力帮梁山,也不会帮,只怕正巴不得沧赵在梁山的这个富裕支点倒霉好趁机伸手搜刮好处呢。
梁山泊东面的东昌府,北面的东平府,南边较远的小州濮州,统兵将领都是被赵公廉从沧北赶走的昔日边军烂将。
这些将领未必缺乏厮杀本事和领军才能,却贪生怕死只想苟且富贵平安,而且丢尽脸面狼狈调入内地虽然仍有职有权坐镇一方却前程无望还断了边关财路,无不对赵公廉及其沧赵家族恨之入骨,哪会不计仇怨慷慨无私冒险支援陷入危机的梁山。
不止将领如此仇视梁山泊,东昌府的知府还是前沧北信安军的知府田师中。
大宋上百年优渥读书人,和士大夫共治天下。惯坏了的士大夫不是一般的任性,是最爱斤斤计较私怨最记仇的群体。
田师中执政信安军时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朝中门路更有了不得的政治靠山,原本大好的前程却被赵公廉硬生生掐断……
这是最仇视赵公廉,恨不能立即有机会凶狠跺沧赵家族直下九幽地狱并顺手狠捞一把的。
梁山泊周围剩下的州府,如东昌府北面的兖州,南边的小州郓州,西面的东京西路帅司地也是距离梁山最近对梁山泊有最大管辖权的济州府。这些州府的文武官员从梁山商务兴盛时都或多或少得到好处,至少官当得轻松,赋税有保障,因梁山商务卫队历来强势打击强盗歹徒,不允许恶势力威胁这一带环境,附近州府辖区几无贼患,历年有明亮政绩,官僚们表面和梁山没矛盾,似乎还有交情甚至有勾结,实际却是暗里贪馋沧赵财富,以前碍于赵公廉是宠臣不敢伸手而已。
如今形势却是不同了。
皇帝明显流露对沧赵的恶念,亲自下阴手布置打击沧赵根基,更有废弃甚至干脆除掉赵公廉以削去威胁之势。
怪只怪赵公廉这几年展露出来的独树一枝的功绩和治国领军才能太耀眼了,风头完全盖过了总体兵力多数倍强大却缺乏耀眼战功的西军将门,对大宋百姓的影响力号召力越来越强大越来越明显,简直成了带领汉人维护尊严保证国家富强的不二领导人选,隐隐约约有成为汉人的精神领袖之势。
而大宋最怕部下造反,最容不得狄青、赵公廉这样的人存在,从皇帝到士大夫们历来热衷对军功卓著的臣子狠下黑手,不弄死逼疯搞臭从不罢休,对文武皆奇才威望有取代皇室之势威胁更大的赵公廉岂有放过之理?
明眼人都清楚,赵公廉的末日到了,即使碍于客观局势一时不可或缺,无人能取代其重要性,倒霉也是早晚的事。
既然沧赵大势已去,败亡在即,那么官僚们不为抢夺沧赵财富,只为顺应皇帝心意,保持政治正确,也不会对梁山友爱了,眼下,梁山泊周围的官僚们不知怀着多少阴暗心思等着下手呢。
何况郓州知州和将主小张飞张勇以前还和梁山发生直接的军事冲突,吃了哑巴亏,结下仇恨,并且都是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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