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胜早知师傅有这个秘密,赶紧奋力把自己的绑绳凑上利刃使劲割。
能不能及时割开捆绑,生死全在此一举。
好在官兵一直没人再过来,后宅静悄悄的。柴房师徒二人在提心吊胆中拼命配合,成功脱离了捆绑。
熊胜顾不得汗流如雨,让师傅盯着外面戒备着,自己迅速把一角的一捆捆木柴挪开,露出一片空地。他伸手摸索着地面,突然双臂一较劲,一块不规则的厚重石板被他揭开,露出个七拐八扭的洞口,进出熊胜这样的巨汉也不成问题。
徐槐显然不知柴房有这个秘密,但并不惊奇。
这个山庄经历过周宋多个阶段的战乱时代,熊家能一直生存在此,血脉不绝,根基不断,没有秘道藏身,那才叫奇怪了。只是熊胜没有告诉过他这个师傅而已。徐槐也不以为意。
每个家族传承的秘密都应该保守住。不告诉外人是应该的。师徒亲密却终不是家族关系。
徐槐先跳入洞口,摸黑沿斜长的台阶而下,按熊胜交待的在台阶侧摸到火镰点燃火把。熊胜迅速把周围的柴捆挪挡住洞口周围让外人难知发现当中的秘密,这才跳入洞中把柴捆紧拉到洞边,再小心翼翼放下石板,和师傅向洞穴深处急走。
这个洞是个天然产物,和徐槐房间熊家主要用于迷惑敌人的古老人工秘道不同,里面弯弯曲曲七高八低宽窄不一,有二三百米长,通往山谷外山中一片乱石坡地。
熊家先祖当年隐居在山谷,春天进山打猎,在乱石地无意中发现有很多蛇从一处石缝中钻出,先是惊骇后是惊喜,当时以为是发现了哪位古人权贵开山凿石修建的秘密陵墓,里面可能藏着珍贵的财宝陪葬品,偷偷摸摸挖开那片石缝才发现是个很深的洞穴,失望但也没太遗憾,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从此就把这个洞当成自家躲避兵灾的藏身地,后在谷中山洞的封闭尽头建了庄院,柴房中的地道出口和那一段台阶是自家人费力秘密开凿的。
这个柴房一直存在到今天,默默掩盖着熊家的这个秘密。谁也想不到这个简陋破烂的柴房才是熊家的核心机要,历经几百年战乱匪患,柴房烧了重建,毁了重修。无论是兵是匪都从未发现地道口秘密,今天又救了熊胜师徒的命。
这师徒俩在山洞中部静坐等待官兵离开,若是万一地道被发现,二人也能及时逃往另一出口,逃进山中。
柴房中,几个梁山士兵用枪挑拨开柴捆。赵岳扫视了一遍这处历经战火发黑的石地面。
地面上久经岁月形成的岩石缝隙裂纹众多,想从中发现那片不规则石板确实不容易。若不是确知徐槐师徒就是从这片柴堆中逃走,梁山军也不可能发现这柴房中的秘密。
赵岳见识过千年大族崔家在沧州在燕山府的秘道,找地道算是有些经验。
他打开手电筒仔细搜查着柴捆中间空出的那一块地面,终于发现了熊胜揭开石板的下手处留下的微末痕迹,试着用手指勾住一用力,那块不规则的石板并不很重,被再次打开,洞口秘密再次展现。
小刘通兴奋地小声问:“四哥,你怎么知道这柴房有秘道?”
旁边的赵雕龙、赵绣虎以及几个梁山将士也满眼的好奇与崇拜,都竖着耳朵等着听听公子有何神通。
赵岳白了奶兄弟一眼,低声道:“我知道个屁。”
他把徐槐和熊胜这对奸诈师徒丢柴房看押是为羞辱,也是给机会逃跑。
不然受过专门训练的梁山军岂会查不出老道鞋中有秘密,留下解困的利器。
有熊山庄能历经战乱祸害在此传承几百年,家中却只搜出不多的钱粮,临近夏收,粮食少没什么奇怪的,钱财也这么少就不正常了。不说雄霸瑞龙谷及周围几百年当大地主的收益,就是杀害那么多借宿富人积下的钱财也不能少了。
由此可推断,熊家必有逃避战乱和藏匿财富的秘道。
赵岳要逼徐槐师徒上二龙山,让这两虚假世外高人有机会逃逸,自不能把熊胜锁起来严刑拷问秘道的事。
他撤走看押将士,空出后宅,有意纵容徐槐师徒逃跑,顺便盯着也能看看二人从哪逃的。秘道也就找出来了。
赵岳很清楚,在生死存亡关头,但凡有一线生机,谁也不会放过。
象徐槐这样的老鬼心机深,即使怀疑看押者离开是个陷阱圈套,为了活命也得放弃顾虑不顾一切拼着试一下逃走。
熊胜即使不愿冒暴露家族秘密的危险,在这节骨眼上也顾不得了。
狗急了还跳墙呢。兔子急了也敢咬人。何况是怀有强烈功利心、绝不甘心就这么死掉又身怀武功的徐槐师徒。
就这么简单。
赵岳难得地教训奶兄弟一次,批评道:“你呀有个聪明脑袋,可一到我身边就啥事都不动脑子了。这可不好。”
小刘通嘻嘻一笑,满不在乎道:“有四哥呢。”
“......”
赵岳无语又无奈地翻翻眼。
这事真不怪奶兄弟。要怪就怪自己把奶兄弟从小到大庇护得太好。是自己把刘通惯坏了惯出了依赖。
他只得转而扫视龙虎二小将和几个梁山将士,说:“帝国教育早教过你们这世上没有神神怪怪的事,没谁真有神通,一切事皆可推理分析出真相。一时分析不了,那是人类现有手段和认识暂时没达到那个高度。就象这个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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