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抽一鞭子,先是感觉很刺痛;而后,才是火辣辣的痛,就像那鞭子上淬了火一样,让人无法承受。
永宁侯发出痛呼。
萧靖承当着他的脸就是一鞭子,打得他面门一条血痕。
鞭尾扫到了他眼睛,他眼泪不受身体控制滚落下来。
不管是郡主府的人,还是永宁侯府的人,都看着侯爷哭哭啼啼的,就连跟过来的三老爷,也是震惊万分。
“以后再敢对本王准妃出言不逊,就不止是这么一鞭子。”萧靖承冷冷道,“快滚,否则本王叫你们没命回。”
永宁侯府的下人,谁没听说过瑞王爷的凶名?
两个大胆的小厮,急忙去搀扶永宁侯,连推带搡把他弄上了马车。
三老爷没有官身,又没爵位,自然更不敢在瑞王跟前放肆,乖乖上了马车。
永宁侯回去的时候,眼泪还是留个不停,他索性不管了。
真疼,他脑子都像是被打坏了。
永宁侯府的人走了,隔壁两家看热闹的人,也纷纷缩回了脑袋。
薛湄低声对萧靖承道:“你这有点过了,当心他告状。”
萧靖承:“你放心,我只用了两成力气,他脸上皮都没有破,就是有条青紫伤痕,让他出不了门。
若我真的想要打他,一鞭子肯定要把他眼珠子都抽出来,还轮得到他回去?”
薛湄对他竖了竖大拇指。
她素来很有主见,不管是个人经历还是社会经验,都教导她要独立。
然而,当有人为她出头,维护她,哪怕是骂一句也不行,薛湄感受到了温暖。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心口又似跳漏了一拍。
毋庸置疑,这是她自己的情绪。
前世十七八岁的时候,都不曾为谁心跳过;现在反而老树发新芽,有了少女情怀——这种奇妙的感觉,非常美好。
怪不得有人总在不停追求爱情。
爱情真的会分泌多巴胺,就像运动一样,却比运动分泌得更多、更容易,让人心情极其愉快。
薛湄把这些隐藏得很好,而直男萧靖承根本没看出她那个瞬间的心猿意马。
“挺好的,他不会再来找茬了。”薛湄笑道,“估计永宁侯府今年的新年不好过了,也是挺惨的。”
她幸灾乐祸。
永宁侯挨了打,才回到府里,老夫人就听说了。
老夫人气得发抖,喊了丫鬟:“给宫里递牌子,我要见太后娘娘!无法无天,那贱婢眼里没有尊卑。”
丫鬟很为难。
按理说,诰命夫人都可以递牌子进宫去求见太后娘娘或者皇后娘娘的。
理是这个理,但不是位高权重的诰命,这牌子一层层递进去,不知要花多少钱,最后结果可能根本传不到太后手里。
办事的人规矩比太后娘娘还要多。
这便是“小鬼难缠”。
老夫人气到了极致,薛玉潭来了。
她安抚老夫人,让老夫人千万别再动怒,又说:“祖母,这个时候递牌子给太后娘娘,岂不是让她不得安宁?”
薛玉潭当然不希望祖母去见太后。
能否见到两说;见到了太后,太后也未必会替永宁侯府撑腰。
到时候,他们会得罪更多的人。
薛玉潭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也听说延平郡主戚思然不过是往薛湄身边派了两名眼线,被薛湄搅合得免了封号。
薛家地位不稳固,若是被夺了爵位,薛玉潭连这层金粉都没有,她真是要一头撞死了。
裕王打算娶耿小姐,这件事她也知道了。
不过,还没有正式议亲,亲王妃的封号也没发下去,薛玉潭就还有机会。她打算最后一博。
若在这个关头,父侯没了爵位,和戚思然一样惨,薛玉潭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父侯受了点委屈,那就委屈他吧,薛玉潭还需要他做巨石,让她踩着爬上裕王妃的位置。
“祖母,您不知道大姐姐现在多嚣张。”薛玉潭道,“她连公主都敢打。”
“什么?”
“宝庆公主啊,她就被大姐姐打了,皇帝都不敢说什么。”薛玉潭说到这里,有点咬牙切齿,“祖母,任由她狂。一个人越是狂妄,就会跌得越快。”
薛玉潭曾经也轻敌了。
她应该在成为裕王妃之后,再暴露她的性格。
她不该提早享受的。
想到这里,薛玉潭就很想哭。
现在这个局面,她翻身的希望已经不大了。不过没关系,她薛二小姐美貌又有智慧,她还是可以找到其他路子。
况且,她了解裕王。
“你永远没有我漂亮。”薛玉潭从老夫人的玉堂院离开时,默默看着成阳郡主府的方向,“瑞王会永远对你忠诚吗?”
裕王曾经也对我很忠诚,可现在呢?
男人是会变的,人心也会变。薛湄树敌无数,就连公主、戚家她都敢得罪。一旦瑞王不爱她了,那些人还不得吃了她?
“我只需要等待着。”薛玉潭对自己道,“你总有一日要倒霉的,薛湄,我就看着那天,看你万劫不复!”
到时候,这个侯府你都回不来,你毫无退路。
薛玉潭做了一番自我安慰,心中终于舒服了点。
薛家众人不敢声张,永宁侯挨了打只能忍了。
隆庆公主和孙乔都知晓瑞王跋扈,他打人丝毫不意外。
薛湄留萧靖承用晚膳。
她很想和他前进一步。
现在的状态是,萧靖承非要她心甘情愿做瑞王妃,很花心思,但他本人感情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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