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你看怎么办。”周院长苦笑,哀求道。
“报警了么?”
“啊?”周院长怔了一下,报警是什么鬼?
“院长,先报警。”吴冕道,“这属于扰乱社会治安,报了警然后大家坐下来慢慢谈呗。你这表现的还真是不专业,估计对方就因为这个漫天要价。”
“……”
“抓紧时间报警,闹大了我爸也得受牵累。”吴冕道。
“那一百万……”
“现报警,然后再谈。话说咱医院能拿出来多少钱?事情,咱们没错,但打官司必输无疑。为什么下午都讲了,破财免灾吧。”
“一万……不,两万!”周院长咬着后槽牙说道。
吴冕无奈的看着他,两万块钱,这不是扯淡呢么。挥了挥手,把周院长撵去干正经事儿。看周院长的样子,估计已经彻底慌了。
这种事儿啊,说到最后大概率还是要破财免灾。
和病历有关系,却也没关系。无医疗行为差错,但还是得补偿……吴冕估计周院长、段科长都没听出来补偿和赔偿两个词之间的却别。
看来八井子乡是真的民风淳朴,这么多年都很少有医疗纠纷。
“哥哥,抽完别抽了。”见吴冕手里的烟要抽没,马上提醒道。
“知道。”吴冕说道,“真想回家睡觉啊。”
“说的好像你躺下就能睡着一样。”楚知希道,“今天好一些?”
“下午听段科长唠叨,我差点就睡着了。”吴冕道,“小希,要不你和段科长学学?”
“啊?真的呀,那我去学。他都说什么来着?”楚知希很认真的回忆。
吴冕哈哈一笑,摸了摸楚知希的头。
警察很快就赶了过来,面对眼前这种情况,八井子分局的警察也束手无策。一上前,就有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跪在地上,抱着腿哭,把他们闹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到哪。
这还只是先头部队,后面坐在地上的几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才真是可怕。警察也知道,这要是上前去,那几个老太太往地上一躺,就说自己打人了,闹不好这身皮都得被扒了。
人民内部矛盾么,先平息“民愤”再说,至于对与错除了当事人之外,又有谁真正在乎呢。
吴冕有些烦,人越多他就越是烦躁。
也是自家老爷子多事,非要给自己安排个什么医务科长。这事儿要是让圈里人知道……估计已经吓掉了一堆眼镜。
八井子乡到底高配什么样,找了这么一位去当医务科……还是副的。
好烦啊,吴冕拿起手机,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拨打了一个电话。
铃声响了几下,那面接通,传来爽朗的笑声。
“小师叔,你要过来?”
“老林,别叫小师叔,说多少遍,跟没听到一样。”吴冕道,“有事儿找你。”
“你的事情我可帮不上忙,不会是唐人街哪家有事儿?太远。而且你也知道,我啥都不会。”电话里那人说的很直白。
“扯什么唐人街,你不是知道我回八井子了么。”吴冕道,“这面有医闹,看着应该是周边的人。李家沟,三排五组十二队。”
“回来不来看看,找我就有事。”林荫抱怨道,“你什么意思?”
“这不是馋老林你的身子么。”
“呃……”
“图您德高望重,想让您来帮个忙。”吴冕只贫嘴了一次,马上说到正事。
“行啊,我去看看,行不行的再说。话说你回来不告诉我,这事儿值三杯酒!”
“不喝酒。”吴冕拒绝的干脆利索。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挂断电话。
“哥哥,是林道长么。”楚知希像是跟屁虫一样跟在吴冕身后,她好奇的问道。
“嗯,那是一个妙人。”吴冕道,“见面就知道了。”
“哥哥,你说你和他爸同病相怜,是不是有机会治好病?”
吴冕没说话,黑色墨镜直面熊熊燃烧的火盆,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知希也不追问,只是看着灵堂和火盆,问道,“哥哥,你准备找人来火拼?”
“看警匪剧看多了吧,咱是社会主义社会,打黑除恶,还没等火拼完,我爸就得先大义灭亲把我给灭喽。”吴冕道,“走着看吧。”
不管怎么说,警察身上那身制服、徽章对于百姓还是有相当震慑力的。
吴冕远远的看着,一个老警察来了之后说了些什么,过了十多分钟,人群渐渐的安静下来。
有人动手开始撤灵堂,孝子们把火盆里的火给熄了,把东西装到一台小货车后面。
收拾是收拾,但他们都没有走的意思。
“都散了吧,大晚上的不回家谁家,在这看热闹,像什么样子!”老警察驱散人群,大家看的兴致盎然,戏只看了一半,连燃点都没看到,自然意犹未尽。
“小吴,可终于要谈谈了。”段科长一溜烟的跑过来,凑到吴冕耳边小声说道。
“哦,不闹就好,那我回去了。”
“……”段科长一下子愣住,就指着你去谈谈,下午说的头头是道,怎么事到临头就怂了呢?!
“小希,回了。”
看着卡其色风衣渐渐远去,段科长风中凌乱。吴冕不是在和自己商量,而只是随口“通知”自己一声。
简直太过分了,还要不要尊重老同志!段科长心里有无数的牢骚,可无处发泄。
没办法,回去吧。
一想到凶神恶煞的闹事儿的人,段科长脑子就开始疼起来。原来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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