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途一脸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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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本该是好好的一日,因为突发的意外,惊魂一场。
王胭因为头部撞到河堤下浅水处的石阶而大出血在医院抢救,警局的人现场勘查了解过后,打电话给蔺君尚沟通,想要跟当事人情天做个笔录。
第一次打,蔺君尚不接,松云居里像是乌云密布,何琴及佣人无人敢乱走动惹怒那人。
第二次打,蔺君尚语调沉冷拒绝,短暂通话未能沟通就结束。
情天坐在卧房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杯热茶,门外男子抽了烟进来,走到她跟前。
他弯身看她:“出去一趟累了吧,睡一会,晚饭时间我叫你。”
说话时,手机铃声又响起,蔺君尚不看一眼直接挂断,情天看着他手机:“让他们来吧,我没事。”
蔺君尚拨着她额发的手一顿,轻声温语道:“好。”
事发后两小时,临近日暮五点半,一直被拦在山下大门外的警局的人,终于到了松云居,这应该也是松云居落成之后第一次接待这样身份的人。
情天将手里杯子的水送到他唇边,相比她,她觉得他更需要喝安神茶。
蔺君尚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大口,心里像是有什么就要脱栏而出,却隐下情绪对她扬唇笑。
……
松云居客厅,蔺君尚陪着情天做笔录。
问及事发经过,蔺君尚搂着妻子,一脸沉郁让几名警员都倍感压力,整个客厅里仿佛沉沉乌云压顶,令人透不过气。
余力跟许途都回来了,连同蔺君尚的律师,也在客厅之中。
关于事发经过,警员问得详细,情天却一脸平静,说是王胭有意推她入江,却不慎自己坠落下去的。
问及两人恩怨,情天未开口,蔺君尚的律师已经先拿出四年多前的证据表明王胭心胸狭隘,自身感情不顺怪罪于人,做出极端行为已经不是第一次。
简短见面,蔺君尚没有让妻子在人前多留,随后是律师与警方的沟通,王胭的死活不管,要起诉其故意伤害罪是一定的。
这次事件出来,很快被压下,不为别的,蔺君尚只为了妻子还有蔺家的老太太,怕老人知道了担心。
晚上八点,许途报告给蔺君尚的消息,是王胭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人没事了。
书房里没开大灯,光线晦暗,站在窗前的男子面色笼在阴影里,如果今天下午不是情天反应快,那么现在躺在医院的那个人----
“她怎么不直接死了呢。”
许途站在身后,那人声音森冷不曾听闻。
……
对于这事,情天只字未提,仿佛一场意外过去,恢复平静。
半夜惊醒,看到身边人睡着,情天悄然下床,自己去浴室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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