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了许多种可能,都被夏侯巽一一否定,他一时间思考未果,也不敢擅自处理,便将它放在怀中。
嵇彻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夏侯巽坐在石头上发呆,今日倒是奇了,他竟没废寝忘食地练功。
但看到他脚下的血迹的时候,嵇彻便明白了,他眉头一皱,快步走过来,将夏侯巽的腕子抓住,边为他诊脉,边不赞同道:“我说了,修行切勿操之过急。”诊脉之后,嵇彻便将他的手轻轻放下,道,“这几日不准再修炼了。”
夏侯巽点点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嵇彻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皱眉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夏侯巽笑道:“我饿了。”不知为何,话到嘴边,他仍旧没将暗珠的事情告诉嵇彻。
……
吐血之后的几日,夏侯巽果然并未修炼,而是每日钻进王烈旧日的房间,仔细研究起他以前的书来。
夏侯巽是最不耐烦看书的,以前修炼的时候,嵇彻让他多看看书,他看上两页俩眼皮就一会不见如隔三秋似的亲密地结合在一起了,想分也分不开。
这几日却一反常态埋头苦读,大有钻进书里不出来的意思,嵇彻不由奇道:“修炼有了瓶颈?”
夏侯巽看的专注,随口“恩”了一声。
忽而又抱怨道:“师尊这鬼画符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这最后一页他也不放过……”说着,将书递给嵇彻,抱怨地看了他一眼。
嵇彻一看,哭笑不得,他师父在《太玄清静经》的最后一页即兴做了一幅画,粗粗一看,只能看到水波纹上覆盖着一圈一圈疙疙瘩瘩的圆圈,但看这画都让人不得清静。
作画人起笔仿佛是要画个海,因此在上面添了些水的波纹,中途又觉得画的不好,便随便画了几个圈涂了。
夏侯巽只给他看了一眼,就拿过去了,因着他师父平日里就有这样在书上乱写乱画的毛病,因此看到这幅即兴涂鸦嵇彻便也未做他想。
他只是对夏侯巽道:“你和一副画教什么劲,左右在最后一页也不影响你看字。”
夏侯巽大约也觉得自己有些没事找事,便有些烦躁道:“我最近也是有些心浮气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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