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娇独自一人在家,这会正好喂奶换尿布。突然就觉得心里一直不停的怦怦跳,心律失常。周娇使劲地深呼吸,放松心情,可越压抑,心跳的越加控制不住。总有种预感有事发生,让她出去看看。
越来越快的心跳让她加快速度安置好孩子。拖着有点发软的双脚,周娇立即套上大衣带上帽子,捂住心口,顺着感觉出了房间。只见多日不见的院子里,连家里的孩子们也离开了,一个人影子也没有。
周娇拖着双腿慢慢移到院子大门口。刚出来站在台阶上,她下意识的往四周看看,一抬头就见远远走来两道穿军装的人影,背着包裹,提着大大的袋子。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心会不受控制的乱跳。总有股冲动让她往前、往前走了。这是她爸、她爸周孝正回来了。她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往下流,她顾不得去擦,双眼朦胧间,跌跌冲冲地疾跑几步。
周娇突然觉得不知该怎么面对她爸,停在那里,又擦了擦眼泪,眼巴巴的看着快步朝她跑来的男人,双脚不受控制地又跌跌撞撞地跑过去。
看到她爸远远地伸出双手跑来,她扑入他爸怀里,觉得自己非常委屈,脑子一片空白,感受着他爸紧紧抱着她,护着她,她嚎嚎大哭。
不同于对母亲的感情,她对她爸有股血脉的牵挂,天生的熟悉感,毫无芥蒂地相信着他。靠在她爸的怀里,有种小女儿的心态,想对着他撒娇、想对着他诉说委屈、想很多很多,在她爸的怀里,她安全了,再也不用防着谁,再也不用怕伤害。
周娇发声痛哭,边语无伦次的一次次地哭诉着:“爸,你怎么才回来啊?爸,你怎么不带我走啊?”
“爸啊,你终于回来了,我有爸了,我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了。”
“爸啊,怎么现在才回来啊,爸,你以后别不要我了,爸,我好委屈啊,爸,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没爸了,没人对我好了,都不要我了……”
刚才那种毫无节奏怦怦乱跳的心脏,依靠在父亲的怀里后,终于恢复正常。哭得太久,她脑子里唯有一个念头,她有爸了,她爸终于回来了,有喜有悲。
感受着两辈子的唯一父爱,她就像孩子一定告状。也终于明白以前那些孩子为什么总喜欢向父母告状。
因为父母会心疼你,会替你出气。她的母亲没法给她保护感。而父亲是不一样的,如山般的踏实,稳稳地站在她身后,她就这么站在他身边,她就心安无比。
和张国庆的踏实不同,爱情和亲情是两种不同的感觉,她可以感知到父亲的牵挂,可以感知到父亲的愧疚。
周孝正抱着怀里哭得天翻地覆的宝贝女儿。听着她一遍遍语无伦次、失控哭诉。轻拍着她,心痛难忍,话到嘴边顿时失声。他紧紧地抱着眼前的女儿,只能时不时的点头、摇头,轻轻替她拭去脸上泪水。
想起岳父谈起第一次见她的那幕幕,谁说孩子老成淡定,小心谨慎,稳扎稳打的、有心计有谋略的,那是她面对外人入侵时的抵抗。
伪装自己、强逼自己撑着,因为没人给她依靠,没人为她出头,没人为她解决,她必须要一步步地靠着自己,小心谨慎地怕自己错了,就没人护着,牢牢守着自己的底线,靠着伪装的坚强面对一切。
他的女儿,他的娇娇才17岁。过够了苦日子,小小年纪学会了观言察色、委曲求全,学会了隐忍,才能从容淡定。就是经历过的事情多了,才会心寒,让她无法相信他人,有事也藏在心底。
在别的17岁的女孩子,撒着娇像父母伸手要钱,撒泼耍赖地要这要那,她的女儿已经学会了静静地冷视,暗暗地保护自己,谋算自己的将来。谁不想自己能天真、能无忧无虑的长大。他的女儿在17岁花季的年龄,过得小心翼翼,一步步都要算计到位,就如孤儿般的无依无靠,恨不得自己逃避远远的是非,就是背后没有他站着,就是缺少了他这个当爸的,才会17年如孤儿般地挣扎着,活得像路旁的杂草。
看着是她在哭,可是何尝不是在发泄。17年的委屈,她心里有太多的苦,不能对人述说,也只有自己这个当爸的,可以让她能够信任。可是他怎么有资格,让自己视如珠宝的女儿信任?
他的女儿懂事乖巧,他的女儿善良温和。就是这样,还是受尽了他那些所谓亲人的虐待、欺辱,差点就要见不到他的娇娇。就她的性格,如果真让黄招弟算计得逞,她也不会苟活在世了,那谁来为自己的女儿伸冤?他从没这么感谢老天,让他活着见到他的娇娇,让他的娇娇还好好地等他回来。
看看女儿面黄肌瘦,浑身单薄得像纸片,贫困生活让她知足常乐,乖巧懂事,就是知道没他在背后站着,受了白眼忍着,受了委屈忍着,忍着忍着就学会观言察色,淡定平稳,有事也往心里藏着。
他不是不怪妻子,他太了解自己的父亲,假如当初和他预想的一样,妻子带着女儿在部队,谁敢打她的主意?可他说不出口。他是男人,能怪地、能怨地,只能是他自己。妻子在他失踪的17年里,全国各地的寻找,一直等待他的回归。她熬尽泪水,受尽相思,他又于心何忍?埋怨岳父岳母,有何资格?连自己的那父亲都对孩子视如无睹,甚至雪上加霜,落井下石。
这个铁一般的男人在17年来,多次受到重伤没掉过一滴眼泪、从懂事以来就没掉过一滴眼泪,就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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