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墨刚刚沐浴完,听到来人说梓熙晕倒了,匆匆赶到梓晨殿,桃翁紧随着他也到了梓晨殿,床上的梓熙面色苍白,眼睛紧闭。“桃翁,麻烦您,她怎么了?”白瑾墨让出位置给桃翁,阿茶红着眼睛站在床尾,“娘娘,您不要有事啊……”桃翁把手放在梓熙额上,用灵力在梓熙体内探寻了一番,又为她把了脉,“娘娘应该是离开魔族太久,没有魔气巩固身体,再加上身体疲累,导致元灵不稳,才会昏厥。不过王上不必太过担心,待老臣开服药,慢慢调养便是。”白瑾墨点点头,“都是我不好,把她带去了凡间。”桃翁没有说什么,带着阿茶下去抓药,殿里只剩下白瑾墨和梓熙。
白瑾墨握住梓熙的手放在嘴边,梓熙感觉到有一股暖流从手心传来,直到心脏,她缓缓睁开眼睛,“爱妻,你醒了?都是我的自作主张。”白瑾墨懊恼的说着,梓熙看着眼前的人急红了眼睛,他披在身后的头发还滴着水,浸湿了他的衣襟,“我没事。”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阿茶端着药进来递给了白瑾墨,又退到了一边,远远的看着梓熙,白瑾墨一手端着药一手扶起梓熙,梓熙伸出手打算接过药碗,“我来喂你。”白瑾墨没有给她,梓熙点点头,白瑾墨一勺一勺耐心的喂着梓熙,目不转睛的看她喝下,阿茶接过空药碗退了出去,“我没事了,你早些回去歇息,明日还要早朝。”“无妨,爱妻睡了我便走。”白瑾墨扶梓熙躺下,替她掖好被角,又把自己的外袍脱下盖在她脚边,“睡吧,我在。”白瑾墨一直看着梓熙,不舍得移开目光一秒钟。梓熙看着眼前的人一直注视着自己,竟然没有不习惯,反而有了一丝安心,她很快就睡着了。
白瑾墨就这样静静守了她一夜,直到清晨,他打开殿门,坐着睡在门外的阿茶听见声响忙站了起来,向殿内望去,“你对娘娘很上心。”“娘娘待奴婢很好,奴婢也很喜欢在娘娘身边。”“早上为娘娘准备些清淡的,还有要服侍娘娘按时用药,记得多陪陪娘娘,不要让她觉得闷。”“是。”阿茶答道,白瑾墨这才放心离开,去上了早朝。
第7章痛
经过了上次的事后,白瑾墨再不敢带梓熙离开王宫,但他每天都长时间呆在梓晨殿,一方面叮嘱她吃药,另一方面陪她说话,为她解闷,最重要的还是他想见她。
最近那些人又开始闹了起来,尽管白瑾墨不许任何人向梓熙透露这件事,但是他们整日都聚集在王宫外吵嚷着,就算梓熙只呆在寝殿内还是会听见声音。
坤仑殿里,白瑾墨揉着额头。“启禀王上,一味镇压只会让他们更加抗拒……”元婴说道,他抬起头观察着白瑾墨的反应,白瑾墨微微抬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为今之计,只有让他们见见娘娘……”
白瑾墨叹气,他心中已猜到他会这样说,“我理解他们如今家破人亡、颠沛流离的困境,也一直在尽力安抚,给了他们充足的条件去开始新的生活,可是他们为什么非要揪着梓儿不放?”白瑾墨的语气冷冷的,让人害怕。
元婴担心的看了一眼桃翁,桃翁拱了拱手接着说道,“王上心系娘娘的心情,我们了解,只是他们也一样啊,他们多是前朝遗留的将领和百姓,娘娘对他们来说,既是一场灾难中同病相怜的幸存者,也是他们生活下去的唯一寄托,娘娘在,这个种族就没有灭亡。如今,娘娘晕倒的消息传了出去,他们难免会担心,也就顾不得自己,闹了起来。”
“桃翁的意思,我明白,容我再想想。墨阳和浩矢今日怎么没来?”
元婴答道,“回禀王上,浩矢将军今日去巡视军营,墨阳将军不知去向。”
“恩,罢了,都下去吧!”白瑾墨深知,只要让他们见一眼梓熙,他们便不会再胡闹,只是他不敢拿梓熙冒险,万一其中有人说出什么话,那他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一炬。
梓熙刚刚在纸上画好了一株木槿花,正要上色,听见了殿外的声响,墨阳将军在门外求见,梓熙放下笔,迎了出去,墨阳看见她,恭敬的向她行了君臣之礼。
“臣拜见娘娘。”
“将军请起。阿茶,给将军看坐。”
“娘娘不必麻烦,臣的话很短,说完就离开,不打扰娘娘休息。”梓熙笑着摇摇头,等着他说下去,“娘娘可知近日王宫外总有人聚众闹事?”
“恩。”梓熙心中疑惑,她从来不过问宫中事务,为何墨阳会因这件事专程找到她,难道那些人和自己有什么关联,“墨阳将军可是知道什么?”梓熙问道。
“娘娘冰雪聪明。这些人同娘娘一般,都是在……在宫变中受到巨大创伤的人,他们之所以会这般愤愤不平,只是想见娘娘一面。”
“想见我?”
“恩,他们一直都在担心娘娘。”
“担心?”梓熙听得云里雾里。
“是,一时之间老臣也说不明白,就像是共同经历了悲惨命运的人之间产生的共鸣,他们对娘娘就类似这种。”梓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总之,老臣求娘娘,说服王上,让他们见您一面。王上一直对您都太过小心,不让任何人有接触到您的机会,臣明白他想护住你的苦心,但是若是放任他们闹下去,难保王上不会做出宁为玉碎的决定!那些人已经是命运之下的可怜虫,实在不该……”墨阳没有说下去,他的眼眶渐渐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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