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明笑笑:“小孩子别冲动,说不定以后你就得叫我一声哥呢。”
秦锋一下就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手痒抓狂的简直忍不住。指关节握的嘎巴嘎巴响,鼻孔冒烟的在心底暗暗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七,滚你妈了个b……
秦夏还是怕出事,手里拎着锅铲子就出来了:“小锋,过来厨房帮忙,今天我请丁子明来做客,过会儿就开晚饭了。”
居然还把人带回家来,做饭给他吃……秦锋窝火的不行,低着头拖着脚,丧气的像只被抛弃的流浪狗,跟在秦夏身后进了厨房。
关了厨房门,秦夏一敛和颜悦色,极其严肃的盯着秦锋的眼睛:“今天你不许闹事,听着没?我不是给你难看,更不是有意的。前几天让你道歉你不肯,今天我也不会故意提这茬,就是单纯的请他吃顿饭,大家随便聊聊,缓和一下关系。也算给苦主的一点好处。你能保证正常点不发疯吗?”
“我能。”秦锋从牙缝里往外挤字,一口老血憋屈的,森森白牙都要咬碎了。
吃饭时候气氛有点怪。
秦夏没有过度热情,大方得体的招呼丁子明,就像再正常不过的同学校友关系。
丁子明表现也称得上彬彬有礼,没做出什么让秦锋瞬间黑化失心疯的言谈举止,夸赞了几句秦夏的手艺,后来谈的都是考研和学校专业上的一些事儿。
只有秦锋。从头到尾埋头吃饭,没有冷言冷语呛人,不过也够不礼貌的了——
丁子明夸哪个菜好吃,他就筷子一伸,直接夹掉半盘搁自己碗里,赤果果的挑衅也不嫌丢人。
一顿晚饭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里结束。吃饱喝足的秦锋也不走,摊着长手长脚坐在椅子上,就那么摆明了老子要当监工防止有人耍流氓的样子,看的秦夏哭笑不得。
“小锋你不回房间复习功课吗?”
“没事,吃撑了休息一会儿。”
这样的尬聊谁都挺不住。又坐了半小时,丁子明起身告辞。
“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谢谢你的招待小夏。”
“不客气。”秦夏吁口气,微笑着起身。
“送我下楼?”丁子明自然而然的建议。
秦锋跟竖起耳朵的德国黑背差不多,警觉的听着秦夏的答复。
“好啊,应该的——”
“我也去。”秦锋坐不住了,双手一拍桌面站起身,迎着两人目光大言不惭:“吃撑了,下楼消食。一道儿。”
虎视眈眈的看着丁子明寒暄两句,到底没胆拉秦夏小手,转身悻悻离开。秦锋心里冷哼一声,算你有眼色。老子就说,这世上还有人不怕打的?笑话!
秦夏不知道少年丰富变态的内心世界,送完客人打算上楼。
“哎哥别急,陪我散散步,真吃撑了。”秦锋拉住他。
“该!”秦夏不知道说他什么好,磨牙霍霍:“怎么没撑死你。”
“哥你咋能为个外人这么说我呢?”两人肩并肩在小区里打圈散步,路灯把两个影子拉长,又随着两人的步伐慢慢变短,肩膀间或碰一下,是亲密无间的样子。
“谁是外人?除了我自己,其他都是外人。”
“哥你说的不对。姓丁的是外人,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咱是自己人,是家里人。”秦锋闲磕牙,就这么说着,晚上的郁结之气一点点散了。
“秦锋你说你丢人不丢人?你怎么不到人家筷子上去抢菜?”秦夏故意板着脸,可是他的眼睛总是出卖他,亮晶晶的藏着笑意,像是一道璀璨的银河洒进了夜空。
“你只能做饭给我吃!”秦锋理直气壮的讲歪理:“姓丁的居然还跟我叫板,真不要脸。”
“他跟你叫什么板了?”秦夏扬眉,本就白皙的一张脸在寒冷的夜色里更是清透干净的不像话,玉人似的:“再说了,我是你妈么?”
“咱俩谁跟谁。”秦锋不要脸的拉近乎,仗着身高腿长撞了下秦夏的肩膀:“他居然想让我叫他哥。”
秦夏迷惑的眨眨眼:“他比你大,按理说你不是这么刺头针对他的话,叫声哥没毛病吧。”
“有毛病。”秦锋索x_i,ng一把搂住矮了自己半头的少年:“他当我听不懂他的意思?他那声哥,就跟姐夫差不多意思,娘希匹。”
“神经病。”秦夏无语的翻白眼,也不知道骂谁。
“还有十五天。”秦锋紧了紧握着单薄肩膀的大手,无比坚定:“我会严防死守。”
“什么十五天?”秦夏一时没转过弯。
热哄哄的呵气就在耳边,让秦夏不由自主心跳漏了一拍。
“你的丧权辱国条约期限。”
过了一会儿,秦锋又活泼泼的继续唠嗑。
“我过几天去买票,哥你想要中铺还是下铺?”
“没坐过卧铺,你看着办吧。”秦夏有点心不在焉,不太自然的试图跟秦锋稍稍分开些,这距离太近了,呼吸间都是少年阳刚张扬的味道。
“对了,你跟你妈讲过了?她会同意你不回s市过年?”
“昨天跟她打电话的,说我留校准备考研。”秦夏眨眨眼,因为秦锋的问题回过神:“我妈对我要考研这事儿,无条件支持。”
“嘿嘿,”秦锋高兴的不行,少年眼睛弯弯的,简直像是彩票中了五百万那样:“哥你因为我跟你妈撒谎的?你放心,我保证帮你捂住,绝不泄露。回去我也跟我妈说,别一不小心说秃噜扣,在东林,对外一致就说你是我同学,因为南方没见过冰雪,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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