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珩之不好意思地摸着后颈,也笑了:“鱼的嘴巴还挺软的。”
旬旬面红耳赤地躲在船下边,冒头看了他一眼。
真、真好看。
……
陈珩之睡了两个小时,眼睛已经很好地适应了黑暗。于是亲眼看到小人鱼的脸由一开始的怒气冲冲肉眼可见地红了,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满意了,两根指头捏住她的鼻子:“想谁呢?”
“反正不是你!”
旬旬摆着头:“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嗯,是该回家了。”陈珩之敛眉,“尾巴收了,跟我回去。”
旬旬瞪大眼睛:“那才不是我的家!你跟你前女友……不对,现在应该是现女友了,你们一起甜甜蜜蜜虐狗去!我才不吃你们的狗粮!”
陈珩之头痛:“都是假的,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
“骗人!那你怎么不来找我!我在这一个月了!路禹说你每天都跟楚橙在一起!”
“……”
有点后悔刚才没有趁醉给那王八蛋来两刀了。
旬旬铁了心不相信他,又踢又骂地要从他怀里跑开。
陈珩之睡眠不足,又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一时间施展不开。
更要命的是,他被蹭得起了一点不合时宜的反应……
艹。
他深吸一口气:“你东西不要了?”
旬旬一愣,看见陈珩之指了指自己心口:“这里面的玩意儿,不是你的么?”
“你要还我?”她扁了下嘴,“我的鲛珠早就和你融为一体了,难不成你要把心剖出来给我嘛?”
说完,还真有点怕这个人争这口气,又说:“反正……就是长不大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要了。”
“不行。”陈珩之一脸认真地看她,“得还给你。”
被他的严肃感染,旬旬撑着他胸口坐起来,眼睛警惕地往他两个口袋里瞧,就怕他从哪里掏出一把刀来。
说起来,路禹还真的有那么一把可以把鲛珠从活人胸口剜出来的匕首。
她更紧张了,说起话来都有点结巴:“你准备怎、怎么还?”
陈珩之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个风马牛不及的问题:“你今年多大了?”
旬旬一头雾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两百零六岁。”
陈珩之压下眼睫。
听路禹说鲛人两百岁成年,两百零六岁……
勉强也算成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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