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瑾棠由着她说,反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点都没进他的心里,他心想叶绍钧早就不住他家了,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也没有想常住他们家。他是要娶妻子的。
四小姐看他心不在焉也没办法,事情已经这个样了,这个时候再闹那就让人家看笑话了,四小姐拍拍他的手:“我来也不是来怪你的,事情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们就好好弄吧,要娶人家督军府小姐,那需要很大的排场吧,有什么姐姐能够帮忙的,你尽管说,姐姐最近也不忙。”
段瑾棠看了她一眼:“四姐,店里生意不好吗”四小姐叹口气:“就那个样,从去年开始这生意就不怎么好,要不你姐夫他……”看到段瑾棠脸色不愈,四小姐忙改口笑道:“也不只是我们家这样,我问别的绸缎庄,也都这个样子,你三姐姐在南京,生意更不好做,你三姐说是纱厂什么的,人家都不怎么用这绸缎了。”
段瑾棠眉头皱了起来,这个理论他好像听范东旭说过,什么人工刺绣迟早会被取代,段瑾棠心里是有些沉闷的,如果真的如他说,他们这些纯手工作坊难道全都要倒闭了吗?
四小姐黯然了一会就好了,她推段瑾棠:“好了,这些不开心的事就不说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婚事,咱这也算是高攀人家了吧,以后有了督军府这个后台,是不是会好点。”段瑾棠看着她有些希冀的脸没说扫兴的话,他勉强笑了笑:“好,那四姐你就帮我忙活吧,你的绸缎庄卖不了的锦缎就给我做吧,我喜欢锦缎,价钱一分不少你的。”
四小姐拍了他一下:“说这些话寒碜你姐我是吧。”段瑾棠笑笑:“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再说姐,我也不想让姐夫说你什么。”四小姐看他,段瑾棠笑笑:“姐你既然不肯离开他,那我就不能把事做绝了,你们好好过日子。得过且过吧。”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当年卓文君的故事他四姐姐那么喜欢,对着父亲跪在地上说要做卓文君,这一辈子不后悔。哈,真是挺讽刺的,不怪她,怪世事无常,怪人心易变。他现在不也这样,已经不求叶绍钧能回来,而是自己怎么才能好过一点。能过则过,得过且过,活着就很好了。
四小姐走了后,没过几天脾气火爆的五小姐登门了,一大早,段瑾棠没来得及躲,他刚起身送走冯继霖,这次找地方藏着是来不及了,五小姐围着他转了一个圈:“刚才那个是你未来的还没娶人家妹妹就开始巴结大舅子了”
段瑾棠不想理她,想坐下来,结果屁股不得劲,他刚刚接待完冯继霖,屁股根本就坐不住,五小姐看他不说话冷笑:“不是说督军府小姐没我美吗,怎么你巴巴的去贴人家了?”
段瑾棠屁股疼就想把她赶走,便冷哼了声:“我那是说反话你不知道啊,你自己长什么样不清楚啊,还得我说出来啊。”五小姐本就很在意自己的样貌比段瑾棠差,现在被他一说便越发的气了,你说一个娘生的怎么能差这么多!
段瑾棠又在后面补了句:“要是还不清楚,楼上有镜子,自己去照照。”五小姐把他手里的账本抽出来往他身上没头没尾的打,段瑾棠看她动真的了,就往后一躲,这下直接坐实了屁股,惨叫了声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把茶桌上的茶水都碰掉了,幸好里面水不是滚烫的,可是水不烫,段瑾棠一时也爬不起来,咬牙切齿的,五小姐吓了一跳以为他摔着哪里了,忙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这一会儿段瑾棠脸上已经冒了虚汗,五小姐的气焰也消下去了:“小弟,你没伤着哪儿吧?”
段瑾棠不肯理她,五小姐看他一张脸白着,嘴上还有点破皮,看样子也上火,五小姐心里有了愧疚就越看他越可怜,段瑾棠看起来瘦了,比起过年见他时憔悴了很多,五小姐捏捏他胳膊:“弟啊,你是不是瘦了啊,是不是那个大小姐不好伺候啊,你怎么要娶亲的人瘦成这样啊。”
段瑾棠心里想了下,他喝了十几天粥能长肉就怪了,段瑾棠看着他姐脸上了有了愧疚便得了理就不饶人了:“不管人家的事,是被你气的,我也是你弟弟,你为什么向着他不向我。”五小姐看他这个样哭笑不得:“他他不是你外甥啊,你跟外甥抢媳妇还好意思说啊。”
段瑾棠没有理便不吭声,五小姐看他这样叹了口气:“高攀人家就是这点不好,以后还会被媳妇管着,万一她给你生不出儿子来,纳妾都不好纳,我们段家的香火……”
五小姐看着他的表情说不下去了,段瑾棠一点都不想说话,他现在还顾不上他段家的香火问题,他现在的日子就有点过不下去了,冯继霖每隔几天就来一次,虽然不会动不动就折断他的胳膊,但是也不够温柔,他也不知道怎么伺候他了,对他笑他不高兴,对他不笑他也不高兴,他从没见过这么阴晴不定的人,这跟他以前见过的冯继霖一点都不一样。
冯继霖以前还是高高在上冷漠而疏离的人,对他不屑一顾的,可是现在除了折磨他就是嘲笑他,一不对他的话他就发火,发火就会在床上拼命折腾他。折腾完了他还要嘲笑他一番。段瑾棠已经把他定义为神经病了。
冯继霖确实对着段瑾棠有点神经了,他对着别人虚伪而客套,就连差点杀了他的周刘两个叛将都能笑出来,应付的滴水不漏,心机深沉,但是对着段瑾棠,他的那些耐心与心计一点都没了,由着他自己的性子来,他曾经把段瑾棠视为他自己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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