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默显然也注意到了兰斯腿间所起的变化,他瞥了一眼,假装没有看见,继续张着嘴要兰斯喂他:“主人,你不是说过,只要是你可以给的,你都会给我吗?”
咕咚、咕咚----是兰斯心跳的声音。给我什么,祁默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难道不是不言而喻了吗?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兰斯僵硬地抓过一个饺子,往祁默嘴里塞去。可是没想到祁默非但没有张口去接饺子,反而将兰斯的手推开,把他的两手按在椅垫边缘,低下头去,就张口含住了兰斯裤裆里的勃·起----只是小心翼翼地,浅尝辄止的含住,隔着裤料,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祁默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含含糊糊地在兰斯的腿间响起:“我对主人也是一样,只要是我能给的,我都会给你。我说过,只要主人开口,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说着,祁默叼着兰斯的裤链拉了下来,“哗啦----”一声,像在兰斯紧闭的心门上拉开了一个豁口。
“要吗?”祁默的呼吸已经相当急促,兰斯知道,此刻只要自己稍稍应一声、点个头,祁默就会毫不犹豫地伺候他,为他口·交,直到自己在这种温柔的舔·弄下忘情地射出来为止。
兰斯是想要祁默的----除却他是个精神病人、还是自己的病人这一点,兰斯对祁默哪里都满意。甚至他一点都不介意祁默已然破碎不堪的灵魂,他只是心疼,自己没能在对方还没破碎之前遇到他,温暖他。
“主人,你不要怕我,”祁默低声哄道,“我只想让你舒服,你放心,其他的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
兰斯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医生和病人的这一层关系对兰斯来说是一层逃不开的职业束缚,可他不认为这种束缚对于祁默也同样有效。不是说祁默会在黑暗中想着自己自·慰吗?难道,他不想尝一尝真正与自己交·合的滋味吗?
迟迟等不到兰斯的回答,祁默像放弃了似的,站起来,将自己的裆部呈现在坐着的兰斯面前。他指着自己的东西,用带着巨大悲伤的语气说:“我这里,硬不起来。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可让我进入另外一个人的身体,我……我暂时还做不到。”
那眼睛里倾泻而出的巨大而绝望的悲伤,是兰斯之前从未在祁默脸上看到过的神情。
第33章推理
祁默的性功能障碍,毫无疑问是由于过去某种痛苦经历所造成的。为什么自·慰的时候可以,而和人发生关系就不行?难道……祁默曾经被迫与某个他并不想发生关系的人性·交?兰斯知道在临床案例中,被强·奸很有可能会造成这一类的问题,可祁默都敢当着杀手的面,让钱德勒听到他自·慰时的声音,显然,这与那一类弱小的遭受性侵者的心理侧写毫不相符。到底是怎样的经历造成了这种条件激发性的勃·起障碍呢?兰斯不得而知,他只能暂且把这当做是祁默向他打开心扉的另一枚拼图碎片,暂且收集起来留待日后窥见全貌。
兰斯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帮祁默洗澡,被问及腰间的一圈刺青时,祁默突然翻脸对他说“你给我舔硬了我就告诉你”,看来祁默当时这话,并不纯粹出于对陌生人窥探自己隐私的警惕和威慑,他应该是笃定即便兰斯照做了----虽然可能性极小,但他也不可能硬起来,自然也绝不打算把关于刺青的来历告诉兰斯,看来那刺青的意义对于祁默很重要。
兰斯回忆起那一圈密密麻麻的犹如咒字一样的青印,突然福至心灵地将祁默说过他喜欢数字和语言联系在一起----数字、语言、密码……但是兰斯猜测那不似任何国家语言文字的印记是某种宗教的咒语或者符号,现在他觉得,会不会……是某一串密码?很有可能。兰斯为自己悄悄地将两块拼图衔接在了一起而感到高兴,他觉得,隐隐约约,自己似乎正在朝着祁默内心里黑暗的秘密靠近。但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冷静,不能让祁默感到自己在研究他、窥探他。
这时候兰斯又将祁默与他说过的第二句与性有关的话想了起来,那一次与祁默下棋,他赢了,兰斯问他想要什么奖励,祁默“开玩笑”地说了一句“我想操·你”。现在看来,那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背后,或许藏着祁默内心巨大的悲伤----一个背负着秘密的破碎灵魂,一个无法操任何人残缺身躯,一个丧失了男性尊严、声称自己是一条狗的男人。祁默,你疯癫的表象下,到底背负了多少沉重的东西?
思前想后这一连串,此时的兰斯早已没有了刚才被祁默逗弄起来的性致。祁默坦诚自己身体的缺陷,非但没有让他觉得瞧不起,反而让兰斯心疼他的心,更多了一些。
“没关系,”兰斯站起来,双手捧起祁默满是伤悲的脸,“你也说了只是‘暂时’,我可以等你。”鬼使神差的,兰斯就说出了这一句。这句话等于在向祁默表白,自己是愿意和他发生更多的身体接触的,只是现在时机不对、心境不对而已。作为祁默的心理医生,兰斯本来是万万不该突破职业操守的底线,给祁默这种不切实际的希望的,可是兰斯看到祁默那样的伤心,不管将来如何,兰斯就是想给他希望,给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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