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琳娜还不知道在米兰达的借口中,自己才是要送兰斯巧克力的那一个,此刻她还在纠结gay达出错的问题:“我不相信,兰斯医生长得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东方美女都要好看,再说你别看他平时对我们笑嘻嘻的样子,我觉得他的眼睛里其实看不见任何一个人……如果要说他看谁真的像是含着一点情意的话……”此时萨琳娜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叫祁默的恐怖疯狗的形象,但她自己也觉得这话如果真说出来,未免显得太荒唐了,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米兰达还沉浸在酒心巧克力酿出来的脑内甜蜜中,也完全没在意萨琳娜自言自语地在说什么,这时候她忽然抬起头见到一个人,赶忙喊了一声:“啊钱德勒医生,你没事躲在那边偷听我们女孩子说悄悄话干什么呀!吓死我了!”
钱德勒是地道的美国人,有着一头不肯驯服于梳子之下的棕色短卷发,在专业上是一把好手,但在生活里,是个愣头愣脑的宅男小青年。他和兰斯一样是进来医院不久的小医生,也是名牌医学院毕业,可以说和兰斯“门当户对”。为什么要用这个词呢?
没错,因为钱德勒是已经出了柜的男子,如果兰斯真如萨琳娜说的那样是一个同的话,那自己就是最有资格光明正大追求兰斯的人。由于自己是个宅男,每天只知道捧着医学书跟知识约会,二十五岁的人了,还是一个没有开过荤的处男。其实早在他见到兰斯的第一眼,就被这个有着神秘东方气质的古典美男给吸引了,只是一直不确定兰斯的性取向,生怕冒犯了他,所以犹豫着不敢行动而已。
钱德勒拉住萨琳娜悄悄跑到一边,小声问萨琳娜:“你确定兰斯医生他真的是?”全院的护士都知道钱德勒医生喜欢男人,确定兰斯是什么自然不用明说了。
“我不确定,”萨琳娜闪着一脸等着看好戏的狡黠目光,“你找个机会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这时候兰斯医生恰好从诊室里走出来,经过转角,看到偷偷摸摸的两个人,漾开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中午好啊,钱德勒医生、萨琳娜小姐。”
兰斯心想,咦咦咦,你钱德勒不是个gay吗,怎么还跟萨琳娜拉拉扯扯的啊,难道,你是个双?唉,反正钱德勒这种傻小子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别人的闲事他才懒得管。
“兰斯医生!”钱德勒赶忙弹开萨琳娜好几米,生怕兰斯误会。
“什么事?”兰斯好脾气地转过来。
“你、你去用午餐啊?”废话,这就是往员工餐厅走的路嘛,钱德勒这个傻子连搭讪找话题都不会找个酷一点的。
“嗯,是啊。”兰斯可不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啊”。他觉得钱德勒要是跟来,会打扰他一边喝咖啡一边看聂鲁达的诗集。于是他说完“是啊”就转身继续走了。
第16章诗句
吃完了午餐面包,兰斯手捧一杯咖啡,就着晚冬的午后阳光,靠在窗边的餐桌上翻阅一本诗集。作为医学生的兰斯,从小对于情感浓烈的东西并不是非常感冒,可身为大作家的哥哥,却很钟情于美感强烈的文字。
兰斯的异母哥哥是一个英俊的混血,有着遗传自父亲的坚定隐忍,又有着来自母亲美国血统里的热情。没错,兰斯是一个私生子。
他的父亲留学美国,并成为一名小有名气的牙医,成功移民、取得国籍,是实现了所谓“美国梦”的成功一代。但就像许多苦尽甘来的成功人士一样,他们处理不好家庭问题。他的美国妻子为他生了一个叫做伊森的漂亮混血婴儿,但孩子出生没多久,美国妻子开始变得脾气暴躁、怨恨他的中国丈夫整天忙于工作,不能够帮她分担照顾孩子的责任。
渐渐地,她开始挥霍钱财,又变得嗜酒如命,经常刷爆了丈夫的信用卡,去买昂贵的烈酒。终于在某个寒冷的冬夜,死在另外一个结识于酒吧、不知姓名、与她鬼混的酒保床上。兰斯的父亲非常难过,他开始自我怀疑,怀疑这么多年来他为之奋斗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到头来,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理解自己,离自己而去。
终于在一个苦闷之夜,他与同是中国人的女同事发生了性关系。那位女同事,也就是兰斯的生母,是一个丈夫常年出差国外的有夫之妇。他们的干柴烈火造就了兰斯的出生,却没有给这个小婴孩带来应有的母亲的温暖。
生下兰斯交给他的父亲之后,兰斯的生母很快就辞了职,追随自己的丈夫移民去了国外,从此音讯全无。所以在兰斯的记忆里,对那个女人是一片空白的。好在他的哥哥很疼爱他,也许是两人从小都失去了母亲的关系,哥哥一直把兰斯当做与自己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弟弟一般抚养。
两个男孩子都很优秀,完全不需要父亲操心。哥哥成了远近闻名的大作家,专门写情感强烈的爱情小说,许是为了弥补母亲没能得到幸福爱情的遗憾吧;而弟弟则更像父亲,聪明、冷静、从容,成了一名远没有牙医赚得多的心理医生。
最近,远在他州的哥哥,给兰斯寄来了一本南美诗人聂鲁达的诗集,叫做《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听名字的确很美,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更偏爱哲学书的兰斯,今天会有闲情逸致在午后翻阅一本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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