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坐在矮凳上紧张地并紧膝盖,双手在裤子上扣着,结结巴巴说:“我在……在打胎。”
荆燕然:“……”
老师傅:“……”
荆燕然忍住笑,轻咳一声:“几个月了?”
阿离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蹭得一下就红了,慌忙解释说:“不是那个意思,我指的是轮胎,不是我怀的胎。”
老师傅:“……”
现在的年轻人,好像都有些吓人。
荆燕然看他急得脸红脖子粗,不逗他,说明来意:“晚上接你去吃饭,待在店里别乱动。”
阿离惊,捂紧裤兜里的小钱包:“要我今天比较穷。”
其实他想说自己每天都很穷。
荆燕然:“……我请客。”
阿离再惊:“为什么突然请我吃饭,我又做错了什么?”
荆燕然:“……”
被他请吃饭是一种惩罚吗?
他推了下眼镜,看着阿离的眼睛温柔一笑:“给你怀的胎补点养分,没别的意思。”
阿离:“……”
老师傅受到惊吓没注意力道,双手狠命往下一按,“嘭”的一声闷响,阿离的自行车胎给打爆了。
阿离呆呆地望着软塌塌的轮胎,嘴一撇,委屈兮兮地说:“张师傅,我的车胎被你给气炸了。”
老师傅:“……”
“……”
荆燕然若有所思地看着阿离,这人的语文怕是体育老师教的。
半下午时,在河边钓鱼的胡涂接到自家弟弟的电话。
胡乐像是遇到什么不得了的事,还未等他开口就咋咋唬唬叫开:“哥!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好好说话!”胡涂不耐地打断他,注意力全放在水中的浮标上,钓了近一小时了只拖上来一根水草,再加上祁崎在一边不时嘲笑,他的心态早钓崩了。
胡乐冷静下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试着理清头绪:“哥,事情是这样的,我上午跟阿离去登山,回来的时候突然想吃炸酱面,但家里什么菜都没有,我就拐到菜市场买了胡萝卜、土豆、黄瓜……”
胡涂眼尖地看到浮标动了下,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间,两手抓住鱼竿奋力向上一扬,一根水草旋转着被钓起,来回晃荡间差点甩到他脸上。胡涂赶紧扔了鱼竿往后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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