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儿。”我眨眼一笑。提着包儿就出门儿了。他一个人去上班儿。我从一个月以前就准备这件事儿了,跑了很长的时间,一个地方接着一个地方的跑,总是觉得别处儿还不如我们俩现在住的地方好。没别的意思,我还是更喜欢我们现在的家。所以,我联系了房主儿,也联系了我们那儿的人事,问好了公积金是怎么个使法儿,再把我所有的存款都拿出来折腾了一通。
三天下来。我付了十八万的首付,月供一千,二十年。把我们现在的家买下来了。
第三天唐彬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被窝儿里了,这两天他妈的冷得出奇了。
唐彬看到桌上有饭有菜都拿盘子盖好了。也没问我,直接就吃了。
我伸出脑袋,披着被子从屋儿里出来,倚在门上:“少爷,您回来了?”
“你丫这两天到底忙什么呢!”他对我的行踪表示好奇和不满。
“忙喜事儿啊!”我笑笑。
“忙什么喜事儿?”他明显非常不悦了。
我又笑了起来:“忙咱们俩的喜事儿啊!”然后指了指电视下边。
他看到那儿放着一个牛皮纸的信封儿,放下筷子过去拿起来,打开了。
唐彬看着房产证儿,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看我,走过来把我抱在怀里:“傻小子,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笑了笑:“再怎么着,咱俩也得有个家。”
他看着我:“我以为你就是个小孩儿呢。想得这么多。”
“我是天津人。天津男人恋家全国都出名。”
“没出息。”
“我也没办法,这是天x_i,ng。刚下生的小j-i儿就怕网子,不信你试试。何况我这个活到了快23的男人呢。”
“你还不算是男人,顶多就一男孩儿”
bk的用得着说这么直接吗?虽然我也是个直接的人。
屋子是自己的了,再没两天就得过年了。我们从三十儿开始放假,过年前是今年工作刚开始的时候,也不是很忙。我买了棵水仙,泡了腊八醋,虽然晚了点儿,但得想着,快过年了。
腊月二十三,我开始有动作了。
“乐直,晚上喝酒去吗?”朴正欢笑着问我。
“今天晚上不能喝酒去。今天晚上回家吃‘糖瓜儿‘”我笑了一下,“今天小年儿,灶王爷上天!”
全屋里除了陈亮都笑。
晚上下班儿,我和唐彬回家高高兴兴的粘了一牙的糖。
年货唐彬负责买了。他跟我说过年不回北京了,他哥哥回来。所以他在天津陪我。我爸我妈本来要带着我和姐姐上北京过年的,我也不去了。告诉家里公司里忙走不开。我爸对我是一通佳奖,后来听说我自己还买了房子,差点儿给我塑个像摆在公安局里供人瞻仰:“瞧瞧,这就是新时代儿子的典范。”
老妈从后边儿拍了他一下:“少说我宝贝儿子啊!你才是‘儿子‘的典范呢。”
腊月二十四,我摆好了笔墨纸砚,唐彬搂着我写对子和福字。他练过书法,欧体字写得很漂亮。
“出个上联儿吧!”唐彬看着我,微笑。
我脑子转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不知道。”然后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对文学没造旨啊?”他坏笑。
“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我也傻笑着。
他想了想拿起笔,沾了沾金粉的墨,写了起来。字那是一个钢劲。
“春至世间百花吐艳 福临吾居四季平安”
“横批你写吧!”唐彬看着我。
我笑了起来:“我编不出来啊!”
“你写!”他把笔塞我手里,我颤维儿维儿地拿着那“狼毫”,直接四个难看的大字就出来了,“彬彬乐直”。唐彬哈哈大笑。
我兴高采烈地拿起来放在窗台上晾着。他又写了大大小小好几个“福”字。
“你们天津人这么讲究吗?为什么非得今天写。”
我笑笑:“这是规矩,天津的老例儿。”
“不贴上?”他问我。
“今天哪能贴啊!要等大年二十九晚上才能贴。”我又对他进行了民俗教育。
腊月二十五。回到家,唐彬刚要躺下。我就把扫帚扔在他脚边儿上:“扫房!”
他无奈地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脑袋。我拿报纸把屋里的东西都盖上。他一边儿扫着房顶,一边儿嘴里叨叨:“二十五,扫房土。”
我哈哈地笑着。
“明天还有什么事儿啊!”他看着我,“你说你怎么也是个八零后啊!怎么还这么……”
我拿着psp看了他一眼:“扫你的吧。八零后怎么了?九零后,零零后也不能忘本啊!中国人的传统到今天还留着几样儿?学着点儿吧你,让你在天津过个舒服年!”
他哑口无言:“你们天津人是不是……”
我笑笑:“过年那天你就知道了。”
腊月二十六,他去进行最后的采购。我已经在家用文火把一锅的r_ou_都炖上了,虽然炒糖色的时候,浪费不少的糖,不过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了。我妈来了俩电话,确定我是不是不去北京过年。我说是。她说过完年要来我这儿看看。我说好。
腊月二十七,下了班儿我就拉着唐彬出门儿。
“今天又是什么结目啊?”他习惯x_i,ng地问我。
“买衣服啊!”我笑,“哥们儿!过年了怎么也得买件儿新衣服吧。”
他笑了起来。
他买了身儿西服,我挑的。我买了身儿西服他挑的。两双鞋,我们俩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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