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想在我家干这种事的,于是我们决定还是去昨天那个楼凤姑娘的家。
正好她家那只柴犬的窝里还有许多狗血没有处理,将就着用效果会更好。
我问小相公那胎儿煞会不会记得那里危险就不来了。小相公摇头:“胎儿煞这东西是没什么智商的,也没什么记忆的,它们有的只有本能而已。”
虽说如此,但是胎儿煞是会惧怕燕少的,其实就是小甜甜应该也能拿下它。
最大的难度是,这胎儿煞由于生前从未见过天,所以它其实具有比燕少和小甜甜都更魔幻的属性,那就是来无影去无踪,可遁地入天,极难捕捉。
所以,小甜甜和燕少必须藏匿起来,先只留我和小相公两个凡人守在明处。
等到胎儿煞来了,再做暗号让小甜甜和燕少出来,一举抓获它。
小甜甜去医院找来了新生儿的胎盘,我们就制作了一只“捕鼠笼”。
我们先把胎盘放在之前的狗窝里,在上面垫了一张小相公特殊制造的手帕,再把小奶狗放在了窝上。
在狗窝的上方,我们悬挂了一只笼子。这笼子上画满了磅空独门秘符,为了怕胎儿煞发觉,我们特意用纸把它包裹起来。
这样,等胎儿煞来咬小奶狗的时候,我们就先把机关一按,笼子落下,把胎儿煞关在其中。
燕少和小甜甜再来将其逮出来。
燕少入了曾经的那块阴沉木中,由我佩戴在胸前。阴沉木是非常好的掩体,并且不会泄露燕少的任何气息。
小甜甜依然躲在拐杖里。
那拐杖是磅空亲手打造,以前就是燕少都没看出什么端倪。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拐杖放在了卧室里。
一切准备妥当,看起来天衣无缝。
我和小相公便守在了客厅里,小相公这时候倒还绅士,让我睡沙发,他就盘腿,在地上打坐。
夜半12点的钟声敲响了。
我和小相公一点倦意都没有,都睁大了眼看着狗窝的方向。
尤其是小相公,手里一直抓着捕鼠笼的绳子,一秒也不敢松懈。
我摸了摸心口的阴槐木坠子,还在的。便觉得安心了不少。
然而就在此刻,我只觉得自己晃了个神,隐隐听到门外传来了轻微的哭泣声。
这夜安静而黑暗,冷不丁的哭声传来,吓得我一个激灵。
我忙问小相公:“你听到谁在哭了吗?”
这一问,我才猛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小相公已经不见了。
整个房间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我惊悚地抬头看钟。黑暗中,秒针依然在滴答转动着。空气中有种静得让人发慌的感觉。我下了沙发,走到狗窝前。
我惊然发觉小奶狗已经不见了,狗窝依然还是之前的模样,没有胎盘也没有手帕。
而狗窝的上方,也没有悬挂着笼子。
我忙跑到卧室去看,拐杖也不见了。
我吓得往心口一摸,摸到了那块沉甸甸的阴槐木。
我握紧了阴槐木,心说我一定是在做梦,快点醒来快点醒来。门外冷不丁又出来了微弱的哭泣声,像是小孩子的声音。
我这时候恐惧到极点,想叫燕少却怕惊动了什么,不敢开口。
而黑暗中,似乎又有种说不清的力量,在驱使我去探个究竟。
我一面冒着冷汗,一面走到了门口,捏住了冰冷的门把手,然后使劲儿一扭。
门嘎吱一声开了。
过道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缓了一口气,正准备关上门,哭声突然从楼梯间那边传了过来。
我浑身打了个颤。
这哭声,其实并不十分吓人,反而显得十分惹人怜惜。只是在这清冷的空间里回响,显得十分突兀而已。
我对自己说,我好歹也是身怀龙马鳞的人,怕什么鬼鬼神神的?那胎儿煞再吓人,也没伤过人。
不去看个究竟,实在是太熊包了。
我就挪着步子,走到了楼梯间。
不出意外,楼梯间里有人……
是一个小男孩。
瘦瘦小小的,背对着我坐在楼梯上,怀里好像抱着什么东西,正伤伤心心地抹着眼泪。
我见他哭得又委屈又隐忍,忍不住开口问他:“小地弟,你在哭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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