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里的骆文瑞急切地看着傻呆呆的韦一,忍不住又哭了,嘶哑着声音喊他,“小一……你真的记不得我了吗?”
韦一歪了歪头,盯着他,不说话。
一旁的樊墨咳了一声,也问道,“小一,我是樊墨,小墨,还记得我吗?”
韦一眨眨眼,嘴巴动了一下,却仍是一语不发。骆文瑞看他那模样看得心里难受得很,却又庆幸他还活着,心思复杂地小心抱住他,带着哭腔说,“小一,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我拼了命也会守着你的,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骆文瑞的侧脸靠在他的脖颈上,背对着樊墨抱着韦一发誓,他没有看到少年刚才还痴傻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震颤了一下,而后微微抬起眼皮,看着樊墨的方向轻轻眨了眨眼,而后者也朝他点头,眼中却有些心疼,似是不忍心看下去,默默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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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家三人的葬礼举行得隆重而迅速,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来了一大半,场面十分悲壮,人群中静默着站着一个面色沉痛的人,一直随着人流缓缓前进,直到三人的骨灰入了墓,前来哀悼的人渐渐散开,那人才终于停下脚步,站在那豪华墓园外许久都没有离开。
郎六从那人进门开始就一直时不时关注着,等墓园里安静下来,他回头看着身侧的几人说道,“大哥,二姐,姐夫,我去那边一下,我同学来了。”
那被叫做二姐的女人正是郞佑琳,她闻言微微一颤,面上被泪水冲花了的妆容显得她异常憔悴,她顺着郎六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那沉默无声的人影,忽然一股强烈的怨恨直冲上来,让她无法抑制地朝那人飞跑过去,抬起手便朝那人狠狠甩了一巴掌。郎六猛地一惊,赶紧拉住郞佑琳的手臂,惊道,“二姐你干什么!”
郞佑琳狠狠甩开他的手,指着那毫无情绪波动的男人尖声道,“你这个混蛋!要不是因为文轩真心喜欢你,我当年根本就不会放弃!可你呢?!你是怎么保护他的!他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儿?!你为什么没陪着他!为什么没守着他!!”
霍逸沉默着没说话,看着眼前愤怒失常的女人一句话也没有,只沉默着站着。
“我当初就不该放弃……如果我在他身边,我在他身边的话……呜呜……文轩才37岁,他才37岁啊……”
“二姐……”
郎六尴尬地看了眼身后跟过来的姐夫,那男人没说什么,反而是轻轻拉住悲痛的女人,将她带到怀里轻声安慰,“别哭了,那是意外,和这个孩子也没关系。”
郎幼琳在他怀中微微颤了一下,继而像是终于无法忍耐,抱着他大哭起来。郎六抿了抿唇,看到姐夫朝他使了个眼色,便立刻拉住神色僵硬的霍逸急匆匆离开,走之前还和远远看着他们的郎佑庭挥了挥手,后者只是微微点头,便朝着郞佑琳那边走过去了。
郎六把霍逸拉到人少的角落,大大呼了口气,抱歉道,“对不起,我二姐她……你也知道她喜欢骆二哥很多年了。”
霍逸按了按被打疼的脸,微微摇头,“她没说错,我当时就应该陪着他,如果我在,这种事就不会发生。”他看了眼远处仍在哭泣的女人,低声道,“我应该谢谢她,至少她心里是真的有文轩,她是真心为他哭的。”
郎六叹了一声,“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跟着骆二哥了,小时候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想嫁给骆二哥做他的新娘,她说了二十多年,说要等他等到三十五岁,也真的是……等到了三十五岁,才终于放弃了,”郎六顿了一顿,感慨道,“还好我姐夫疼她,也不在意她心里还爱着骆二哥,现在……希望她早晚能走出来吧。”
霍逸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远处还留在墓园里的一些人,说道,“这些还留着的人,你比我熟悉,帮我先记下来。”
郎六点头,了然道,“这些人里有一大半都是和骆总真的有感情的,另一些就是和骆二哥关系很好,以后应该会有用处,我回去给你整理一下,到时候发给你。”
“嗯。”霍逸默了一会儿,侧头看他,“你真的愿意帮我?”
“这什么话,我有骗过你吗?”郎六眯眼笑道。
“你撒谎的次数还少?”霍逸不屑道,“十句有三句真话就不错了。”
“那可是分人的,对你嘛,我说的就是那三句呀。”郎六嘻嘻笑道,“你看我对你多好,刚刚抢到的冯导的戏就给了你这个新人,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没机会,你都不感恩戴德一下你的金主大人么?”
霍逸没搭理他的玩笑,正色道,“郎六,我跟你一个屋檐下住了五年,还不清楚你?对付骆文承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你为什么蹚这趟浑水。”
“哎哟,一个屋檐下住了五年,这话真让人害臊,”郎六啧啧感叹,“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是一个被窝钻了五年呢。”
“你有点正形没有?”
“哈哈,”郎六笑一笑,虽仍是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那双桃花眸子却微微眯起来,让人看不透情绪,“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你只要知道,我是真心帮着你就行了,其实说实话,我也是在帮我自己,”说着他又恢复嬉笑的模样,还体贴地伸手整了整霍逸的衣领,调笑道,“所以您就甭怀疑我,好好展现你的chù_nǚ秀,偶尔犒劳一下我这个大金主就可以啦。”
“……你恶不恶心,”霍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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