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好啊!”骆文瑞顿时羡慕起来,“我也不想上学啊!”
樊墨似是意外,疑惑道,“为什么?上学……不是很有意思吗?”
“谁说的!要看书,要考试,还要排名次呢!我要不是为了爸爸开心,我才懒得上学呢。”
樊墨沉默了一会儿,似是有些低落,“是么……可是,会有很多朋友,会看到很多好玩的事吧。”
骆文瑞瞅了瞅他,有点纳闷儿,“你想上学呀?”
樊墨没说话,只是垂下眼睛沉默了。
“呃……”骆文瑞眨眨眼,上下打量他一下,“想上就去上呗,你也真是有毛病,竟然想上学。”
樊墨静了一会儿,又摇摇头,“爸爸说我不用上学,我也的确没时间上学,我要学很多东西。”
“学东西?学什么?”
樊墨想了想,回答,“比如说,和爸爸的护卫们学打架。”
“学、学打架?!”骆文瑞登时两眼发光,一下子跳过来拉住他的胳膊,“你会打架?!”
樊墨被他拉得一愣,茫然地点头,“嗯,我从四岁就开始学了。”
“妈哎,那不是很厉害!”骆文瑞顿时兴奋起来,发动他的小脑瓜立刻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来,“来来小朋友,我们来做个交易!”
“……什么?”
“你教我打架,我教你学校里的东西!成不成交?”骆文瑞看他发愣,赶紧又补充,“我还可以给你带好吃的!哦,我还有好多好多玩具,都给你!”
樊墨被他天花乱坠地一通忽悠,懵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刚要张嘴说什么,却被某小孩儿再次打断,“你一定要答应哦!你必须要答应,你敢拒绝我就哭给你看!”
樊墨:“……”
“我告诉你,我一哭起来我自己都怕,你别逼我放大招哦!”
樊墨无语了好半天刚要说话,里屋的门却被人一脚踹开,莫绝跳出来骂道,“骆文瑞你丢脸在家里丢,别丢到外面来!”
“谁丢脸啦!我这叫等价交换,爸爸教的!”骆文瑞一挺腰,哼道,“你一定是怕我学会了以后吊打你,我才不上当呢!”
莫绝哈地冷笑,抱起胳膊鄙视道,“吊打我?十个你这样的我都看不上,做梦吧你。”
骆文瑞鼓起腮帮子跑过去和他理论,可惜不论武力值还是脑力值都被莫绝秒杀,小孩儿委屈地眼睛都红了,哼哼唧唧地眼瞅就要放大招,樊墨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眼看他这是真要哭了,忍不住要过去劝架,韦一却是忽然拉住他,冲他摇摇头,“没、没事。”
“可是他……”
“没有、大人……他才、才不哭呢……”韦一拉住他的胳膊,眨着眼睛说,“不用、担心。”
于是樊墨和韦一就在旁边看着莫绝和骆文瑞在那儿你一句我一句地吵,结果俩人一时半会儿也吵不完,观战的俩孩子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聊了,任俩小孩儿在旁边吵得山崩地裂,他们则是走回书桌边淡定地坐下,继续开始讨论之前被打断的某个问题了。
于是之后的画风……似乎就这么被定了下来。樊墨一个月跟着杨远修他们来一次医院,而骆文瑞为了有朝一日能打败莫绝,竟也风雨无阻地每月都跑来找樊墨学习武艺,樊墨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粗略地教了他一些,于是骆文轩的办公室就成了四个小孩儿会面的根据地,每隔一个月都要上演一次掐架和和解的戏码。可不管怎么说,樊墨和骆家的三个孩子就这么逐渐地熟络起来,而随着时光的流逝,每个月在医院相会的那么一天,便渐渐成为了他唯一可以卸下面具坦然微笑的时刻。
他的童年沉重而孤独,唯有与那三人在一起的时光,是他珍而重之地珍藏在心里的宝藏。
*****
“傻~一~”
骆家宅院里,传来一个少年调笑的叫声。
“傻一傻一,我的饭盒你放哪儿啦!”一高挑少年从二楼蹦跳着跑下来,冲着厨房里默默洗盘子的瘦高少年叫喊。
那少年抬头看看他,慢吞吞地说,“柜子里。”
前者立刻跑去翻柜子,拿出饭盒打开一看,惊喜道,“你做的呀?”
少年洗完盘子放到一边,过去给他打包起来,“自己记得热。”
“知道啦,学校有微波炉,”另一少年开心道,“王妈请了一天假,我还担心午饭要吃路边摊了呢,还好有你在……”
话未说完,楼上响起另一个稍显清冷的声音,“小一你又做饭了?”
少年抬起头,一直木着的脸看到楼上的人忽然笑了笑,慢慢点了点头。
“都说了我们自己在外面吃就好了,你起这么大早干什么?”说话人走下楼,看着餐桌上的丰盛早餐,无语道,“你连早餐也做了?”
少年点点头,仍是在笑,“你爱吃,我做的。”
那人走到他面前来,叹了口气,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饭盒,顺手给他扯了张纸巾过去,“擦擦手吧。晚饭别做了,我跟骆文瑞买点吃的回来就行。”
少年看看他,点点头,乖乖把手擦了。
“爸他们应该还没起床,我们先吃吧,”对方拉住少年的手,忽然又皱眉道,“手这么冰……以后可别做了啊。”
少年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稍微握紧了他的手。
三人坐过去吃早饭,吃完也才不到七点,骆文瑞打了个哈欠,无奈道,“高中真讨厌,每天都起这么早,好想睡觉啊!”
“叫你早点睡你不听,赖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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