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汉子,挥汗如雨,这是乔林夕一直以来信奉的,小时候总是比她年长六岁的哥哥带着她玩耍,和一堆男孩子们,比如苏冥叔叔的儿子苏若冷,比如扑克组织的小小王,木小小,再比如……
身边那么多的孩子里,只有一个乔晓乐是女孩子,但是晓乐姐姐却经常在国外,根本联系不到,乔林夕接触的女孩子渐渐地少了,也就变得越来越像个男孩子。
衣服破掉了也不管,跟着木小小爬树,美名说什么强壮身心,可是还不是上树掏鸟窝,不过记得有一次,她爬上的树上几乎全部都是小小的,绿绿的吊死鬼——那正是初夏,天气闷热,专业人员还没有来喷农药,梧桐树上全部都是那些虫子,一挪一挪的,还跟随着自己的丝一点儿一点儿的爬。
“阿!”好恶心!
那是她平生第一次害怕小虫子,不过到现在想起了也是一阵寒意,太恶心,全部都是绿绿的,还在动,吓得她半死,从树上摔了下来。
还好被她凌厉的叫声吸引过来的木小小抱了个满怀,其实也不算抱,她只是正好摔到了他的身上。
于是,木小小的脸色更黑,“做什么啊?别乱喊乱叫,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乔林夕瘪瘪小嘴,很是委屈,吓得不敢抬头看,浑身哆嗦,木小小皱眉,拎着她的衣领,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发抖?”
乔林夕脸色爆红,“那个啥……我……害怕吊死鬼!”
“……”木小小无语,抬眼看了那梧桐树一眼,并不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他记得他小时候,经常和同龄的小朋友一起,爬上树捉虫子,那些小朋友是把吊死鬼放在树枝上,看它们爬过去又爬回来,而他呢,则是直接戳死,就和练习砍蛇一般,刀子挥舞的飞快,吓坏了幼儿园的老师。
他可是很清楚,自己小时候不止一点儿的调皮捣蛋,基本上是个毁灭家,活的东西给他,到了他手里就是死的,崭新的玩具给他,没几分钟就是一堆废墟。
他把她推开,脸色依旧是黑的,“亏你还自称男人,竟然还害怕小虫子。”
乔林夕捡起地下的小石头扔他,“男人个毛,我是女的,女的啦!”
木小小打量了她一会儿,指着她粉扑扑的脸上一道道黑色的,如同花猫一般,“这也像女孩子?野丫头,一点儿都不像大家闺秀。你没看到那些个女孩子一个个面露羞涩,然后两手放在前面,或者是扯着裙摆吗?哪像你,从来都没穿过裙子,整个一假小子。”
“我靠,我哪有啊!”乔林夕自然而然的反驳道。
“……”木小小顿了一下,毫不留情的继续指出,“出口成脏,哪里有千金小姐的风范?乔家真是把你惯坏了。”
乔林夕宽面条泪了,嘟起嘴,偏过头去,不屑的辩解道,“那你还不是像女孩子嘛?长得这么漂亮,而且还这么的‘害羞’。”
木小小斜眼看她一眼,乔林夕只觉得不好的感觉涌上心来,刚想开口,便被他说的话惊得吞了下去。
“反正我们早晚会结婚,你早晚会知道我是不是男人。”木小小说的依旧的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乔林夕再度的宽面条泪了,“我特么的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
木小小嘴角微微的勾了勾,早已经习惯了她的说辞,从兜里拿出录音笔来,“证据在这里,你要听么?”
乔林夕暴怒,脸色红红的,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害羞的,“我靠,木小小,我们只是过家家啊,能当真吗?能当真吗?你的脑子呢?”
木小小不搭理她,翻了个白眼,然后又收回了录音笔,郑重其事的说道,“不管怎么样,我娶定你了。”他拉起她的手,霸道的拉会客厅,还不忘记损她,“小心我拿吊死鬼吓你。”
乔林夕彻底的禁了声,总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渺茫,她怎么地就摊上这么一个面瘫而腹黑的某某人!她怕虫子有什么不对吗?所谓的外刚内柔,外刚内柔懂不懂,这个男人竟然一点儿都不懂小女孩子怎么想的,她……她……她……她要起诉!——
十年后。
以前没日没夜追着他打打闹闹的野丫头也长大成人了,十七岁的花季,每天背着沉甸上下学,几乎没什么朋友,她每次总是最后一个来,第一个走,也很少搭理人。
木小小抽出空余时间去学校接她回家,因为她还没满十八岁,不能拐回家,也只能是遵循男女朋友的关系,偷偷摸摸的买通了老师,站在教室门口,透过厚厚的玻璃窗,看她。
后排的女生叽叽喳喳,听不下去课,索性便趴在桌上睡觉,书本盖住脸,一如既往,老师看到,也并不多说什么,继续在讲台上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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