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早有准备。”他试想过的最糟糕的局面,却始终没能逃开。手里的衣裤变得异常沈重,老乔抱著它们看向眼底的萧霄,竟然不知该如何动作。
呆立片刻,他伸出手刚碰到萧霄的肩头,原本昏睡著的人忽然张开了双眼,接著是一声凄厉的嘶叫,沙哑而破碎的声音,突兀地可怕。
萧霄颤抖著挣扎,试图甩开所有触摸到他的人,而一双眼虽然盯著前方,却像看不到任何事物一样散漫而呆滞。
老乔的心跟著碎了,这是他照顾了五年多的萧霄,那个骄傲的自恋的脾气倔强而泼辣的萧霄。他想上前抱住萧霄安抚,可又近不了他的身,一筹莫展下急得就快要哭出声,却见另一边锺浩之半跪在床边,伸出手臂抱住了反抗地更加激烈的萧霄。
“萧霄,是我,是浩之,你听得到麽?”
“我是锺浩之。”
“老婆,是我。”
“老婆。。。”
锺浩之贴在萧霄耳侧一遍遍轻语,终於原本还在疯狂反抗的萧霄渐渐安静下来,一双手只紧紧攥著锺浩之胸口的衣服,开始颤抖。
“老婆,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萧霄的眼睛终於聚上神找到了点,只见他一眨不眨地看著几乎贴在他脸上的锺浩之,动了动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可是锺浩之看见了,他看见萧霄叫他:“老公”
那一瞬间,锺浩之真的觉得,天堂为他开了一扇门,阳光洒进灰沈到绝望的屋子里,只要能抱著这个人,只要能听他再叫他一声“老公”,让他用一切来换也是值得的。
他不该放开萧霄的手,再也不放了。
医生来过後,留下药走了。
萧霄并没有看起来的那麽严重,有些发烧,打了针过一两天就能好,而身上的都是外伤,并没动到筋骨,养上十天半个月就能愈合,只要注意保养疤也是可以褪的。最痛苦的可能是下体的撕裂,还好也只是轻微的,只需要每天上药,不用动手术已是对方手下留情。
那一天,对於锺浩之来说,最难过的莫过於在帮萧霄清理身体的时候。即使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面对他一身的淤伤和男子***的残留,要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萧霄曾是他放在手心了疼著宠著呵护著的情人,今天遇上这种事,别说萧霄心里头无法平复,就是他也没有办法说过就过了的。
浸过消毒水的毛巾擦拭过下体的时候,萧霄原本紧闭的眼忽然睁开,一手紧紧抓住锺浩之的肩膀,一手攥紧床单,显得紧张而无助。
锺浩之心中一抽,停下手,抬起头与萧霄对视,最终站起身,额头贴额头地安抚著神智不清的萧霄:“老婆,乖,擦干净就没事了。”
萧霄没有点头也没有闭眼,保持著原先的姿势,只是手捏地不再那麽紧了。
“相信我,好不好?”锺浩之的脸上尽量保持温和的笑容,哪怕再僵硬,他都不能泄露出一丝异样,因为他怕萧霄会突然明白自己的处境,这种时候太过清醒对他并没有好处。
“疼。”萧霄晕乎乎喃呢:“老公,我疼。”
“乖,没事的,擦干净上了药就不疼了。”对於清理上药这种事,锺浩之异常固执要亲力亲为,更何况是那种地方,而且,这个时候的萧霄除非是昏迷,不然绝不会允许任何陌生人碰他一下。
老乔默然著退出房间。
锺浩之确认了门关上後,用手指沾上药膏轻轻划到萧霄尾椎骨下方,一点点探入涂抹,再抽出,沾上药膏,第二次伸入轻转,来回三四次,直到萧霄终於不再倒吸冷气,也终於放开了咬死下唇的嘴,锺浩之冒著一头冷汗从床头抽出一张纸巾擦过手指,算是大功告成。
萧霄也松了口气,又再一次靠在锺浩之身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从那以後,锺浩之和老乔轮流在公寓守著一直安静地躺在床上的萧霄。连日来他都是昏昏沈沈,醒了睡睡了醒,却一直没有再开口说话。
每次锺浩直替他上药的时候,他便会死死抓著床单,将头蒙在枕头里,喉咙间如小兽的呻吟似有似无,而再抬头时,除了一片苍白的脸色和浮肿的双眼外,再没有更多的改变。
他变得没有笑没有怒,空白的表情,茫然的眼神,睡著的时候,常常会拽著锺浩之的衣袖,根根指节分明而青白,仿佛那已是他全部的天地。
等萧霄的身体好得七七八八了,锺浩之坚决要带萧霄回国,毕竟手头还有一堆设计要完成,他不可能一直呆在美国,更不可能让现在的萧霄离开自己半步。
老乔向事务所备了萧霄的情况,理事长也是知晓前因後果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模特经纪公司能拿李家怎麽办?只能装聋作哑,然後批准了萧霄的长假。
老乔手头仍有几个案子在跟,虽然萧霄不能出席,可毕竟还有其他模特。於是他只能让锺浩之先带走萧霄,而自己留在美国收拾残局,等一切妥当了再回去。
回国後,锺浩之将萧霄安置在自己家里,准确的说是他和纪文轩的家。
其实他们向来分房睡,各有各的空间互不干扰,只在有需要时才睡同一张床,而上次萧霄来时就是在纪文轩的房里,连床头的照片都是纪文轩事前故意布置的。只要萧霄仔细看,就能察觉出许多破绽,可惜,那时候他并没这个心思好好参观下房间。
就这样,萧霄睡在了锺浩之的房里,锺浩之只能每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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