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月夜,闺房之中,绡帐轻垂,鸳枕横存,硕大的美人cǎi_huā图琉璃架屏风后传来不小的动静声。
红木床榻之上,两道人影痴缠,双颊容光潋滟的女子褪去软绫罗裙,心荡神驰而高高在上地骑于男子胯部,腰如束素盈盈一握,来回摇摆之间不可方物。
这样的绝世美人原是百年难求的,但那被骑在下的男子却是满脸深仇大恨,眼圈红得布满血丝,仿佛受了天大的屈辱一般狠狠地瞪着身上的女子。
女子不怒反笑,笑颜邪魅,伸手轻佻地捏了捏那男子的脸,无多言,腰间扭动得却更加卖力,似是要无情地将灼热生生折断。
男子再也忍不住,咬紧的牙关边溢出一声似痛苦似享受的呻吟,立马执拗地偏过脸去,晶莹剔透的一滴水珠从眼角悄然落下,炙热得灼痛了凝脂般的玉肌。
“容四海……我,恨,你!”
声音微弱得宛如花蕊上卷起的轻风,那女子现下沉迷于美色,全然听不见。
一夜狂欢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身子仿佛散架般酸胀疼痛,尤其是腰部那一块,痛得几乎挺不直起来,好像被惩罚着转了三千多个铁做的呼啦圈一般。
容四海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已经记得不怎么清楚了,只模糊大概地明白自己死后穿越到一个古代女子的身上,接着又与一个身份估计是她相公的男子发生了关系。
她穿越来时正是夜半时分,人站在床榻旁边,身上穿着喜庆的大红色长尾鸾袍,头戴沉重凤冠佩饰,而宽床的角落处则坐着个香肩半裸的貌美少年,年龄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生得极美。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双目犹似一泓秋水清润,两弯眉画远山青,饱满唇瓣不点而赤,简直堪比明珠美玉般宝贵无双的极品。
容四海的身子那时大概喝醉了,只觉头晕目眩,心跳亦跟着加速,周身酥软火烫,急切地想找个冰凉可依靠的物体抱在怀里,左右思索一番便顺势爬上床压在了那看似美味无比的少年身上……
翌日醒来,枕边空无一人。容四海拍了拍自己痛得快爆炸的脑袋,心中暗暗疑惑着昨夜发生的一切该不会是南柯一梦吧?
但凌乱翻浪的床单和酸胀的四肢却是实实在在的。
正烦恼着呢,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窸窣的脚步声打断了容四海的思绪。随即而至的是一个丫鬟嘈杂的嚷嚷声,“主人!主人大事不好啦!……颜,颜公子上吊自尽了!”
容四海呆若木**。怎么回事,这么不吉利,自己才穿过来第一天就有人死了?
趁着容四海发愣的空当,那小丫鬟已身手敏捷地帮她穿戴好衣物,木梳梳直了柔顺青丝,再随意挽起斜玉簪,双脚套上暖和的雪白毛靴。
全程花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看来她做此类事情已熟能生巧了。
梳妆完毕后,小丫鬟刻不容缓地拉着容四海下了床,匆匆忙忙地往房外奔去。
容四海追着小丫鬟的脚后跟往前跑,随意问道:“噢,对了,你刚刚说谁上吊来着?”
小丫鬟体力极好,飞奔着说话却丝毫也不喘气。“还能有谁,可不就是颜公子了……真没想到他子竟然这样刚烈,昨日成亲时奴婢见他始终乖巧地垂着头不说话,心下还暗暗庆幸他终于想开了、肯接受主人了呢。岂料今天早上就发生了这样的惨事。甭看他外表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细算下来这还是第一个敢以死相抗主子的人呢。”
小丫鬟叽里咕噜说了一长段,容四海听得似懂非懂,心中小声嘀咕了一句“颜公子是哪个?”,纳闷了好一阵子但没问出口来。
容四海住在主阁,而事发地点在凤阁。两阁之间路程并不遥远,小丫鬟挑了捷径走,一路都没停歇过。人命关天,容四海也丝毫不敢怠慢,一辈子都没撒丫子跑这么快过。
赶到目的地时,凤阁内室处已经围了里外两层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满脸焦急担忧的丫鬟和小厮,端着水盆和毛巾穿梭不停,水中隐隐可见血迹。
容四海也莫名紧张起来,目光从一概下人头顶掠过,迈开步子直接往内室的屏风后面走去。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留着花白胡须、将近半旬的老人,身份八成是资深大夫,此刻正在为伤者把脉。
容四海定睛一看。躺在床榻之上那个气息微弱、脸色苍白的人儿,可不就是昨夜与自己共度良宵的相公么。
原来他就是丫鬟口中的颜公子?
上吊自尽的人竟是他!?
容四海倏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脑袋也猛然清醒过来。
关于昨夜的记忆悄然苏醒,相公梨花带雨的面容仿佛近在眼前,耳际又响起那咬牙切齿的话语。“容四海,我、恨、你!”
回想起来,行房过程中,相公的各种表现的确透露出不愿意与容四海欢好的意思。但她那时多半是被冲昏了脑袋,再加上酒怂恿,她一时只顾着自己痛快,却忽略了相公面上的厌恶和躲避。
她吻他的唇,他闭紧牙关。
她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如雪冰肌的酥上,他不为所动。
她在他耳边柔声呢喃着属于情人间的甜言蜜语,他别扭地偏过头去,充耳不闻。
奈何身体的反应与心中的意愿却背道而驰,它往往是最诚实的。当她将他全身衣物除去、剥得宛如新生婴儿时,他胯-间雄赳赳气昂昂的巨枪显然是三次元立体版的。
之后……一切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兽大发,他试图反抗,但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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