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堂噗嗤一声笑了。他很少这样笑。文堂是内敛的,是含而不露的,表情上很少有过于鲜明的表达。这一笑充满了温暖,多少还流露出不符合他沉稳x_i,ng格的活力,整个人都鲜活起来。翟谷清愣了愣,随意移开了目光,看着手腕上的表,“差不多了,走吧。”
贺晓月比文堂晚到了十分钟左右,也不算迟到。文堂说翟谷清是朋友,以前跟一些部门合作过生意,人很好,自然而然就成了朋友。翟谷清是从远道而来,听说他们要结婚了,说什么都要先见见弟妹。
贺晓月矜持地问候了翟谷清。她坐在文堂身边。打量一眼,低声笑道:“你今晚很特别。”
“特别?”文堂淡笑着,“怎么了?”
“很帅气吧。”贺晓月仍旧矜持着,“以前也不错,就是看着太紧绷。”
翟谷清坐在他们对面,对文堂挑挑眉,似在说:这就是我的功劳。
点好的菜陆续上来,两位男士也聊了起了家常话。期间,贺晓月只是偶尔说上几句,并没有过多参与他们的话题。虽然文堂的注意力看似在翟谷清身上,实则一直在留意身边的贺晓月。
贺晓月瘦了,相比那一次送她化妆品的时候瘦的明显。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高价的化妆品不住眼瞎的乌青,看似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很快,翟谷清把话题引到了本市的案子上。翟谷清并没有提到司徒或者是林遥,巧妙的一笔带过。最后,他说:“这边的警方我认识不少人,需要帮忙尽管说。”
文堂笑着摇摇头,说:“麻烦倒是说不上,就是很乱。这件事牵扯到晓月,那边不好直接跟我说什么。案子没完结,我也不好过问。”
“我问了。”翟谷清对着贺晓月直言不讳,“前几天跟一位朋友吃饭,本来是请我多住几天的,我说没空,今天见了阿堂就准备回去。结果那边的一听他名字,才知道大家都认识。”
贺晓月见翟谷清笑着望向自己,她便笑着说:“世界真小。翟先生的那位朋友是谁?说不定我也认识呢。”
“葛东明。”
贺晓月蹙着眉想了想,“这名字听着耳熟。”
贺晓月没见过葛东明,但是在跟特案组人交代情况的时候,听过“组长”、“东明”这样的称呼。现下说耳熟,也是合理的。
随后,翟谷清脱掉了薄薄的外衣,看上去更加放松。他压低了声音……
文堂自然地靠在椅子上,同样自然地握住了贺晓月的手。翟谷清婉转提到q市、图纸的时候贺晓月并无变化,相隔了几秒钟,文堂才感觉到她手心里溢出的汗水。
“怎么了?”文堂温柔地问,“是不是冷气太低,热了?”
“没事的。”贺晓月回道,“太冷容易感冒,这样就可以。”
文堂笑着拿起餐巾,为贺晓月仔细地擦去手心里的汗水。翟谷清自顾自地喝酒吃菜,偶尔偷看一眼贺晓月那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青白。
晚饭吃到晚上九点半才散。文堂和贺晓月站在门口等翟谷清取车回来。翟谷清走出他们的视线,才把电话打给司徒,说:“可以了,你那边开始吧。”
与此同时。
司徒在家里,对着被霍亮抓来的王十八说:“开始吧。”
于是,窃听贺晓月、贺晓峰的电话工作算是正式展开。
翟谷清开车接了文堂和贺晓月,他们送贺晓月到贺家门口,就此告别。
赶赴司徒家的路上,文堂始终没说话。翟谷清却笑道:“你这门亲,够呛啊。”
“再说。”文堂不急不恼,好像与他无关似的,“成不成我都无所谓,关键是特案组那边的进度,再没个结果,怕是都吃不消了。”
持同样想法的不止是文堂,作为特案组的组长葛东明比谁都急。接到司徒的电话直接赶到别墅,等着文堂和翟谷清。
在王十八窃听贺家兄妹的电话期间,霍亮偷偷问葛东明:“江雨哥还在组里忙呢?”
“快疯了。”葛东明苦恼地笑了笑,“杨磊和几个助手都中招了,他们那一组全面瘫痪。没有廖和尚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幸亏你还有个朋友能顶上。这些事不好再借用其他单位的兄弟,保密工作太重要了。”
霍亮说,我这个哥们你放一百个心!
在他们说话的时间里司徒始终没吭声,他戴着耳机坐在王十八身边,细听每一通电话。
文堂和贺晓月是在晚上九点五十分分手,十点二十五分,贺晓月的电话打给了贺晓峰。
王十八在电脑上看到贺晓峰的号码蹦了出来,立刻给司徒递了眼神,示意他正主来了!
贺晓月在电话里显的很焦躁,开口便说:“你这么巴结他,得到什么好处了?他了解的情况透露你一点半点了吗?”
跟她通话的贺晓峰显然没在家,周围闹哄哄的。他说了一句,等会儿,便没了动静。大约过了一分钟,贺晓峰那边安静了下来,他才说:“你什么意思?”
贺晓月:“今晚他一个朋友来请我们吃饭,这人也认识特案组的人。他说特案组已经找到了小惠的图纸。哥,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贺晓峰:“我能瞒着你什么事啊?我早就说过,小惠那个活儿就不能转到其他公司做。她不听。就因为她的事,所有项目下马,我都快亏死了!”
贺晓月:“你还骗我!你当我不知道吗?你们搞的都是什么豆腐渣工程?你捞了多少钱?你们这是黑心钱吧?我就是不明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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