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晟小心的伸出手指来有些削瘦的脸,探出头来舔舔对方淡粉色的唇,他还想再玩两下别的地方来缓解这几个月的思念,可是也知道对方真的是很疲惫了才会话都只说到一半就这么快睡熟了。
轻轻的拉的胳膊,然后自己躺过去。
嘿嘿,不管走到哪里,走多久,言言身上的味道还是很对的。
杜晟幸福的慢腾腾的扎前,对口吹热气玩儿。
玩儿了一会儿再举起自己手上的表,心满意足的样子像是看到了闪闪发光的宝石的小龙。
傍晚来得不知不觉,厨房里已经听到切菜的声音时,杜晟妈妈叫正在厅和两个姐姐玩的言秋:“言秋去叫醒哥哥吧,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让他先醒醒,不然一会儿吃不下去饭。”
言秋乖乖的点头,她早就想上去了,可是她也知道哥哥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会很累,就一直忍着,这会儿听大人说了,连上楼的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很多。
给哥哥收拾房间时她也有帮忙,所以也知道房间就在三楼一上楼梯的右手处。
杜老爷子房间里没有开灯。
年纪大了,其实觉也没那么多,此刻,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肩背笔直,白发一丝不苟的背到后面,一看就是一辈子脾气硬朗人。
杜晟是他唯一的孙子,二儿子结婚多年才生出这么一个来。
那时候二儿媳生产完身体不太好,杜行的事业又是最关键的时候,忙得恨不得一个人分成八个影,稍有点时间还要和自己的媳妇儿甜蜜一下,杜晟从小就不是什么省心的孩子,很多时候顾不上了就放在他这里照顾。
任老爷子年轻时再怎么铁血铁腕,也敌不过隔辈人更溺爱孩子这个铁一般的定律。
家里面伺候的人也都是老人了,对这个虎头虎脑的孙少爷疼得不得了,杜晟从小就被惯到天上去,不抱着悠着绝不睡觉,大半夜的醒了也要跑出去玩。
懂事以后更厉害了,说话时嚣张,不说话时那包准就是在使坏,总之没有哪天不惹点事儿出来,三岁时就拎个铲子把六七岁的小胖子追的满院跑。
大院里同龄的孩子一群是被他揍过见了他就跑的,另一群就是被他揍过的成了他小弟的,几乎每天都要被告几回状才算正常。
可这孩子坏是坏,却坏得很有分寸,他几乎从小就知道有那么一条线是他不能过也不会过的,比如长大一点后,在他已经有了不败之名时,他竟然就收敛了没有进一步因为耍帅向校园黑社会发展,而是没人主动挑衅他也不会主动惹事。
再者杜老爷子其实一直很为孙子自豪的就是,这孩子从小就挺爷们儿的,从来不做一群人打一个的事……
男孩子嘛!
杜晟小时候,杜老爷子时常在白天因为孙子揍了人对大院里的老上级或老部下陪笑脸后,晚上自豪的对着老伴的照片唠叨:“男孩子嘛!要那么规矩那么老实干什么?他们那群都是教育的不对!男孩子打个小架输了哪有回家告状的道理!咱们杜晟从来就没回来告过状,都是打不过再打,打赢了为止的。”
这种放养法到了杜晟八岁,杜行把孩子送到学校,一个星期找了三回家长时才被真正的发现。
那时……全晚了。
不过万幸,杜晟没有只长个子没长脑子,嚣张也是嚣张,坏水一个劲儿的冒,但他还是有分寸的,知道挂零蛋的话再怎么能打架能装酷有背景也是傻13一个,所以尽管他不那么专心学习,但也从来没有不及格过。
另外,他们这们这群二代三代聚在一起,其实是有些特权的,不过杜晟是很有分寸的,不嗑药、不会和随便认识的男女胡乱搞在一起。
尽管后来才知道这其中一半的原因是杜晟不喜欢女人,但杜老爷子他们也都明白,杜晟这样的大少爷,如果他真想尝尝什么的滋味,就算是同也是大把人愿意凑上来的。
杜老爷子叹了口气。
当时因为杜晟的事他直接进了医院,那时杜晟是真怕了,从小就什么心事都和他说的孙子,在他面前连提都不敢再提自己的事。
他出院以后,拿着老伴的照片坐了一夜。
第二天,就戴上老花镜,要来几个儿子手里的资料。
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一点一点的研究。
他古板了一辈子,最终也不得不服软。
半年以后,他是家里最后一个默认孙子向的人。
把杜晟叫到房,他才开口提,杜晟就一下跪在他脚边上:“爷爷,你以后可别再那么生我的气,你别激动,我知道这不对,我、我都想好了,”十来岁的孩子语气却那么肯定,“我要是不治好这毛病,就不找了,以后我谁也不找了,就自己过,我保证,不给咱家人丢脸抹黑,也不会惹出一身的脏病。”
杜晟那时十三四岁,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却突然出了这样的转折,别说家人,他自己都还是惊弓之鸟,本还没有完全克服那种与所有人都格格不入带来的恐惧。
那时他身体的**已经有了,不然也不会发现自己的向,但那时很显然,比起未来不确定的生活方式和不知是谁的人,他更不想自己爷爷为了自己再病倒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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