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暖阁炕宝座上,康熙小心侧扶着娴莹的身子,眼睛紧盯着在这般不甚暖和的天里,额上还冒出颗颗大粒汗珠的御医,见他也似刘御医一般满脸的不敢相信,再三的伸手号脉,康熙无法再等待的开口厉声问道:“皇贵妃到底如何?”
黄忠今个儿真是觉得点背的厉害,只是现在也不是该多想的时候,跪地对着康熙磕头请求饶命的回禀道:“皇上,娘娘的脉搏确实如同刘御医所说几近无有,微臣所见病症却也不少从未听过见过此症病痛,若不是刘御医同微臣所学浅薄,应就是中毒无疑,只这毒微臣所知甚少,还请皇上饶命。”
这两年的时间看着后在娴莹所掌管下很是规矩,让康熙真的少了不少烦心的事情,就连每日去慈宁请安见着太皇太后说起娴莹脸上都是满意的神色,就更不用说这两年同娴莹更是如同母女般的皇太后。
从刚开始的冷眼旁观,到每月那六日的促膝长谈,娴莹脑中新奇的想法都让康熙很是着迷,若不是因着越是同娴莹相处日久,心底越是有个声音告知康熙,现在的佟佳娴莹已经不是以前的佟佳皇贵妃,她所会所懂所说所关心的都不再是康熙所知晓,康熙不会硬逼着刘御医尽快想办法令娴莹身子康复。
可事情刚刚有些好转的苗头,娴莹就在他眼底下被人动了手脚,不管这次他的计划是谁破坏,这里确实也该重整,娴莹毕竟是妇道人家在这里没有潜在的人手可用,有些事情却还是需要康熙来做。
康熙抬手命殿内众人都退下,低头看着面容未曾因着入后的磨难有丝毫改变的娴莹,手指轻轻在她白皙柔嫩的脸上轻轻滑下,把人揽入怀中声音很是有几分沉的在娴莹耳边说道:“朕该叫你什么?爱妃,就算外表再怎般相似你不是佟佳氏却是真,佟佳氏不会蒙语所写汉字就是形也不甚端正,她心里眼里全部都是朕。”
话说到这,康熙抬头看着安静在他怀里的娴莹,眼里有着淡淡的哀伤和浓烈的征服欲,可这般矛盾的眼神在想起怀里人儿那爽朗的笑时,眼前一片混沌出现两人在这木炕两旁相对而坐,娴莹因着康熙不着痕迹的放水赢了半子,一脸欢喜的看着康熙调笑的说:“皇上,娴莹可是不会管您这次是不是故意放水,赢了就是赢了。”
康熙摇头看着娴莹宝贝似的拿着她所数赢了的那颗白字,若早知晓让她一次就能让娴莹这般欢喜,康熙定不会计较这点脸面早就让她一次。
“好了好了,只是赢了半子罢了,如何就让你这般疯癫的捧着棋子傻笑。”康熙见着娴莹竟然把那颗棋子小心用木盒装起来,受不了的失笑出声说道。
娴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手上紫檀木盒里面,红绸做底上面放着的白玉棋子,就不说这套棋子这一年来每月总用来同康熙促膝手谈,就现在这颗赢了后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康熙大帝的白玉棋子,听到康熙这般觉得好笑的问话,娴莹头也没抬的就回嘴说道:“是你无知,这可是大清入关后第三位皇帝,前无可比后本没资格比的康熙大帝输给我一次的证据,都能做传家宝的传给子孙,我唐,当,当然要好好保存。”
听到耳边甚是欢喜的笑声,娴莹刚要抬头见是谁这般不给她当代历史研究学家面子,破坏她欣赏这甚有收藏价值物件的好心情,可在看到那一身明黄衣衫时,娴莹脑子一清忙把嘴里差点露馅的话收回,还好话改的快应是未让康熙察觉出不对劲,这一年多以来每月都能这般有几日单独相处的时间,让娴莹对康熙的警惕心越来越少。
不过今日被自个儿吓到,却让娴莹察觉到这点,这就放心的娴莹并未知道,康熙虽说眉眼都在笑,但余光却一直没从娴莹的脸上移开半分,当然对娴莹自以为康熙未看到的偷看和松口气的小动作,都看在眼底记在心上。
见娴莹重新平静下来,嘴角带着淡淡娴静地笑,抬手帮着康熙倒了一杯清茶递上,未等娴莹先开口移开话,康熙收起脸上张扬的笑容,颇是好奇的开口问道:“这康熙大帝朕虽是听不明白何意,但想来是奉承话无疑,只是那前无可比后无资格比的话,爱妃说的却有些太过了。”
娴莹当然知晓自个儿这话说的太过,但人总是有偏心爱心之说,本就是专研究明清历史的,当然所说就有些偏,而且这些年亲眼所见着康熙这般兢兢业业的处理国事,已经这般还要挤出时间每日前去慈宁请安陪孝庄说说话,还有这里的几位皇子到了该进学的年纪,康熙每日却也有抽时间去问考。
娴莹很是知晓这本就不是常人都能做的事情,所以为了能早日让皇四子胤禛继位,她也能早一日出去这能困死人的皇,虽然知道康熙只有那一个,太过逼迫胤禛去学做康熙不止是对胤禛的难为,也是她对自个儿的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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