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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lled……”
我知道这回是真的吓到她了。
可是我等不了……
“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你为什么一定要得到这个答案?就非要活得这么明白?就非要这么逼迫别人?逼迫自己?”
“我不知道也不想回答。你不要再问我了。”
脑海里回响着白若芷的声音,我揉了揉额角,拿出新手机拨通了邵喆的号。
“喂?怎么样了?你在哪呢现在?”邵喆的声音混杂在背景里嘈杂的乐声下有些失真。
“我失恋了。”我将最后一口白兰地一饮而尽,跟他说,“我去沐雪找你。”
“秦家去找你爸告状了?”邵喆开了瓶hessy,望着我一脸调侃,“想不到啊,秦海生总共见过你才几次,这就非你不可了?”
我笑了笑:“大概是非陆家不可。”
“可怜了你,不是一直彪炳自由至上吗,怎么窝囊成这样,搞得手机都被没收了。他们把你关了几天啊?”
“没那么血糊,就是跟秦海生吃饭看电影出席活动,怎么无聊怎么来。这些我都可以忍,但不能因为他推荐过我哪个牌子的梨膏糖好吃,我就得跟他结婚。”
“结婚?这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不是太着急,”我拿过瓶子将高脚杯倒满,“是根本就没可能。”
“那你爸跟你谈过了?”
“我们已经很久不说话了。”
“那你这次回来?”
“我让陆砚告诉他,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抿了口酒,火辣的酒精充斥在唇齿间,舌头有些发麻,“陆砚问我是谁,我说是白若芷。”
“……你哥什么反应?”
“他不信。”我继续往杯子里倒酒,“其实他们信不信都无所谓。在我爸那里,我是怎么想的,从来也都是无所谓的。”
邵喆叹了口气:“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望向楼下吧台的斜对角,翠色的帘幕后是一排深灰色的沙发,白若芷曾坐在那里。
“大概会去冰岛。”
一周后我沿着环岛1号公路到达冰岛的阿克雷里城。巍峨耸立的雪山下河流淙淙,黄昏时坐在岸边能看到远方奔跑着的冰川马群,长长的鬃毛在灼霞晚风中招展飘动,像是飞舞的战袍。
两个多月的时间,我见到了冰河湖上冰河时期断裂入水的漂浮冰山,来自远古时代的浮冰呈现出一种纯粹的蓝色;见到了欧洲最“凶猛”的黛提瀑布,踏过米湖岸边奶白色的软泥;到达过雷克雅维克的泽约宁,那里的黑白天鹅时常栖息在池塘的冰面上,羽毛和冰花几近混为一体。
途中在某巴洛克风格的bar心血来潮唱过一首法国民谣《玫瑰人生》,被路过的摄影团邀请去一同观赏极光。
跟着拍摄了间歇泉喷薄前浮起的巨大藻蓝色水泡,雾气笼罩下仿佛缱绻的云朵。
摄影团领队叫adonis,他邀我下一个冬天去贝加尔湖冰潜。
我换了各种通讯账号,确保不会被任何事打扰。eric和邵喆他们应该已经习惯了,熟悉的人知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一个人跑去很远的地方。
只是在kr闲逛时看到了一件淡色系碎花纹的l毛衣,中途顺路同行了几天的葡萄牙女孩r打量停在那件衣服前的我,不敢置信地说:“哦天,rory你喜欢这种风格的毛衣?别开玩笑了,这可一点都不像你。”
我说,是,这不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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