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恪,或者应该叫严可守,毕业于复旦大学,后来进入美国麻省理工攻读计算机硕士,毕业后回国,一直未就业,一个星期前前往美国。
在找人方面,李立天很专业,这种专业不仅仅是体现在效率,更体现在他可以不择手段,尤其是他成了伊凡的“合作者”之后。
“合作者”这个称谓是伊凡给起的,比起原先的信徒、仆人……等等称谓,他觉得这个说法更能诠释这种关系的本质。
李立天当天晚上就买了飞美国的机票,而此时的严可守,还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经不多了。
上一次跟伊凡的照面让他很不舒服,严可守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从小时候打架到长大了到处钻其他公司、政府的系统漏洞,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后果,或者说,他从来不认为有人能够抓住自己,但是上一次跟伊凡仅仅是一句话的交流,他甚至就感到一种打心眼里冒出来的恐惧。
对方一眼就看穿了他,就好像透过窗户看屋子里的景物那样随意,虽然只是一个完全无关紧要的细节,他感觉自己在那个人的面前,就好像是一个玻璃杯里的白开水一样透明,而透明,则是他最忌讳的一个字眼。
这种恐惧即使是他飞到美国,也无法完全排除这一点。
等他恢复过来的时候,他决定做点什么事情。
找到伊凡的电脑并不难,先找到电信的终端,轻松的破解,在用户信息里很容易就查到基金会所在大楼的地址,然后入侵公安信息网,从里面调出周风的信息——看到照片的时候,他就确定了伊凡的地球身份。
伊凡和基金会的电脑几乎都是裸机,都只装着国内某著名的免费杀毒软件,严可守几乎毫不费力的绕开了它,取得权限,查看资料——这个过程对他来说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一点难度都没有。
基金会的电脑里面只有一大堆用户资料,其他就是刘妍自己拍的照片和下载的几个小游戏,实在是没什么能引起他兴趣的资料,不过本着贼不走空的一贯原则,他还是在电脑里小小的倒了一些乱——通常来说,他只会在一些著名的网站或者终端那里才会做出类似的行为,但是这一次,他觉得在这太普通的电脑里做这种事情也是可以尝试的,只要一想到那个小姑娘一脸沮丧的样子,他就觉得这也确实有趣。
伊凡电脑里的东西更少,硬盘里几乎空空如也——只有一个魔兽争霸和对战平台的文件,连男人电脑里通常该有的一些动作片也消失不见,“无能”他当时有些不屑的评价,不过网页收藏夹里面的内容倒是不少,里面有许多跟学习有关的网站,“装逼”,他当时就这么想到。
之后他就看到了cad文件夹,打开保存的文件夹,他当时就感觉浑身一阵颤抖——文件夹里是密密麻麻的各种已经完成的图案,而且名字命名也很规律,从“1——空间之眼”到“5,切割空间”,里面密密麻麻的排了数百个文件,他虽然不知道这些命名的意思,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些东西一定都不简单。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把这些文件全部复制了一遍进自己的硬盘,在复制的同时,他也开始一张一张浏览这些图案。
这些图案每一张都画得很细,原图上还满满的画着各种数字和标注,这些标注大部分他都看不懂,都是一些无关的汉字(音译),不过还有许多是他能看清楚的,比如在一张名字叫“空间门”的图案角落就标有很明显的三维坐标标示,后面还有一串方程组,大概就是这个坐标的演算方法。
严可守立刻联系了好几个朋友,把这些图纸发给对方看,这些朋友大多是他大学时候结识的工科学生,现在分别都在各个领域的技术层面工作,在大学的时候,因为研究过一段时间智能机器人,所以跟工科方面打过很多交道。
但没有人能说清楚这图纸到底是什么,大家都以为他又不知道从什么资料库里面搞了什么神秘的资料,其中还有人回复道:“这本就是随便拿几个数学曲线拼凑起来的几何图形,你不会是偷了后现代艺术的作品库吧。”
他当时也几乎是这么想的,所以一气之下,把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都弄得乱七八糟——既然你喜欢艺术,那我再给你来点毕加索的抽象。
但伊凡——不对,是赵亮之后在网吧的举动则让他几乎灵魂都出窍了,从那以后,他又再次看了那些“艺术画”,甚至去教堂把这些画带给牧师,甚至发到那些所谓的“先知”“预言者”“神秘学”“巫师”的网站上去……
当时他正守在电脑前吃外卖的披萨,软件显示符合特征的用户已经找到,他当时就一边用嘴叼着披萨饼,一边手忙脚乱的在键盘上敲打,让他高兴的是,对方是在一家网吧上网的——这通常就有很大几率意味着有摄像头!看得出来,对方还是很聪明的,竟然借了另一个人的身份证来上网。
网吧的系统简直就像是一张白纸,那个可笑的密码正是网吧名字的缩写——这种特征的密码系统正是严可守在美国念书时候的研究内容,他都不需要绕过系统,只用了10分钟就强行破解了。
严可守从容的进入整个系统,然后再次在这个局域网里搜索伊凡的特征,锁定目标之后,通过网吧的管理系统堂而皇之的进入,找到设备,摄像头,打开……
赵亮的脸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刚刚拿起的沾满番茄酱的披萨“吧唧”一下跟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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