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长门有希的郁闷
第二天一早。我便很早的起床了,我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卧室,然后吃了一顿久违了的、没有任何人在旁边吵嚷的早餐之后决定出去在山里面闲逛一下。
走在山上的路上,不由的感叹空气真是好啊。
“沙沙”的草丛声引来了我的注意力,我于是很蛋疼的走了过去。拨开上面的草,最初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站在那里的究竟是什么。颜色看上去就跟往盛满水的玻璃中滴了一滴墨水似的,带着一丝灰暗……这个影像快速输入到视网膜,然后好几秒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黑色制服。
在认识到这一点的一瞬间,那个女生给了我一种好象从几百年前就已经在那里似的存在感。这种气势究竟是什么?
我觉得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了那古老的形容词——“大放异彩”能够如此适合使用的人。完全是第一次见面。这样的少女只要看过一眼的话就绝对不可能忘记。
不过,为什么会同时伴有这种仿佛严冬中的雪山一般的寒气呢?类似的气息我好像在那里感觉到过……少女慢慢地抬起了脸。在她露出相貌和表情的时候,我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了。这家伙绝对是幽灵,肯定不是人类。不可能是人类。
“————”
脸色比起我还要惨白的少女有着不知道该怎么比喻的黑色硬质玻璃似的眼眸,以及一头仿佛喷了哑光水似的比乌鸦毛还要灰暗的头发。那头发长及腰际,还带着海涛似的波浪,看上去就像一个又沉又大的拖把。头发越往下越往左右扩展,甚至可以说表面积的大部分都被头发占据了。发型实在太有特征了,因此我想,现在她突然在我面前伸出翅膀飞走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她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作声,甚至连眼睛也没眨。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仿佛看着神社的鸽子群,想在那里找出特定那只的目光。比机械更为机械的视线,即使是再廉价的数码相机镜头都要比她的眼睛多一分人情味。
“————”目无表情的脸,有点像我可又完全不同种类。制造厂商和工厂还有原产地都不一样。如果把我比喻为放置在野外的冰块的话,那么面前的这家伙就是干冰了。绝对不会溶化,只会升华成气体直接消失的冰冷固体。
那颜色浅淡的嘴唇义务地动了一下。
“——啊……”
令人意外的是,从那好不容易打开的沉重嘴唇之间吐出来的不是白气,而是人类的语言。
不过嘴唇的动作相当迟缓,动了一动之后,开始说出了我预料不到的事情。
“我的任务——进行观测——顺便——在——异世界——夺取凉春日——能力。长门有希——s团团员——很碍眼”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犯困犯得撑不住了似的死气沉沉。如果硬说那声音中带着的色彩的话,那就只能用老旧的电影胶卷放映的时候会出现的那种黯淡雪花的感觉来形容。
她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这次……不会有错了……你……将会——”
她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这种情景,好像和我印象中的某个部分重合了。可是这种违和感是什么?这种曾经在哪里经历过似的熟悉感觉又是什么?
“——我是——”
她继续慢慢地说道。
“九曜——”
“九妖?”
当我正想问她这个名字到底要怎么些的时候。
“周防——”
“啊?”
那么是九妖周防吗?
“……——周防——九曜——”
可是这个名叫九曜的女人的应对简直无法组织对话,比我这副身体还不会==。三五少女的三无少女。如同机器人一样。
“我是——扩散于——宇宙的——广域——情报——意识体——天盖领域。无法——和——资讯统合思念体——共有——概念。思考——回路——依然——不明——”
少女动着嘴唇,一顿一顿的说着话语。
“只能通过,语言吗?”可以说其实长门的社交的这个功能没有达到朝仓凉子,喜绿江美里他们那种能笑能说话的地步。但是如果只要说话的话,我多加训练就可以了,但是恢复表情的那件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现实只不过是一个垃圾游戏而已。
桂马大人是那么说的。
“我会——消除——你们,如果——想打败——我们。请——找到——异世界的——碎片,否则——凉春日——和所有人——将不会——存在——这个——世界上”忽然起了一阵大风来,吹得周防那如同乌鸦毛一般的长发不停的随风飘动着。我静静的听着她说完这些话,当她那淡粉色的唇紧闭的时候,大风变得更加大了,不由的让我闭上了眼睛。我只闭上了数几秒,少女就消失不见了。
天空落下几乌鸦毛下来,缓缓落入我的手心。我们?难道除周防还有别的人存在?也要消除s团的所有人?除掉凉春日的能力我并不是很在意,可是她一向的电波能实现她的幻想。
让我很快乐。
这几年我代替长门有希的社团活动。真的很开心,很快乐,虽然不能放出自己真正的笑容,但是在心中我觉得好开心好开心。
我用手轻抚那几羽毛,将羽毛放入自己的衣服之中。乌鸦一般的少女,他的同伴突然好期待。说道周防九曜这名字很熟悉……不就是凉春日物语伪s团的家伙吗……?橘京子,佐佐木,藤原。
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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