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lt;/brgt;这个,楔子有点长,好歹我也写了,乃们就看看吧哇……lt;;花蝶涧。居住在这里的村民,都是有故事的人。譬如东山头的何寡妇,传闻,她杀死了自己的丈夫,而她唯一的儿子,是个傻儿。
村长是一个老者。很多人都知道,村长不是鎏焉国的人,他是山头另一侧的顷茑国人。花蝶涧是鎏焉与顷茑重合的地带,在这里,村民朴实而热情,不再因为邻国间的纷扰而兵戎相见,相比较与那些派遣了驻军的要塞,花蝶涧因为地势的特殊,而形成了一个世外桃源。
鎏焉国,顷茑国,狸猿国,三国由于疆土毗邻,因此结成了永不侵犯盟约,而且长年来时有通婚,尤其皇族中的公主互嫁,已经令三国的百姓都融为了一家。除了,偶尔守军之间的和平切磋。
花蝶涧的取名源自于这一带春暖花开,一种奇特的花斑蝶繁衍颇甚,因此这里的村民除了打猎耕种,还有一项代代相传的行当就是养蝶。
他们会种植各种不同的花种,让花斑蝶自由的采撷。而渐渐发现了不同色彩的花斑蝶也是有不同癖好的,像一种粉黄兼白的花斑喜欢映山红,而葵蓝色的花斑喜欢向阳菊。村长尤爱花斑蝶,这也是村民格外爱护花斑蝶的主因之一。
这里的居民来来往往。有些从顷茑国翻山越岭而来,发现了这片美丽的土地,于是安顿了下来,不再迁徙。有些从鎏焉各地汇聚而来,调养生息,躲避外界的纷扰,等待时过境迁,再次倾巢出动。而有些,带着自己的秘密终日郁郁寡欢,最终在花蝶涧步入了自己的坟墓。
村长从来不是一个多事的人。要住在花蝶涧,他十分的欢迎,只要不侵犯这里的原村民,无论你是大张旗鼓还是偃旗息鼓他都不会来过问,更不会打听你在外面犯了什么天大的罪孽,亦或是被官府通缉的要犯,在花蝶涧,人人一律平等,尤其待花斑蝶繁衍的盛季,连村长也不得不惦着老脸和村民们交换漂亮的蝴蝶种。
所以当那对母女搬来时,村长也是一如既往的笑而不语。
那个年轻的母亲很美丽。她身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妖艳。她包袱里全丝绒的长袍暗示着她原本不平凡的身份,然而,就像村民都心照不宣的,会迁移来花蝶涧的人,都是怀着故事的人,有些人愿意把故事在这里结束,而另一些人,只愿意把这里当做一个港湾,随时准备着再次出发。
年轻的母亲背着一支沉沉的古琴。花蝶涧不乏慧眼之人,自然认得出,这是一支好琴,无论琴身用的木料还是琴弦,都无疑谕示着它的华贵,而那琴音,可见这位母亲曾是通音律之人。但在花蝶涧,无论你曾经是琴师还是画师,如今你都必须学会做一个养蝶之人。
但那母亲并不养蝶,她只是日复一日的教导她的女儿练琴。那小女娃长得也是清秀可人儿。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无辜的看着忙碌的村民,那些友善的婶婶们便忍不住夸赞她几句,小女娃便甜甜的笑了,每次她一笑,总能换来一些漂亮的花朵儿。
村民们听到母亲叫那女娃儿,影儿。总是,“影儿,回来练琴了”。于是小女娃丢下手上的花瓣,轻巧的跑回了屋子,母亲还教女娃儿跳舞,那是一种绚丽而枯燥的廷舞蹈,需要十分扎实的基本功,还有艰苦的训练。小女娃喜欢看着花斑蝶在她指尖飞舞,花蝶涧的蝴蝶是不怕人的,它们围绕着人群,自由自在。但是母亲一喊,小女娃只能嘟着嘴挥开蝴蝶,蹦跳着回家了。
母亲的舞蹈极美。一次她在花丛间舞动,一边用言语提示着女娃跟着她的节奏。每个路过的村民都惊讶了,如此柔软的腰肢,如此多情的手势,如此斑斓的舞技,她就像是为了跳舞而生,连花蝶涧隐居的神秘人士都不得不赞叹,那是犹如蝶仙般的舞姿。
终于有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夫人,不知你和京都那声名鹊起的廷舞姬,独孤夜舞是否相识?”
母亲惋惜的笑了笑,“这么说起来,我们是本家呢。我也复姓独孤。可惜了,我叫独孤凤,不是那夜舞小仙。”从京都来的人也扼腕的笑了笑,“如果夫人也呆在京都,说不定比夜舞小仙舞得更好。”
大部分的时候影儿就跟着娘亲弹琴学舞,虽然她也很想像其他村民的孩子般在山涧奔跑,随着小溪追逐花斑蝶的踪影,用最漂亮的花斑蝶从村长老爷那里换取稀有的糖饼,互相攀比着谁收藏的糖饼更多,但她明白,娘亲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让女儿的琴艺和舞技都超过自己,所以为了这个远大的目标,影儿知道自己还需要漫长的磨练。
“娘亲,我可以和虫婆婆家的三姐姐一起去溪边么?”影儿自觉今天琴弹得不错,窗子外一片晴明,她忍不住像娘亲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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