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旭日昨天可能是真累了,看着电视就睡着了。我也懒得把他搬过去,就和他一起凑合吧。
早晨睁眼见他安静的偎在一旁,安静的像只熟睡的猫。他的睡颜好,呼吸声也轻,让人看着就舒心。
阳旭日半梦半醒哼了哼,脑袋在被子上拱了拱,闭着眼睛问:“几点了,夏天叫我们今天过去吃饭。”
夏天姓夏名天,人胖嘟嘟的,特别可爱。
他有个当厨师的父亲,夏天得其真传也做了一手好菜,我拿手的红烧鱼就是跟他学的。
夏天目前与张鹏住一块,阳旭日整日羡慕嫉妒张鹏多么幸福,可以天天吃夏天做的菜。
每当这时,我就觉得他是在抱怨我的无能。
阳旭日吭吭哧哧的爬起来,迷糊的坐在床上闭着眼睛说:“你说人为什么要穿衣服,动物多好啊,一身皮毛,买衣服的钱都省了。”
我他的额头,没发烧啊。他拍开我的手,不满的瞪我:“你什么表情,又在嫌我没有其他男人争气?”
我现在哪敢,您现在可得捧着,不然您生气走了,我可不就独守空房了。
别以为他没干过这事,两年前他就气哼哼的离家出走过。大半夜的,急死人了,如果被哪个有企图的骗去,我找谁要人去。
虽然那时他是与家人闹别扭,我的担心可不比他家人少。
找了大半夜,差点就出动警方了,结果怎么着,我宿舍的一哥们打电话告诉我说:你那个隔壁校的小馒头来了,你快来看看。
大学时我几个哥们都喊他小馒头,一是他长得白净,另一是我说他就一实心馒头,肚里啥货都没有。
当时张鹏也在场,那小子忒险,把这话直接录音告阳旭日了,还添油加醋的说我嫌弃他白痴笨蛋什么都不会。
我赶到的时候那家伙吃饱喝足正在睡觉,他个迷糊蛋竟然还敢穿越城市,虽说这两个城市他常来常往,可每次想起还是令人后怕,真担心他半途被人贩子拐跑了,要知道,他可是有副好相貌。
至此,我的心里留下了影,总不放心他一个人出门。
也许,他迷糊的个就是被这样养成的,阳旭日出生小资家庭,家境还是挺不错的,从小学到初中上学下学有人接送,待到高中寄宿,我与他同一宿舍,出门自然不用他心。
有时候我会想,放飞了他,是不是对他成长会更好,可是当我明白过来时,他已经学会了依赖。
阳旭日在我的催促下终于梳洗完毕准备出门。
他欢快的先蹦跶出去,我拿上手机尾随而至。
刚迈出门槛,阳旭日偎过来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我可以感觉到他在害怕。
“怎么了?”
他咬着牙关看向最左边一家,我顺着看过去,没看见什么,一扇门被风吹关了,嘭的一声,声音挺大。
今天风确实挺大的,一个不注意门就被吹关了。
他抬头看看随风飘的内裤,我头皮一紧拉他就走:“快点,张鹏他们估计都急死了。”
我真是怕他又想到了什么不正常的,说不定连同昨晚消下去的气都会被鼓起来,我怎可能放任他多想。
阳旭日特别乖巧的任人拉着,一句话也不吭。比起他发神经的言语,我更怕他沉默。
看他一路上焉了吧唧的心事重重,垂着脑袋也不说话,我怎么看怎么担心,便问道:“今天身体不舒服?”
他摇头。
我又问:“心情不好?下午带你去逛逛?”
他还是摇头。
我再问:“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他抬头看着我,眼里都是忧郁,很快又垂下脑袋摇头。
进张鹏家的楼栋前他拉住我,睁着水汪汪的眼睛问:“项东升,你歧视同恋吗?”
我惊异回头,惊讶的看着他,惊奇的问:“你是的?”
他看着我,眼中竟然会有一种祈求的味道,我是真的吃惊了,这家伙莫不是看上哪个男人了吧,我当时就想刀子把那个挨千刀得男人给捅了。
他摇摇头说:“不是我,你会歧视他们吗?”
我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我看着他,告诉他:“喜欢谁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们不该管也管不着。”
我们到的时候饭菜正好上桌,张鹏一个劲骂我们就是两吃货。
张鹏的房子比我们的大一些,有独立的阳台,卫生间也比较豪华,客厅收拾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肯定又是夏天的功劳。
阳旭日一见吃的就扑过去,张鹏拍开他的手:“去,洗手去。”
夏天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盘红烧鲫鱼,张鹏献殷勤的赶忙接过来。
看着一桌丰盛,我羡慕说道:“夏天,这些都是你做的,太丰盛了吧。”
张鹏挑挑眉毛,道:“那是,羡慕吧,咱家天天可是全才。”
夏天是个比较腼腆的人,张鹏这样一说脸都红了。张鹏那小子一见,捉弄心起,勾着夏天的肩膀,凑在他耳边笑道:“来,天天,亲个,让他一次羡慕个够。”
夏天一把推开他:“你发什么神经,汤还没好,我去看看。”
阳旭日已经蹦了出来,看看张鹏又看看夏天的背影,拉开个椅子坐下催着开饭。
阳旭日绝对是中邪了,以前,他见了吃了就昏头,只顾埋头苦吃。
今天,他一会瞄瞄张鹏,一会瞅瞅夏天。张鹏给夏天夹菜时他两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样盯着人家吃饭也太失礼了,这不是影响人食欲吗?我只得给他多加菜转移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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