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洼韭菜割掉了一小片,旁边种的草莓已经开出了白色的小花。
有个胖胖的男人蹲在地上摘着葱,翠绿的葱叶在和煦的风中微微晃动,葱香味从割开的断口中飘散出来,很正、很浓郁的味道。
leo的视线扫过靠近屋檐的一个简易灶台,桶状的灶台上坐着个大大的铁锅,铁锅上盖着一个木头盖子,里面正煮着的东西,蒸汽顶得盖子“噗噗噗”响,蒸汽趁着这个间隙飞了出来,煮玉米的香味让这个冬日的早晨暖意洋洋。
站在老灶台前的女人身材很木奉,长发用一根筷子一样的簪子团在脑袋上,藕粉色的毛线衣配深蓝色的a字裙,衬得气质温婉的美女如水一般沉静。她揭开了盖子,蒸汽随着滚沸的汤水飘动,玉米的香味更加浓了。
“五娘,玉米好了?”摘好葱的仇宝成站了起来,抓着一把葱问。
在leo错愕的目光中,五娘赤手探进滚烫的水里面,掐了一下玉米感受着软硬程度,“差不多了,我捞出来?”
“先放在锅里面闷一会儿,过个一刻钟再拿,味道更好。”
“知道了。”五娘点点头,用心记下仇宝成说的每一个小诀窍。
客栈内氛围温馨恬淡,难怪老板愿意常住在这里,就连他从踏进来这一刻开始,就想永远住在这儿。leo摘掉了围巾、手套,跟在老板夫夫后面往大堂里面走。
往前面走出去五六步,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儿从大堂里走了出来,站在了门口。j-i,ng致的面孔和章俟海的很相似,一双杏眼水灵灵的,玉雪可爱、粉雕玉琢的小家伙就和他身上穿着的浅蓝色睡衣上的卡通绵羊图案一样软。
leo知道这是自家老板的遗珠,相认的时间并不长,以前一直由秦先生抚养,喊秦先生爸爸、喊老板爹爹。
至于,为什么老板的儿子会出现在红叶镇、为什么由秦先生抚养,leo理不清这里面的关系,也不是他应该去理清的,只要用心记下这个孩子是老板的儿子就好。
leo心里面想什么,身为老板的章俟海还真是不怎么关心,只要员工踏实努力、好奇心少就行。他急走几步,用手上秦深的衣服把儿子裹起来抱到手上,“丢丢怎么这么早醒了?”
现在才八点刚过,孩子放周末,可以好好的睡一个懒觉。
丢丢打了个哈欠,靠在爹爹怀里面摸着爸爸羽绒服帽子上的毛说:“睡不着了,就起来。咳咳……嗓子干,难受。”
章俟海听到孩子咳嗽,顿时紧张,用自己的额头去碰丢丢的,还好,不烫。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就像是生怕自己的声音稍微大点儿就会影响到孩子,“宝贝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身上没劲儿。”丢丢神情恹恹,j-i,ng神不是很好。
秦深上手摸儿子的额头,“不烫,估计昨天晚上在浴缸里玩水,受凉感冒了。等会儿我给他冲泡一杯小儿感冒冲剂喝喝,今天多喝水。家里面有梨子,爸爸给你炖个梨子吃,嗓子很快就不疼了。”
“嗯。”丢丢向爸爸伸出手,眼巴巴地看着爸爸。
爸爸哪怕凶了点儿,但是生病了,还是爸爸最重要。
章俟海把丢丢交到秦深的手上,不舍的表情里面有些受伤、有些委屈,秦深伸出手安慰地拍拍他的头。
看到这一幕,leo感觉眼珠子要掉下来了,这还是他的老板,老板没有双胞胎兄弟吧?他的老板被人穿了?
“小孩子不舒服,找妈妈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堂内,洪烨和孟彰神君正在吃早饭,见到这一幕,洪烨理所当然地说。
秦深:“……”好想打人啊。
打不过,秦深决定还是翻个白眼好了,“对啊,山神大人看来是深有感触。”
洪烨咬断口中的粉丝,鼓着腮帮子说:“龙宝宝的免疫力超强,不好意思,没有机会给我感受过。”
秦深:“……”算了,不说了,心累。
秦深抱着丢丢到房间里面去给他换衣服、洗漱,章俟海领着leo进来让他看摆放在大堂内的木箱。木箱顶板已经被撬开,露出里面厚实的防震纸屑,其中一块被拨开了一些,可以勉强看到玻璃水箱内的情况。
章俟海示意leo从拨开的地方往里面看,leo疑惑,还是依言这么做了,弯腰凑上去看了一眼便吓得往后猛地倒退了好几步,惊恐地瞪圆了眼睛,“我明、明明看着装箱的,只有鲛人,没有其他,没有任何问题。”
“那肯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做了手脚。”
章俟海抬了一下下巴,让leo把所有的纸屑都清扫开,leo壮着胆子用胳臂去扫,纸屑落在地上,纷飞中玻璃水箱内的情况彻底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美丽的鲛人紧闭着双眼平卧在水箱中,神态并不安然,有泪珠在她的眼角凝结,充满了哀伤。长长的鱼尾在末端打弯,没有了漂亮的尾翼,这样的打弯并没有多少美感,在场的各位只是感觉到残忍,而不是什么残缺的美。
如果仅仅是如此,章俟海就不会将leo喊进来了,因为在水箱中不是只有鲛人。
鹤发j-i皮的老妇人紧紧地用双臂拥抱住鲛人,试图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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