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盛抓过旁边客人摆在桌旁的木奉球木奉,挥得用力干脆,破空声听的人头皮发麻,围观的人已经忍不住抽气、惊叫,好似眨眼间就会有个头皮血流的大帅哥倒地不起。
放心,这种事儿肯定是不会发生在秦深身上的,哪怕陈凯盛号称从小跆拳道、散打一一不落,级别还都挺高,但那都是花架子,哪里比得上秦深跟着考古队保镖学出来的野路子,都不知道他怎么闪躲、反击的,木奉球木奉换了人拿,雅痞味道十足的陈凯盛狼狈扑街。
扯了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笑容的帅哥依然是帅哥,还多了坏坏的味道,更吸引人的目光。秦深不知道有多少男男女女的目光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笔直的双腿每迈一步都有抽气之声,当下就有人发博称“这腿我能玩一年”……
还没有玩熟现代社交软件的秦深是幸福的,最起码不知道自己的腿在网上被人“玩来玩去”。他弯下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抓住陈凯盛的衣领,不费吹灰之力般就将人给提了起来,凑到那人的耳边轻声地说:“高中时断掉的肋骨还疼吗?”
呼吸不畅的陈凯盛僵住,身体下意识跟着疼了起来。
“别搞那么多小动作,你我各走各的道,谁也不碍着谁。要是知道你还在耍伎俩,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豁出命我也搞死你。”
看到陈凯盛吓得要死,呼吸都急促起来,秦深掀掀嘴角笑了,“多少年了都改不掉背后搞事的臭毛病,真不好。以后别再见面了,咱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手松开,陈凯盛像烂泥一样软在地上。
张芳子呆立当场,未婚夫也不去扶,唯一动的眼珠子一路追随秦深,确切地说是秦深握着吊坠的手,有价无市的翡翠啊,她渴望摆脱贫困原生家庭的金钱权势其实都唾手可及,但是她不知道!
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
干了特别想干的事儿,握着挂坠的秦深没有了为“五斗米折腰”的沉重,心情轻快地他经过张芳子的时候还笑着说了一声,“以后不见了哈。”
见你妹!
张芳子的内心是奔溃的。
别人的内心秦深可不想去琢磨,从餐厅里头走出来的秦深特别高兴,有价无市的大翡翠啊,卖了就有钱帮助战友,也有钱改善生活,简直就是瞌睡就送上枕头,太爽了。
突然觉得握在手上的挂坠动了一下,随后在他错愕的目光中悬空飞起,在空中化出无数青烟,幽幽散开。
有无声涟漪以挂坠为中心一圈又一圈荡漾开,遇到的一切物体都化为虚无,顷刻间天地间空茫一片,无上下之分、无方向之别。
而他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长相与自己有六七分相似,手上拿着个烟杆儿,烟杆儿上悬吊着一个石青色的荷囊,鼓鼓囊囊地似塞着很多烟丝。
那人神情平淡,眼眸深邃,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秦深忍不住呆了一呆。
七岁之前的记忆不知道是因为年幼的关系还是其它,他是缺失的,只有零星的片段。在那些片段中有个对自己非常好的人那就是他的爷爷,记忆中的爷爷慈眉善目,喜欢用自己做的一杆烟杆,烟杆下悬吊着一个陈旧却保存仔细的荷囊,那是n_ain_ai亲手做的物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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