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情愿的睁开眼睛,我有一瞬间的惘然,昏暗的房间,不太明亮的屋顶,转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我的心开始微微的慌乱起来,这个地方,好熟悉,熟悉到我心中那么清楚的知道,我原本是不应该在这里才是。
打量着自己小小的手和小小的身子,这样的状况……
今天以前,我的工作是守网店,爱好是看小说,兴起时,偶尔发表两篇大作或者在大白天做些匪夷所思的梦,只是,当梦想变成现实时,我却不知道我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描述我现在的心情,我曾经客观的想象过,如果我有一天回到过去,我有没有可能成为脚一抖,天下风云变色的人物,剖析了半天的结果是,我只能很无奈的摇头,我没有很专业的知识,甚至连英语成绩都还停留在初学时的水准,所以,我不可能成为天才;我最大的爱好是小说,偶尔听听歌,看过的小说数以万计,并且品种繁多(书龄从15岁开始至23岁),听过的歌曲数以千计,首首品,如果我有超强的记忆力,我可以把他们全部背下来卖很多的钱,可是,我能完全记下歌词来的曲子,恩,没有(基本上是在看小说的时候听歌,有声音就好,至于内容,不是特别清楚,当然,多是抒情歌曲)!至于小说,基本上是看过就忘,所以此路不通。那个时候,我就想过,如果真有一天可以回到过去,那么我能做的就只有把那没脸见人的成绩加把劲把她变光鲜一点,再弥补些我自己或者爸妈从前的遗憾,我想我就可以心满意足了。
我现在所在的屋子,采光并不是很好,整个房间显得很昏暗,里面摆放的家具显得陈旧而简陋,这个小屋真的无法与任何一个与漂亮有关的词语沾上关系,可是,这里却是承载了我童年许多快乐记忆的地方,全部和父母有关。
爸爸在1994年的时候就离乡背井的来到了这里,我不知道我是回到了什么时候,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现在的我们家绝对是谈不上宽裕的。其实,认真的想一想,我们家其实是有可能富起来的,毕竟,我的爷爷曾是我们镇上最大的一个厂房里的书记,而爷爷恰恰也成为了我们不可能富起来的原因,爷爷是个清官,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清官,我还记得爸爸用自嘲的口吻对我说过这样的一件事:“我和你妈结婚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你妈甚至连一个放鞋的地儿都没有,我就在厂子里面拿了几块木板,用钉子钉钉,想给你妈放鞋,接过你爷爷瞧见了,在狠骂了我一顿之后,还在第二天厂里的职工大会上点名批斗了一番。”我已经不记得我听过之后的心情了,但是这段爸爸的回忆却一直牢牢的记在我的心里了,不曾忘记过。爸爸的家庭是属于那种有很多姊妹的家庭,我爸爸是最小的一个,有四个哥哥,一个姐姐。以常态来讲,幺子原本应该是最得疼爱的才是,只是,这个常态到了我家这里却完全行不通,爷爷最疼的是老大,我爸的格本就不喜与人争什么,所以,在爷爷过世以后,家里所有的东西包括房产全部都给了老大,不得不承认,对于爷爷我是有所怨怼的,尤其在爸爸用自豪的口吻告诉我:“央央啊,你们现在的生活真的算是幸福的了,想当年,你老爸我的第一双皮鞋可是我16岁的时候,独自挑了一船的河沙赚了80块钱买的,整整一吨啊,你是不知道,我的肩膀上被磨的全是血泡。”那时,我的大脑甚至还来不及有什么感想,泪水便掉了下来,老爸就傻了:“央央啊,你别哭啊,不是都过去了吗?”那时,他一定不知道,我越是多知道一点他的过去,我对爷爷***埋怨就越是多一些,以至于,在后来无数次清明节的时候,面对他们,我总是冷漠凉薄的。
拉回自己飘远的思绪,我用力甩甩头,甩掉脑子里多余的无聊思绪,在经历了时光回溯这样离奇的时间之后,对于鬼神之类的灵异我已不再敢抱着漠然的态度了,勉强已经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的我,对于死者为大这句话也多少有了些体味,那纠葛的往事,就这样,选择遗忘吧!
我换了衣服,拉开了布帘,这个房间因为我的到来,被妈妈用布帘隔出了两个房间,我在里面,爸爸妈妈在外面,在往外走,就是我们的厨房了,即使从厨房,也隐约可以窥见我们的家境,那里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桌子,煮饭的锅就随意的放在用砖头和木板组成的台子上,我低低的叹了口气,走出了这件屋子。
夏天的d省的天气,一如记忆中的灿烂,老爸当年来到这里做公园里游船这个项目是完全凭借自己的一股子冲劲的(当时我们镇有很多人都到外地去搞这个项目了),自己考察当地的环境,人们的消费水平,在最终敲定就在这d省的l市起步之后,便开始自己联系公园的管理阶层,自己签订合同,自己借钱……我还记得,那时的老爸总共是借了8万块钱,私人的钱,3分的利息,这样的一笔钱,在94年的我们那个小镇真正可以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再加上如此之高的利息,对于我爸妈来说绝对是巨大的负担。
下意识的,我望向记忆中我们靠船的码头,没有意外的,老爸老妈在做他们每天早上例行的工作——给船只打扫卫生,看着岸边停靠的船只数量,我面上一喜,相比老爸最初出来的5条电动船(打开开关直接搬方向盘就可以在湖面上跑,很省力,那时的电动船全是钢板做成的,很贵,接近1万块钱一条,8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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