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听说小师叔和怡怡姐在婚宴的第一天晚上,也就是新婚之夜就偕同落跑了,至今不知所踪。
广灵无打采地趴在一张小小的竹筏上,右手探入水中逗弄游鱼。以小师叔的个,肯定会拉着怡怡姐跑到让人找不到的地方玩个够,才肯出来露面。
唉!这下可糟了,天下这么大,他要去哪里找小师叔啊?
转身躺平,将手枕在脑后,望着空中飘动的白云。找不到小师叔,又把水师兄给得罪了,现在的他简直跟过街老鼠没什么两样,一走出去,人人喊抓。
呜呜呜……他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乖乖地回去?
不行!不行!师父走的时候,要他乖乖地面壁十天,他一天都没呆满就跑了,而且他还在饭里下药,把所有人都给迷倒了……现在想想,他真的做得有点过了,师父不气炸才怪。如果被捉回去,估计不会有人帮他求情了,他一定会被修理得“金光闪闪”“瑞气万条”……
呜呜呜……早知道,他就不应该把戏弄水师兄……呜呜呜……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在饭里下药……
清越的箫音忽起,箫音随着微微荡漾的河面缓缓起伏。
沉浸在沮丧中的广灵在箫音中回神,讶然起身,坐在竹筏上,凝耳倾听。
空灵通透的清音似在娓娓地描述某一心灵深处无尽的美丽空间,无悲无喜,偏又能触动听者的感情。
天下间,竟有如此美妙的箫音。
广灵双眼闪闪发亮地盯着远方那艘豪华的巨舫。
清幽的箫音若断若续,带着凄美的旋律,酝酿着充满沉郁压抑的感情风暴,扣人心弦。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婉,高至无限,低转无穷。
台下之人都听得痴了,痴迷的目光凝视高台之上,那抹手执碧箫的红衣倩影。
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却又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厅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神俱醉的乐曲就若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异样的眼光引起红尘的注意,美眸微掀,状似不经意地扫视台下,一张清丽的容颜映入眼底,窈窕高佻的身材,里穿青色紧身劲装衣,外披藏青翻领披风,斜金穗佩剑。
她不认得她,却认得她那身装扮,难道是她,江湖上人称青凤侠婢的水青凤——水天寨二少主的贴身侍女兼保镖。
转眸看身她身边那个男子,白衣长发,斯文俊秀的外表,举止却放荡不覊,吊儿郎当。红唇微勾,果然是他,白衣长发是水天二少的标志。
眸光又转回青衣女子身上,奇了,为什么她会觉得这女子身上似乎有种无法言喻的奇妙感觉?而她,为什么又会用这种令人揪心的眼神看着自己呢?
台下,青凤紧紧地瞅着台上人吹箫的仙姿美态,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对她产生一种说不明道不明的激越情绪。为什么?她对她有种似曾相识的奇妙感觉?
四眼相对,青凤心湖更加澎湃,情不自禁地想上前,想接近她,想靠近她,想看得更清楚……
水傲狂也感觉到青凤不同寻常的情绪波动,急忙拉住她。“小凤儿,你怎么啦?”
青凤倏地转身,两手紧紧地捉住他的手,双眼闪着异样的亮光:“少主,我要她——”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水傲狂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惊骇地说:“你疯了!你是女人,她也是女人,怎么可能……”
青凤打断他的话,“少主,”回头痴痴地望向台上之人,无比认真地说,“少主,我要她的脸。”
是的,就是这张脸,这张绝美的脸给她的感觉太过奇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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