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莫赛尔起身下床,习惯的帮缭掖了掖被角,然后离开了家。莫涧冷已经在他家门口等了半天,莫赛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小叔你真早。”莫涧冷撇了他一眼,“没睡。”他抽抽嘴角,没睡的意思就是折腾了诀然一晚上吗?一晚上没睡还这么神,真不愧是最厉害的兽人啊……
早上的森林带着凉意,不过对于兽人来说这样的温度刚好,不会太热。“小叔,我们今天要再往深处走吗?”莫涧冷没有回答他,迅速的化成兽形奔跑起来,莫赛尔不由头疼,他不想像个野兽一样在森林里奔跑啊!叹口气,认命的变成兽形,追着莫涧冷跑进了深林深处。莫赛尔的兽形很好看,通体金色,便是眼眸都是璀璨的金,在阳光下灿灿生辉。
莫涧冷是迄今为止大陆上唯一一个不受身体限制可以修习任何魔法的兽人,而莫赛尔只能修习火系和雷系,且以火系为主。莫涧冷跳上一块巨石,俯瞰着莫赛尔,黑色的眸子像一个漩涡,好像要把凡尘的一切都吸进去一般。莫赛尔本能的向后一退,他看见莫涧冷的唇角弯起一丝不屑的弧度,背部的肩胛骨慢慢向上突起,莫赛尔瞪大了眼睛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他的小叔,居然有翅膀……
“你也可以。”莫赛尔真想掏掏耳朵,他没听错吧,他小叔说他也可以有翅膀?!翅膀啊!那就是说以后可以飞啊!“不过,要看天分。”莫赛尔自动忽略了莫涧冷口气中的鄙视,满心沉浸在自己可也以飞的想象中。
“小叔,部落的兽人都有翅膀吗?”莫涧冷收起翅膀,卧在巨石上,“不是,要看天分,我们这一代,只有我。”至此,就算莫涧冷是sè_mó也好,是变态也好,在莫赛尔心里都是最强的战士啊!“小叔,要怎么修炼?”莫涧冷白了他一眼,“都说了,要看天分。”莫赛尔哽住了,这货真的不是来给他媳妇报仇的?“那小叔,我有没有天分啊……”
莫涧冷打量了他一番,无情的说:“没有。”莫赛尔眼角微微抽搐,“那小叔是在和我显摆吗?”莫涧冷对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径又是投以鄙视的一眼,幽幽吐出四个字,“勤能补拙。”莫赛尔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莫涧冷闭上了眼睛,看似睡着了一般,“开始的十天,每天都要用兽形在河里泡三个小时,而且,这十天不能变回人形。”莫赛尔严重不相信莫涧冷的话,“为什么?”莫涧冷好像没听到一般,眼都没睁开,冷冰冰的甩出来两个字,“去吧。”
巨石后面就是一条河,莫赛尔无奈的跳了进去,才一下去便觉得冰冷彻骨,抬眼果然看到莫涧冷动了动爪子,这家伙,是要谋杀吗?!“小叔……”莫涧冷一本正经的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为师也是为了你好。”这口气……这话……好像他们那个世界的啊……莫不是,莫涧冷也是穿越来的?小说里都有写啊,强的不像人的都是穿越来的前辈啊!“小叔,你其实和巫师是一样的吧?你以前是哪里人啊?”
莫涧冷的身子瞬间僵住,慢慢的睁开眼睛,黑到极致的眸子里看不到一丝感情,“萧可,你想再死一次吗?”莫赛尔不住的后退,这种气势,比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要霸道,都要冷冽,都要令人恐惧。
谁都有自己的痛处,不能触碰的逆鳞,犯,即死。对于莫涧冷来说,他那风光的过去,便是谁也不能在提及的痛。
莫赛尔闭上了嘴,沉到到湖底,认真的修行起来。现在这种情况,他就算怀疑莫涧冷是故意整他也说不出半个不啊,没人家厉害就要乖乖听话,现在可没有一个楚缭那么护着他。
楚缭啊……怎么又想到他了呢?莫赛尔不住的苦笑,便是天地沉寂,也不能将楚缭从他的记忆里抹去吧?曾经,他在楚缭的庇护下安然的生活在那个充满了肮脏丑陋血腥的世界里,周围的人一个个失去了自己的本心,只有他,依旧干净如初。任何肮脏的事情,都不会落在他头上,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萧可是楚缭的心尖子,动了他,那是要付出极为严重的代价的,
心好似被凌迟一般的疼,怎么能不疼呢?谁都说楚缭对他,好到骨子里,可谁又知道,午夜楚缭惊醒的时候,有多少次想杀了他,因为他就好像一个笼子囚困着楚缭,让楚缭不得自由。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楚缭会有这么大的影响,楚缭想逃离他,却又离不开他,因为没有萧可,楚缭就会丧失人,那是楚缭心里的兽苏醒了。现在,萧可不在了,楚缭怎么样了呢?是疯了还是……死了呢?
浮出水面,诀然趴在莫涧冷身上,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悲伤。这是怎么了?今天大家都想起了伤心事,诀然似乎没发现莫赛尔的存在,声音悲戚,“冷,你是不是怪我?”莫涧冷的尾巴环上诀然的腰,无言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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