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
杨莲亭不是尴尬,而是囧,与心颤,他此刻就恨不得有个地缝把他直接塞下去,埋了算了,省得他自上了黑木崖就一路丢人现眼到现在,临到死了,还……现眼。
“第三种……”
东方不败低语,尴尬却未放手,抬眼看杨莲亭微带铜色的脸,红中微微透出几分青白色,却不求饶,心中不解,难道这杨莲亭不怕死?就算不怕死,但就他此刻胆敢对他东方不败有遐思,就该……
想着,东方不败微微在手上使劲,他要杨莲亭匍匐在脚下,供他驱驰,绝不再敢说一个“不”字。
杨莲亭的身体明显地一震,但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瞪大眼看着东方不败,眨也不眨,不懂两个男人这样贴近,教主意欲何为?心中忐忑地揣测东方不败是要杀他,还是告诉他,第三种结局就是感同身受,一并都阉了?毕竟,那是秘密……
“怕?”东方不败看着杨莲亭两道剑眉微微拢起,实在不懂眼前人何以不再两股打颤,而只是绷紧身体,腰板挺直,瞪着自己,反倒是一副视死如归的凛然模样,不禁挑眉。
“怕!”杨莲亭答得也爽利,自古谁不怕死,可都知道必死无疑了,还奴颜婢膝去求饶,他杨莲亭命贱人不贱。
他索把一双虎目瞪着东方不败,心中暗骂他是个魔头,想杀人就杀,想抓人就抓、半夜来戏弄他……本不当他杨莲亭是人,男子汉大丈夫死有何惧。
“不求饶?”东方不败放开手,从杨莲亭身边移开身形,懒懒地坐到一边的椅上,把玩着指尖那环绕杨莲亭的脖子红线,看着杨莲亭,嘴角微微上扬却不觉。
杨莲亭冷笑:“莲亭求饶了,教主就会放莲亭下黑木崖不成?”秘密知道了,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杨莲亭侧视东方不败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忽略所有撩人的景象,暗恼。但此时说什么悔不当初,那就是笑话了——
都了,他杨莲亭敢对东方不败上下其手,死!也不冤,色字头上一把刀,只能说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去。
“呵呵呵……”东方不败笑着把脚搭在那边桌沿,手上的线已经微微地放松,一双莫测的狭长眼侧过去,看着杨莲亭那经不起几折的骨头,居然也敢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倨傲的模样,都说文人也有铮铮铁骨,不可曲其志,难不成他莲弟也想做个鬼雄?
但,怎么可能?
“过来!”东方不败低笑,把胳膊放在曲起的一条腿上,示意杨莲亭到他身前去。
杨莲亭斜看东方不败一眼,无视那撩起的衣摆,梗着脖子往上看,讨厌东方不败那张貌似心上人的样貌,恨自己生死关头还会有旖旎遐思,最匪夷所思的是,对方还是个男人。
东方不败眼眯,敢拂逆他?松弛的红线,指尖微微一绕,杨莲亭只觉得颈上一丝好刺刀尖轻刮过的痛楚,然后一股微微的湿热留下,不用想,杨莲亭也知道那是血,说死又何妨?但真正面对,怎能不恋战尘世,他还有父母,还未曾给杨家延续一脉香火,父母之恩未报……
杨莲亭把眼一闭,咬牙,怪只怪他不孝!来世再……
杨莲亭一脸慷慨赴死,东方不败玩顿起,他才不要杨莲亭死,多少武林高手在他东方不败面前都不敢说不恋战生死,多少江湖豪侠也曾在他膝下颤抖,但身无半点的功夫的杨莲亭敢做人所不能做?
傻得要死!
但是东方不败心却动了,他想起了自己早逝的父亲,也曾铮铮铁骨,明明身无长技……他父亲只给人跪过一次,那是为救妻儿一命时……明明愚蠢得要死,他母亲却要生死相许……
想着东方不败一怒,杨莲亭颈上的红线瞬间折断,杨莲亭不解,瞪大眼,只觉眼前一花,再仰头时,他人已被东方不败手拖至跟前,仰望东方不败的微微泛红的脸,此刻才觉,软得无力挣扎,也无力去慷慨一句:“教主要杀要剐,还是给个痛快!”
“没人可以拂逆本座!杨莲亭,本座看上的东西,那就得是本座的!”死也不能!
东方不败一把捏紧杨莲亭的下颌,不在乎杨莲亭吃疼得声音,将杨莲亭的头抬起,凑近自己,他要杨莲亭的眼清晰地映照着他的脸,看清楚他东方不败是谁?如果杨莲亭胆敢移开眼,他就捏碎他的下颌,看他还敢不敢拂逆他东方不败。
“嘶——”杨莲亭咬唇忍住到嘴边的轻呼,不想屈服东方不败的威,凭着一口气,他不想死得连最后的尊严都没有,更不想让自己的痛楚带给施暴者一丝快、感。
这声音如何能逃得过东方不败的耳,东方不败的眼不禁一沉,直视着杨莲亭的微微眯了的眼,那看似阳刚俊美的脸上一条细细的痕映入眼帘,东方不败的手就松了——
恍惚——过去,他忘了很多,但别人的恩他东方不败从不曾忘,包括那个曾经人小力弱,也会为他强出头的莲弟……手不禁抚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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