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大戏不愧气势如虹,林逸风也如愿以偿地牵住了佳人的小手,却在如何送朱玉润回家的问题上犯了难。看佳人没有抽手的意思,林逸风觉得自己的追求算是上了轨道。
清了清嗓子,林逸风满心忐忑地拦下了两辆马车。朱玉润本以为林逸风应该抓住大好时机趁热打铁,见门前的小厮引了两辆马车,暗笑自己太过小人之心了。
依依不舍地撒开掌中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林逸风进了第二辆马车,伸手示意朱玉润所在马车的车夫先行。车夫会意,便徐徐地赶了车,速度不急不缓,两辆车一直保持着两丈远。
林逸风不时地掀开车厢的小窗帘子,向前面张望,只见前面的车厢小窗也时不时地掀开,撩帘子的手一样地细腻莹白,却不是朱玉润。
“小姐,林公子在后面一直掀了里帘子往前面望呢。”绿娥瞥见后面林逸风在帘子后的半张脸,笑嘻嘻地缩回手来。
朱玉润却丝毫没有向外靠的意思,只是倦倦地靠在车厢壁上,慵懒地道:“头先听着那一炷香唱两句的戏文闹得我头疼。”
绿娥见朱玉润神态疲惫,凑过来轻声道:“小姐,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朱玉润轻轻低按着自己的眉头,摇了摇头道:“算了,到家再说罢。”
绿娥见状,忙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朱玉润止住她的手,笑道:“不碍事的,我小憩一会。”
绿娥只得讷讷地系上扣子,将两边的车窗帘子掖严实后在风口位置上坐下。
转过几条小巷,前面的马车却竟挑些僻静的小路前行,林逸风隐隐地嗅出一丝不对劲,立刻掀了门帘。正待向前面的马车喊话时,赶车的车夫似是看穿了林逸风的担心,赔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些揽私活的,没有县衙发的令牌,走不得大路。最近正巧查得严,还请公子见谅。”
林逸风细细端详马车,只见马车上确实没有县衙颁发的红色绣蓝纹的帘子。古鹤车体都是仿照县衙登记的统一标准,帘子也是红底蓝花,只是花纹有些许不同。
这些江湖黑车,大部分只是为了少交税银糊口,不过也有一小撮非主流群体视搭车人的情况劫财劫色。古鹤县衙前一阵子还张贴了区分公私车的告示,提醒百姓不要贪小便宜误了钱财命。
车夫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而这些小巷子,虽说绕了路,确实也是可以通向郡主府的。想必这些人最多也只敢小打小闹,知道车里的是郡主府的人,估计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林逸风心下盘算着,知道并无大碍,只怪自己光顾着忐忑,没有细看来的马车,只盼朱玉润不要那么仔细,保不成还以为自己为了省几个铜钱才拦了私家马车就是大大的麻烦了。
赶车的车夫是个本分人,见林逸风脸色晴不定,只道他是担心前面车里的女眷,便不再出声。只是手下发了力,很快赶上了前面的马车。两架马车并行在一条小路上,自然是拥挤不堪,林逸风伸出手,轻轻地掀开对面的帘子。
绿娥见帘子一动,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掩。看见是林逸风的脸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瞥见朱玉润仍阖目沉睡,对着林逸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林逸风忙将帘子掩好。想起刚刚帘子下安静的睡颜:那白皙的额头,丰润的唇,那睁开是一汪清泉,阖上后睫毛浓密的眼眸,嘴角滑过一丝笑意。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马车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只能容得一辆车通过。这片巷子出了名的细曲,三绕两绕,前面的马车便没了踪影。赶车的车夫当下急出了一身冷汗,慌张地道:“公子,我把车跟丢了。”
林逸风正在车厢内回味着两人看戏时的言语,闻言大惊。掀开车帘,这出巷子正是公主府不远的九曲回巷。眼中寒光一闪,车夫原本冷汗涔涔的脊背,经风一吹,竟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定了定心神,林逸风足尖清点石墙,一个纵身跃上了墙头,远远窥见朱玉润乘坐的马车正停在前面一条死胡同里,立刻提起内力,飞快地沿着两边的房檐大步奔去。
此刻,绿娥正被一个蒙面人捂住口唇,动弹不得。为首的一个蒙面人沉声道:“不许尖叫,否则就杀了你家小姐。”
绿娥见朱玉润依旧沉睡着,林逸风公子也不知去向,只得点头应是。待那人一松开手,绿娥便狠狠地道:“不长眼的,竟敢劫东果郡主的车。识相地就赶紧滚下车去,要是敢动我们小姐一头发,我保证你们尸骨无存。”
为首的蒙面人显然不为所动,倒是旁边的一个人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大哥,观音已经请到,我们没劫错。”这‘请观音’是劫匪的行话,绑架富家女子俗称请观音,富家男子谓之‘拉肥猪’,若是富家小儿,则叫‘抱童子’。虽俗不堪,确也生动合理。
蒙面人低笑道:“正好,小丫头省了我们确认身份了。”
绿娥闻言差点没咬了自己舌头,仍是装作强硬的道:“明知故犯,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几个蒙面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个中等身材,生着三角眼的,猥琐地道:“放心,郡主花容月貌,自然我们是不敢动她一头发的。不过,在不在原来的地方就难说了。”
为首的蒙面人轻咳一声,几个人便都敛了笑声。见朱玉润依然未有醒转,疑惑地道:“郡主这是怎么了?”说着,便要下手去试探鼻息。
绿娥忙上前以身护住朱玉润,感觉到自己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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